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朝中几位做主的臣子又放了话,意味着一半以上的权利及兵力,皆支持皇后的决定。
群臣心服口服,齐齐伏首:
“为大祁,效忠!愿吾皇,早日安康!”
一束朝阳破云而出,照向未央宫的琉璃瓦,绽放出夺目光彩。
她看着那道光,淡淡笑了。
殿下,你的囡囡,厉不厉害?
平息完朝中混乱,伤势的治疗也到了第二步。
“加大药量,生肌续骨,通气血。”良岑指着方子道,“只是几日的调理,身体各方面确实未达最佳条件,可等不及了,短时间内不长出新鲜的血肉,填补那些窟窿,终是抗不下去的。”
“会……很疼吗?”
良太医不愿瞒她,诚实道:“很疼。”
她闭了下眼,犹不死心的问:“有……多疼?”
“让人生不如死,若无足够强的求生意志,会想着解脱。”
她没有多言,默默走到榻边,久久未动。
短短数日,他消瘦了一大圈,两颊微陷,所幸开始慢慢恢复知觉。
是好事,亦是坏事。
因痛楚略有清醒,继而再痛到昏迷,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包扎的纱布湿了干,干了又湿,几乎来不及更换。
“娘娘。”紫鹃匆匆入内,对她附耳,“慈安宫出事了。”
皇祖母?
思及这么多天,还未去探望过一次,她一凛,忙道:
“快,备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