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吵闹之后,我还真有点干又渴,也没功夫品尝味道,几口就把咖啡灌进了肚子里。
整理好资料的事情之后,接到了中介的电话,告诉我房子挂出去之后反响非常好,有三个买家都看中了,抢着要付钱定下来。
这倒也并不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和中介交代钱不要紧,重要的是不想有后续的麻烦。
中介建议可以适当提提价,我懒得抽出精力烦这些事情,直接全盘委托给他操作。
他非常高兴,立马表示现在就和卖家协商,连连承诺一定会帮我处理好。
“签了字之后多久可以交房?”
“您搬好了给我打个电话就可以。”
挂了电话没过多久,银行短信就发到了手机上,提示有一笔大额进账。
数字比我最初的报价高了百分之十,真算是意外的惊喜了。
中介的电话又接着打过来,询问我是否收到了钱。
我有些好奇买家是谁,他却有意岔开话题不愿意告诉我,大概是买家不愿意透露身份吧。
其实我也并不是非得要知道,只是毕竟这房子是爸爸的心血,知道买家也好心里有个数。
他既然不愿意说,我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不过还是默默感叹这个买房的人未免也太豪气了,什么手续都还没办居然就把全款打过来了。
出了公司,远远看见辉漠走过来,他跟以往不同,看起来不大高兴。
我闹不清出了什么事,怕他知道了什么会直接说出来,赶紧引到监控死角的位置上。
脚下还未站定,他就迫不及待地发问,“你跟井氏的合作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坊间传言,井氏现在又跟什么巅峰建材接触?还有车子,怎么是林翔给送回来了?”
果然……公私一齐上了……
我拉过他,小声说,“我们出去说。”
辉漠见我这种反应,也没多说什么,赶紧带着我出去了。
没有想去的地方,干脆找了个风景不错的街心公园,走在里头顺便散散步。
这样开阔的场合能让人多一些安全感。
“到底怎么回事?”辉漠完全没有心情跟我压马路,急吼吼地就问我。
我心里有些矛盾,总觉得计划的事不该瞒着他,可想起井行的话又不大敢说。
最终,还是没能张的开口,只还按照计划的,说井氏权衡之下还是选择了和别家合作。
辉漠当即气得不行,转过身就说要去找井行理论。
我吓得赶紧拽住他,着急地解释,“和井行没关系,是纯粹合作上的问题。”
“那车呢,不要告诉我是你让井行的司机还给我的。”
这话真把我问住了,一下子想不出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把这件事圆过去。
辉漠盯着我,目光灼热,好像要把人看透烧烬。
我正焦虑着要怎么办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预先设置的提醒,提醒自己去房子里收拾东西。
其实原本已经收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无挂紧要的,有搬家公司帮忙就足够了,可是昨天爸爸突然告诉我家里还有一个保险箱。
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稳妥起见,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辉漠见状,也没再继续纠结车子的问题,赶紧带着我回了家。
仰仗他的极速飙车,我们赶到的时候搬家公司都还没有到,我负责找保险箱,辉漠则是跟个游客一样,四处晃荡。
“哪个是你房间?这个?”
我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应付他,“那是保姆房,我的房间在楼上。”
辉漠听了我的话,登登登的就往楼上跑。
没过几秒钟,意料之中的咋呼声就传了出来,“你是捡来的吧,房间怎么比保姆房还差?!舒依依房间呢?”
“二楼右转,门上挂了干花环的那间。”
又是一阵登登登的脚步声,这回没有叫嚷了。
片刻之后,辉漠下来了,由衷的感叹道,“你挺不容易的。”
我看了他一眼,“不是每个人都像辉少爷这样好命的。”
“我其实原来不能理解你答应给舒依依当枪手,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都过去了。”对于那段时光我是真的早已经放下了。
“舒依依人呢?”
我摇头,“应该和她妈妈在一起吧。”
辉漠听了一下,嗓门变大了几分,“别怕,她要是来找麻烦你就打我电话,我治泼妇保管比110管用!”
这“信誓旦旦”的样子看的人实在想笑,他还准备说些什么,搬家公司刚巧到了,也就被打断了。
我一心着急去看保险箱,就拜托他帮忙接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