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行吧。

对面,霍江纵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许棉回神:“啊,没有啊。”顿了顿,“只是今天有些事,我自己不太想得明白,有点疑惑,也不能说是疑惑,应该说是顾虑吧。”

霍江纵:“哪方面的顾虑?”怕她尴尬,补充:“不用说得很具体,抽象一点,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就像当初讨论伦敦的鸽子到底怕不怕冷一样。”

许棉想到自己小时候那些无厘头的讨论,笑道:“我其实到现在都不明白伦敦的鸽子为什么没有绝种,时不时下点雨,羽毛都干不了,不会感冒么。”

霍江纵忍俊不禁。

许棉想了想:“嗯,这个顾虑吧,还真不太好抽象。”

霍江纵:“哪方面的?工作?生活?”

许棉:“应该不算工作。”

霍江纵:“私人问题。”

许棉点头。

霍江纵扬眉:“那好了,话题可以终止了。”

许棉:“?”

霍江纵笑笑,反而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感觉你有些抗拒我对你私下生活的关照。”

许棉一愣,没有否认,心里也知道就是这样,之前大家都不提,话题浮于表面,现在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不习惯吧,以前我们偶尔网上聊个天,你也不会关心这个关心那个,突然问我在哪里工作、怎么样、还邀请我去家里,我就很……em,感觉怪怪的。”

原来是这样。

霍江纵:“小姑娘,你来海城,我在海城,都在同一个地方,我还能和以前一样不闻不问吗,关心一下是最基本的礼貌,也是我这个当大哥应该做的。”

许棉点头:“我知道,我就是刚来,还不适应,心态上没有转变过来”

霍江纵看着她:“那现在好了?”

许棉感受了一下,气氛融洽,没有尴尬,点头:“好了好了。”

霍江纵笑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下午有个重要的会,可惜不能推掉,要不然还能陪你附近逛逛。”

许棉:“那你快去上班,老板要不高兴了。”

霍江纵:“我就是老板,自己放自己两个小时假,并没有不高兴。”

许棉才想起霍家是个豪门,霍江纵是霸道总裁,不是像她一样的打工仔:“那老板你去忙吧,我也走了。”

霍江纵招来服务员结账,摸出卡,问许棉:“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许棉摇头,挑挑眉头:“不了,回去了,你没有老板,我有老板,我老板看我浪一整个白天都不回去,回头得炒我鱿鱼了。”

服务员结好账,把卡递还给霍江纵,霍江纵没有收起来,捏在手里,对许棉道:“要不要卡给你,你老板炒你鱿鱼的时候直接扔他脸上。”

许棉哭笑不得:“别了,我老板也有黑卡,回头我扔完他,他再拿他的卡扔我,冤冤相报何时了。”

霍江纵:“比他卡里钱多你就赢了,不存在‘冤冤相报何时了’。拿着?”

许棉心下一动,懂了。霍江纵只是以这种玩笑的方式插科打诨地说出给她卡用的提议,本质上,他只是想把卡给她,大方地给予经济支持。

许棉立刻摇头,拒绝:“不要不要,万一比零比输了,不是比他往我脸上扔卡更脸疼。”

霍江纵认真道:“不会,放心吧,零多到绝对不会让你输。”

许棉站了起来,对这份关照又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但依旧拒绝:“真不要。”也插科打诨道:“员工不用和老板比谁卡里零多的,因为员工卡里的零都是老板给的,所以霍总,你卡里的零得留给你公司的员工,我不能拿。”

霍江纵没再勉强她,收起卡,也站起来,两人一起离开咖啡店:“那你老板炒鱿鱼的时候你拿什么扔他。”

许棉到底是情窦初开,还停留在维护喜欢上的人的基本面上,下意识就道:“不可能的,我老板绝对不会炒我鱿鱼。”

霍江纵:“这么确定?”

许棉一脸认真:“嗯,因为我老板是个好人。”

第十九章

霍江纵要让自己的司机送她回去, 许棉搜乘车路线, 看附近就有地铁,坚持自己回去。

霍江纵送她过去。

到了地铁口, 他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最近忙工作,又出差,差点忘了, 今年的礼物还没给你。”

这是两人认识之后霍江纵的一个小习惯,每年寄一份礼物给她, 有时候早, 有时候晚, 时间不定,有时候是旅行的手信,有时候是具有地方特色的小玩意儿,有时候可能是几本很有意思的书。

每年一次,从许棉13岁开始, 延续至今。

这期间, 仅有一份特别贵重的礼物, 是许棉18岁生日时候霍江纵特意差人亲手送来的成人礼——

一只玉镯。

那镯子一看就很贵, 沈长青还特意问过自己有玉器收藏爱好的朋友,当年的估价至少百万。

许棉知道很贵,当时只肯收心意不肯收镯子,想退给霍江纵,奈何收都收了,无处去退, 只能放在盒子里锁进保险柜,戴都不敢戴。

霍江纵显然不在意一个送出的礼物是不是被天天戴着,当时只是告诉许棉:“年轻女孩的十八岁礼物很重要,比起价格,关键还在仪式感。”

许棉当时不是很懂,转述给师父师母听,两口子却一下子明白了,转头就给许棉在老家大操大办了一场十八岁生日宴,广邀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