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启抽了口烟,“有什么好紧张。”
“咦——”赵新意外,“挖墙脚的你现在都不在乎了?”
乾启看向他,反问道:“你觉得他了解宝珠吗?”
“谁能了解她?”向诚接话,想到薛利被宝珠气成那样,摇头说道:“说真的,也就是你,搁一般人,这种女孩人家都不敢和她打交道。”
乾启想了想,觉得这话略实在,也说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宝珠有时是令人望而生畏。
向诚和宝珠打交道不算多,但也觉得,男人找这样的女朋友,一但变心,那真不如痛快自己了断了,一念至此,他忽然有些佩服乾启,“你敢喜欢她也不容易。”
乾启淡淡点了点头:“这观点很有新意,转头我会转告宝珠的。”
“我错了!”向诚连忙告饶,大笑着搂上他,“不过这姓荣的总挖墙角也不是事,要不你和宝珠说说,交一次手,我猜他自己就退了。”
“他又不是你!”乾启抬起皮鞋踢了下赵新的:“让你待客,你跑出来干什么?”
赵新隔着玻璃看里面的詹璐璐,“她正和那天电视台认识的女孩在聊天,我去干什么?”
乾启看了看他,忽然说:“别说我没告诉你,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要去和单明媚表白,还是摊牌,都赶紧的。”
赵新愣住!
半响才说:“我还没想好。”
“你没想好是你的事,我总不能一直等着你。”乾启说,语气少有的毫无商量的余地。向诚若有所思地看向他,难道乾启等不及要表白了?
就见乾启灭掉烟,才抽了一半,又说:“其实你问问你自己,你到底喜欢的是她,还是喜欢着心里想象中的人!”
赵新茫然地望着乾启,一看就是压根没想过这事,向诚说:“你也得抓紧点,到底自己是怎么想的,这一年一年都不见面,喜欢的也确实有点飘渺。”
赵新说不出话来,他真的完全没这种打算,只想着自己一直喜欢下去,表白是要挑时机的,他看向乾启,略不服气地说:“为什么突然催我?那你自己怎么不表白?”
乾启靠向身后的围栏,意味难明地看着他,这种眼神令赵新更为茫然,好像自己问了一个特别傻的问题,片刻,乾启看他实在是不明白,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反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觉得宝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男女朋友有区别吗?”
人家俩同来同往,低调但是亲密,这种亲密感是一目了然的。
赵新顿时傻眼!
向诚也有些恍然大悟,推了把赵新说:“赶紧进去待客去。”
赵新迷迷糊糊走进去,还在想着乾启的话,乾启这样催自己,他如果不是为了表白,那难道是打算和宝珠结婚?他这样一想,忽然生出一种孤单的恐惧感,这是感觉小伙伴一下跑的太远,自己徒然发现自己还没有起步,或者是永远也赶不上了的恐慌。
他茫茫然地坐下,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侧头一看,是詹璐璐正拘谨地坐在他身旁,好像在躲什么人,他抬头一看,门口新来了客人,是一个年轻男人,他一想,认出了这是宝珠的弟弟。
詹璐璐紧张地不知如何是好,她今天并不知道又宸会来,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他了,这样与心上人乍然相逢,真不知如何是好,只看到赵新坐在对面,她想也不想就躲到了他身后,现在恨不能有根柱子,把自己遮严实了。
“你喜欢宝珠的弟弟。”身边忽然一个声音低问。
心事一下被喊破,詹璐璐大惊失色,惊慌地一抬头,正对上赵新,她连忙看了一眼又宸,乾启正走过去招待他,还好他没有发现自己,詹璐璐心慌的几乎要跳出心口,顾不得赵新刚才的话,她左右看着,希望能有个能反光的东西,让自己照照,自己现在的形象怎么样?
这个宝珠,早知道要见喜欢的人,她一定会加倍的打扮一下,今天还以为只是几个人,她连新衣服都没有买,身上这条裙子也不够漂亮。此时真是后悔死了。
赵新看她惊慌地像只小鹿,那种看到喜欢的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没人再比他更为了解,他看着这女孩,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同命相连的同情感。
“一楼很多房间都是空的。”赵新低声说,詹璐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连忙站起来,慌慌张张地向房间跑去。
詹璐璐随便推开一间卧室门,里面没人,床铺整齐奢华,她连忙冲到镜子前,拿出手袋,翻出里面的化妆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拿着粉扑的手都开始抖。
自己明明那么想见他,为什么见到了要这么紧张?真是没出息!
她有些懊恼地扔下粉盒,一下坐在了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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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宸第一次见乾启,乾启一边招呼他,一边派人上去找宝珠,对着他说道:“你姐姐上面有客人,我们在这里稍等她一下。”
又宸看着这个年轻男人,心里怪怪地,想问他是谁,提到自己姐姐的语气很亲昵,但又觉得,如果要问,不如问自己姐姐,正想着,就看到了宝珠从楼上下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俩人一边走一边低声说着话。
荣耀钧正好要走,宝珠就下楼来送他,看到又宸她笑了笑,说道:“你先自己坐一下,姐姐马上回来。”
转头对乾启说,“荣先生要走了。”
俩人一起去送荣耀钧,乾启眼明心亮,看到荣耀钧手里还拿着应该给宝珠的礼物,又看到他把东西顺手交给了小武,更为不解,看着电梯门合上,他才转头来问宝珠,“他给你的生日礼物怎么又带走了?”
宝珠侧头笑看着他,“你想我收下吗?”
本来是普通的问题,却因为她此时的表情,令乾启忽然觉出一种幸福感,他伸手用拇指挨了下她的脸,“我只想你收我一个人送的礼物。”
宝珠失笑,转身向内走去,“项链是你送的,裙子也是你买的,你总不会还想买鞋给我吧?”
“送鞋怎么了?”乾启忽然想到赵新,那人经常给人送鞋。
宝珠脚步一顿,转头回来看向他,神色狐疑地打量,“男人给女人送鞋,一辈子被踩在脚底下!你不会给女人送过鞋吧?”
“怎么可能是我?”乾启连忙伸手拉过她,“这么没出息的事情,自然是赵新干的。”
“出卖朋友,乾四爷您真不仗义。”宝珠调侃他,乾启说,“咱们俩一个人仗义就可以了。”靠近宝珠低声说:“时间不早了,要不现在就散了吧?”他们说过的,晚上单独给宝珠过生日。
宝珠拉起他的左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八点半都没到。”
乾启趁机拉住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低声说:“时间过得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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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成花瓣型的蛋糕上,二十四只蜡烛已经燃尽,蛋糕却大半没有人动,旁边的服务生,安静而快速地收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