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言念君子(1 / 2)

4,言念君子

还是番外还是番外,快了快了。

韦帅望休息了两天,基本上,把兄友弟恭的事忘的差不多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桑成叫他:“师父让你今天去晨练。”

韦帅望唔一声,把被子放到头上,以行动说明了他的态度与立场。

桑成拍他,他不理,再拍,再拍,韦帅望当他哄自己睡觉,渐渐梦到美女老婆坐在床边,一边拍,一边唱着催眠曲,韦帅望心满意足,今生今世,夫复何求。

然后被一阵剧烈的摇晃给弄醒了,韦帅望睁开眼,睡梦中的皓腕如玉,化做桑成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他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滚!”

桑成急道:“我们要迟到了!”

帅望气:“滚得远一点。”

桑成道:“师父被师爷叫去了,他可能会直接去校场的。”

帅望翻个身:“那更好,说不定他不去了,我直接吃早饭。”

桑成气道:“韦帅望!”

韦帅望怒吼:“滚滚滚!”

桑成气极,过去,伸手要把韦帅望拎起来,韦帅望回头,冷冷一眼。

睡眼朦胧,韦帅望的瞳孔好似还没有聚焦,可是他的目光里不知哪来的那股子凛冽劲,桑成一只手举在那儿,觉得凉凉的,慢慢地,自己握成拳头,慢慢放下。

韦帅望睡梦中闻到饭香,再没有比这个叫他起床更好使的了,他睁开眼,打个呵欠:“皮蛋粥,香。”

然后看到桑成,愣了愣:“咦,回来了?”

桑成沉默,站在地中央,一声不吭地看着韦帅望。

韦帅望再打量一下桑成,奇怪了,啥地方不象呢,他就是不象刚练过剑回来的,衣服没乱,头发整齐,脸上没汗,眼睛发涩,韦帅望鬼叫:“你,你你,你……你该不是,”帅望沉默了,许久,笑:“你没去啊?你啥意思?”不是想用真情感动我吧,老子不介意练习一下啥叫冷血铁手无情。

桑成只是静静地看着韦帅望,帅望笑:“看直眼了吧?我是不是一天更比一天帅了?”

桑成气馁,想让韦帅望感到惭愧?省省吧,他叹口气:“吃饭了。”

帅望唔一声:“这还象句人话。”

自顾自坐下,自顾自开吃,翠七一边请桑少爷坐,一边道:“韦帅望你真象个野人!”

帅望笑道:“在夸我胃口好,是不是?你直说,我受得住的。”

翠七道:“你师兄在这儿呢,你屁也不放一个,就知道吃?”

帅望使了使劲,回答:“不行,我肚子里没食,放不出屁来,等会吃完了,我放给你听。”

翠七晕,呕吐。

帅望笑问:“话说,我怎么没听说过,师兄在场,师弟就得放个屁呢?”

翠七叉着腰:“韦帅望,你这个大恶心!”

帅望笑:“又不是我说的,喂,又叉腰,不淑女,这样子嫁不出去的。”

翠七怒:“同你这样的野人在一起,淑女不让你整死了?”

帅望咬着筷子:“哎,对啊,我怎么就没遇到过一个淑女呢?一定是冷家的气候不适合淑女生长。”主要是韦帅望周围的小环境不太适合淑女生长。

韩青回来,桑成站起来,去给韩青盛碗粥,韩青顺口问一句;“早上练得怎么样?”

帅望含着筷子:“挺好。”

桑成道:“帅望没去。”

帅望尴尬地笑:“啊呃,我是说,睡得挺好。长身体的时候,睡少了,会不长个。”

韩青已沉下脸:“帅望!”

桑成静静道:“我也没去。”

韩青诧异地看桑成一眼:“怎么回事?”

桑成低头,沉默。

帅望道:“我受伤了啊,睡得久一点也有情可原,师兄就太不对了,师父狠狠揍他一顿吧!”

韩青怒道:“桑成!怎么回事?”

桑成站起来,垂着眼睛,沉默。

韩青问:“病了?”没回答。

“晚上没睡好?”没回答。

韩青见桑成表现如此奇怪,不禁看看韦帅望,天底下所有奇怪的事,都不妨看一眼韦帅望,没准立刻能找到答案。

帅望眼睛看着自己碗里的饭,很热心地吃着饭。

韩青忽然明白:“桑成!”

桑成看他一眼,韩青沉默了。

桑成这孩子,不,好孩子,我不能那样。

韩青叹口气:“桑成,晚上补上吧。”

韩青看着两个孩子练了一上午,韦帅望总算没搞怪,只不过,他也不是很热心。总体来说,还是比桑成领悟的快一点,不过,他的天才,再也没闪现过。

桑成勤能补拙,功夫本来就是一个熟练工种没有足够的时间是无法达到足够的熟练程度的,不够熟练,光是知道,明白,一点用处没有。桑成的功底雄厚,剑术纯正,没白费当初他师爷的鼓励,韩青对桑成点点头。

对韦帅望,当你看到一只兔子慢慢地在乌龟前面散步,会有啥想法,真想踢他一脚。

韩青很想过去,劈面给韦帅望两记大耳光,你恨我吧,别浪费你自己的生命。

韩青注视着韦帅望,不,那样,太残忍了。总是微笑大笑说笑的韦帅望,眼睛有一种警惕的的神色,不太容易看出来,好象灵魂深处有一个小人,小心翼翼地从无人发现的黑暗的藏身偷偷探出头来,一条细细的缝里,一只胆怯恐慌的眼睛,如惊弓之鸟,在任何风吹草动时,那丝胆怯的眼睛,就微微一闪,只是微微一闪,就消失了,然后你在韦帅望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他的平静从容,象一层坚硬坚韧的壳,你不能改变他不能说服他不能让他屈服,可是韩青不敢过去给他两记耳光,如果韦帅望失去外面这层坚硬的壳,会受伤吧?不只是会受伤吧,剥掉一只贝壳的外壳,里面的软体动物,会怎么样?

韩青做不了那么残忍的事。

韩青伸手招帅望过来,给他擦擦汗,问:“还痛吗?”

帅望微笑:“说不痛,你下次该打更重了。”

韩青苦笑:“下次?你预备着等下次了?”

帅望做个鬼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