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爷笑道:“谁杀死她的一点儿也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们欠的债。”
黛儿哭道:“我没有钱,只有贱命一条,现在小姐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就把我也杀死好了!”
陈爷表情恶劣:“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黛儿不屑道:“杀啊,现在就杀!”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陈爷愤怒地一踢脚下的凳子,猛地朝黛儿旁边的墙壁连开了三枪,黛儿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陈爷拿着枪瞄准了黛儿的额头,黛儿不但不反抗,反而闭上了眼睛。
见陈爷扣动扳机,祝棠雨全身都颤栗起来,脸色一片雪白,一闭眼一咬唇,猛地冲了出去,大声道:“不许开枪!”
众人看见祝棠雨,脸上都浮现出惊异之色。
黛儿欣喜道:“小姐,我就知道你没死!”
祝棠雨苦笑道:“是没死,可现在就难说了。”
陈爷长笑道:“祝棠雨,我亲眼看见你掉进河里,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看来你命真大啊!”
祝棠雨凛然道:“陈爷,有什么冲着我来,请你放了黛儿。”
“你现在出现了,她是没什么用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两个都抓住比较好……”陈爷对众侍从一扬手,“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
两个人上前把祝棠雨用绳子捆了起来,让她和黛儿一起坐在地上。陈爷看了看二人,笑道:“你们不是很会跑吗?我看你们现在还怎么跑!”
祝棠雨冷冷道:“你把我们抓起来也没用,我告诉你,因为我们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你别妄想了!”
“你以为我费尽心机抓你们两个穷光蛋,没有考虑这一点?”陈爷捏住祝棠雨的下巴,“你这模样长得这么标志,我随便卖卖,照样能卖个好价钱,抵你母亲的债,足够了。”
“你别做梦了!”祝棠雨猛地咬住陈爷的手。
陈爷尖叫着站起来,“你这小娘儿们,敢咬我!我打死你!”
陈爷扬手正要打祝棠雨,突然一声“住手!”,阮姐带着老鸨走了过来。
祝棠雨吃惊道:“阮姐?”
陈爷不屑地看着阮姐,道:“你他妈是谁?”
阮姐道:“我是这儿的老板……”
陈爷说:“哦……没想到这大名鼎鼎水月楼的老板,竟然是个女的,看来你很厉害啊?”
阮姐说:“厉害谈不上,比我厉害的人大有人在,你不就算一位吗?”
陈爷笑了起来:“哈哈,你说话我喜欢!”
阮姐淡淡道:“咱们既然都是在一个道上混的,我有话可就直说了?”
“你想说什么?”
阮姐指着黛儿和祝棠雨,说:“她们俩,是我水月楼的人。”
陈爷变了脸色:“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放了他们?”
“正是此意。”
陈爷猖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听见了没,她要我放了她们,哈哈哈……”
众人都大笑了起来,陈爷突然停了笑,走过去朝侍从踢了两脚,“你们他妈笑什么!”侍从们连忙低下了头。
阮姐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你在我的地盘上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爷猛地朝阮姐额头举着枪:“那我就告诉你,如果你参与进来,这事儿我就百分百惹定了!”
阮姐笑着伸手撇开陈爷的枪,“这二人把卖身契都给我了,你说我该不该管?”
陈爷一怔,想了想道:“那好,这样吧,如果你把祝棠雨欠我的债一次还清,我就立刻离开,怎么样?”
“她欠你多少?”
“不多不多,十万而已……”
“我帮她还债,”阮姐笑着对老鸨说,“你去把钱拿过来。”
老鸨转身正要离开,被陈爷叫住:“慢,十万加上五年的利息,利滚利,就是二十万,再加上这些年她们害我们追的四处跑的路费、伙食费、子弹费、精神费等等,一共加起来就是三十万。”
祝棠雨一惊,气愤道:“陈爷,你别耍赖!我娘明明只欠你五万,原本被你涨了五万,现在你又狮子大张口,居然说三十万,你别欺人太甚!”
陈爷道:“小姑娘,这就是我们道上的规矩,要是还不起,当初就不该借啊?”
阮姐看着陈爷,道:“我没有三十万,你要我就给你二十万,怎么样?”
陈爷不禁冷笑一声:“堂堂水月楼老板,居然连区区三十万都拿不出,你以为你在哄三岁小孩儿吗?”
“是谁告诉你,做老板就一定要赚钱的?我所有的钱都投在水月楼里面了,现在又在亏损中,你让我去哪儿找那么多钱给你?”
“这水月楼来的不是公子哥,就是达官显贵,我不信你坐上老板这个位置,一点儿人脉也没有,连三十万都弄不到?”
阮姐蹙了蹙眉,若有所思道:“这样吧,我和你做个交易如何?”
陈爷一愣:“什么交易?”
阮姐微笑道:“捧红祝棠雨,赚钱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