“凤留…”
清醇如玉。
声音带起的震动似乎从胸膛传进了燕燎的手心,又从手心一路迅速蔓延窜进了心尖。
血液滚上头顶,热度颤栗着炸开,整张脸烫到了耳根——
他正被吴亥按在身下,喊着名字深情注视倾诉思念。
吴亥长得太好,还有一双漂亮的凤目,此刻这双凤眸里的光深且沉,带着想要吞噬什么的压迫,紧锁着燕燎。
燕燎很难以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凤留…”清玉被磨上一层沙,变得喑哑,强忍某种冲动念出两个字。
燕燎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字能被念成这样……
船身正在江河上颠荡,而燕燎的心正在吴亥手里颠荡。
燕燎的犹豫给了吴亥机会,吴亥抓住燕燎卸了力道的手,五指交扣手心相叠,亲密地将其带到桌面,就贴在燕燎滚烫的耳边。
垂下头,吴亥薄唇凑到燕燎耳边,近的几乎要贴到燕燎耳垂边缘,他直白地抒着情意,说着“凤留,我好想你…”
身下人的反应纯情又青涩,微弱的慌乱和羞恼的不知所措,兑成了北国最烈的酒,烈酒当头浇淋泼下,泼下后燃烧,灼烧着吴亥的喉咙和理智。
太近了…太近也太亲密…燕燎都快分辨不清絮乱的呼吸和砰然的心跳到底是谁的……
他挪着身子试图避开喷洒在颈边的气息,受不住似地挣扎:“你别…”
当然受不住。
燕燎向来是高高在上的。
他是被世人仰望惊叹的漠北燕王,是在万军之中从容进退的不败战神。
众人都敬他、惧
他、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