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也就这点用处了。”他的话音刚落,蒋森就在他身体里说:“龙二,你缺的那条魂是主刻薄的吧?怎么现在见谁怼谁?”
“我老婆差点给人折腾没了,我发发脾气还不准吗?”龙二瓮声瓮气在心里跟他撒娇。
蒋森被他这样一闹,就没脾气了,只好说:“也……也有道理。”
“二伯,您现在要去看看我爸他们吗?”
“你爸怎么样了?”龙二这个时候才问。“离魂飞魄散还有多远?”
“魂飞魄散倒不至于,不过已经被打回原形了。”
龙二啧了一声,似乎是在鄙视他这位不耐揍的兄弟。
小麒麟上去轻轻拍了拍大麒麟的背,兄弟两个算是打了招呼。
姬惠云夫妇二人跟在后面,像龙二的两个保镖似的。
众人坐大麒麟的车到友谊商场附近的一家酒店,蒋森用龙二的声音问:“这车是你的?”
大麒麟说:“租的,几天时间,买辆车太不划算了。”
龙二打量着车内的装饰,有点羡慕,跟身体里的蒋森小声讨论:“这车不错,等回去了我们买一辆。”
“买这么贵的车干什么?再说咱们已经有小电驴了,就现在这情况,回去以后拉上麒麟,咱们一家三口坐着刚好。”蒋森说完一笑:“你看现在这样儿说小话还挺方面,旁边谁都听不见。”
“……”龙二本来就已经够气了,听见他这么笑,更气,说:“说话是方便了,可我以后要是想抱你呢?要是想跟你生二胎呢?我都看不见你。”
蒋森听见他委委屈屈的语气,想到那段长达千年的等待,过了一会儿说:“等打完怪我们再想办法。”
路上人心惶惶,友谊商场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爆裂的玻璃渣和各种材质的烧焦物组成一片废墟,看着无比凄怆。
大麒麟一边将车子停到对面的酒店门口,一边说:“这下子,不仅商场毁了,曾经在这里上班的人们也要面临失业了。”
蒋森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车上的人一下来,便看到远处驶来一辆小面包。
面包车在他们车屁股后面停住,从上面跳下来一个身材纤瘦的、戴着棒球帽的短发女孩儿,是冉冬冬。她正在回头问:“咱们去哪儿跟他们汇合?”眼光便扫到不远处的龙二他们。“龙二哥?!”
龙二几个人先看见她,后看见从面包车里下来的柳江元和秦松宇两个人。两班人马对视了一眼,蒋森问:“你们怎么过来了?”
但他现在用的是龙二的身体,对面众人的反应便跟对上他本人不一样。
柳江元问:“睚眦大人也过来帮忙吗?”大概发觉了龙二身上与以往不同的气场,说起话来小心翼翼。
龙二昂了一声,算是回答。
秦松宇问:“小蒋呢?没有一起过来吗?”
“就是,森哥呢?给他打了一早上电话都没接。”冉冬冬一蹦一跳到龙二身边,一边问,一边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姬惠云,脸腾地一下红了,之后又看见姬惠云旁边的羊小二,红透了的脸又刷得一下白了,然后低着头缩到了柳江元的身后,没再说话。
倒是姬惠云看见她,问:“小妹妹也来了?”
听见姬惠云问她,冉冬冬的脸还是没忍住红了一下,后来强压下去,有点尴尬地嗯了一声。
蒋森注意到她的表情,走过去用龙二的手轻轻握了握她的肩头。冉冬冬被他这动作搞得一愣,狐疑地看了龙二一眼,小声说:“二哥,你啥时候变这么体贴了?”
蒋森也小声对她说:“因为被魂穿了。”
冉冬冬大眼睛瞪起来:“哥,你别跟我开玩笑,我可是会当真的。”
蒋森哈哈笑了两声,龙二接过身体的主管权,放开冉冬冬的肩膀,没有再说话。
众人一会晤,大家就都明白,这个有经验的老人指的就是秦松宇,但是秦松宇当年不过是个端茶递水的后勤人员,即便这些年功力长进,大概也挨不过妄那一张血盆大口。
龙二看了他一眼,对大麒麟说:“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让他们都回去吧,或者找个什么地方呆着。”
大麒麟领命,准备开口安置秦松宇一行人。
秦松宇听见这话,说:“睚眦大人,我等愿为此战效犬马之劳。”
龙二看看他,又看看旁边站着的冉冬冬和柳江元两个,发现他们俩脸上也是如出一辙视死如归的表情,想到之前几人在办公室里插科打诨的时光,犹豫了一秒,点点头说:“那跟上吧。”
宾馆的外墙也被殃及池鱼熏黑了一面,原本富丽堂皇的装饰墙一下子变得特别可怜。冉冬冬亦步亦趋跟在柳江元后面,不敢多看姬惠云一眼。
要是蒋森现在行动自如,肯定要缀在后面问她,是不是真有那么喜欢,然后冉冬冬就会答,她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有。
一行人到楼上敲开狻猊的房间,来开门的时候囚牛,软绵绵米色的毛衣里还套了一件浅蓝色星星衬衣,下面蹬着一条牛仔裤,整个人嫩的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
龙二看见他就啧了一声:“你咋又装这么嫩?”
囚牛撇撇嘴看他一眼,声音也软软的、温温柔柔呛声:“我本来就长得嫩。”
龙二对着他发不起火,看见在床上卧着的老五,骂:“就这点儿本事,白长个傻大个儿!”
床上卧着个奄奄一息、隔着厚厚的毛都能看出鼻青脸肿的大狮子,正耷拉着半只眼睛看过来,听见龙二骂他,也不生气,还说:“怎么还是把你给叫过来了。”又骂他儿子大麒麟:“跟你说了不要麻烦你二伯!”
大麒麟被骂也不吱声。
龙二难得替他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不过来,就你那点本事,过两天再给人打死了。”
狻猊叹了口气:“那倒也不至于,我差一点就弄住它了,棋差一招,都怪老大,关键时刻掉链子,搞出个什么新曲目,没把妄弹死,把我给弹得头昏脑涨。”
囚牛往床上一坐,皱着眉毛跟鼻子,不像大哥,倒像他们的子侄辈,冲着他的两个弟弟撒娇:“两个小屁孩儿,就会欺负我。”
活了五六千岁的巨婴狻猊说:“我都跟你说不要弹流行曲目了,你那个singledy一出来,那妄兴奋得跟进了夜店似的,都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