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长辈们如避洪水猛兽般连连后退。
如果只存着点小野心,倒不打紧,可谋害了前任族长,却是罪无可赦,必须划清界限啊。
“胡言乱语什么!”陶格斯瞥了眼枭阳王,未露慌张。
格根丢出一叠书信,啪地散乱于桌面:“数月以来,你交代手下办的事,暗中处理掉的知情人,来往证据均在此,陶格斯,你以为的销毁,其实都让我扣下了,等着一并算总账!”
“哦对了,还有这个。”撂起衣摆,抽出掩于腰间的小弩弓,左右把玩着,“在你帐内找到的,确实做得精巧,随身携带亦不会被发觉,快速且射力强。”
接过随侍递来的羽箭,搭在弩弓上,抬起手臂对准双腿开始打颤的男人,眼眸迸发出如炽的怒火:
“族叔,为什么?父亲给你的权势和财富,不够多吗!”
当然不够,明明可以爬得更高,为何要屈居于人。
众目睽睽下,陶格斯明白,说得越多,错越多,保持沉默为最好的逃生办法,毕竟这条船上,还有个能够做主的。
只要过了今天,判什么罪,都无所谓了。
“格根,放下弩弓!”特木尔沉声道,“这是宴席,此事尚需细细查清,倘若真如你所说,本王定会替你清理门户,来人——”
陶格斯悄悄舒了口气,任凭侍卫们押解住,毫无反抗之意。
“慢着。”
窃窃私语中,只见格根身旁的青年扬起一封密信,封袋印着专属于曜日的印记。
“以陶格斯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制出中原的弩弓,更设不了那么大的局,只是幕后主使藏得较深,不过再深,这一道指令,足够表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