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谭怡人感叹:“速度有点快。”
梁以霜放弃解释,“嗯,没错,是这样。”
后来有侍应生给他们送上来食物,几个人偶尔闲谈,谭怡人的妹妹逐渐靠近梁以霜,她早就察觉到。
没想到小姑娘开口第一句就打她个措手不及,讲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可以给我那位哥哥的wechat嘛?”
梁以霜一口水差点喷出口,“你成年了吗?”
虽说她和陆嘉时已经没关系,可惦记陆嘉时惦记到她头上,梁以霜总觉得不太舒服,哪怕直接去找陆嘉时她也无所谓。
“我已经可以登记结婚。”
不远处正在吃甜点的秦昭没忍住发出嗤笑,谭怡人对上梁以霜投来的目光,眼神闪躲。
梁以霜叹气,“说实话,我也没有他微信。”
小姑娘明显觉得她在编谎话,“ok,我等下自己找他要。”
还要安慰他,“你放心,我只是礼貌社交,暂时不会破坏你们。”
可以,比梁以霜更爱交朋友的人出现了。她看着眼前嫩得出水的年轻小妹妹,总觉得心里梗着,又想不到具体的原因。
而陆嘉时和谢博文一起在阳台抽烟,谢博文大学辅修过一点建筑学,两个人谈了几句脚下的洋楼,也算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珍稀建筑了,虽然有缺陷,但胜在保存得很好。
他知道谢博文外表不正经,但心里有谱,谢博文和梁以霜这种在人际关系方面无比玩得开的人就是喜欢玩笑,他吃醋归吃醋,不至于不识好歹。
谢博文抽完自己的又要了陆嘉时一支,他抽的是款爆珠烟,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虽然不算老,但也不是毛躁的小年轻了,很少会见到身边同性抽爆珠。
谢博文用手指捏破爆珠后点燃,语气有些嫌弃,“你怎么买这烟?”
陆嘉时看他动作,收回烟盒,“我直接抽的。”
他也认为咬破爆珠后的烟味道奇怪,反而开始嫌弃谢博文。
谢博文抽了一口,感觉烟味确实化解很多,挠痒痒似的。
没再追究烟的问题,他用手肘推了推陆嘉时,“我可是看得出来,你刚才回答谭怡人的时候,梁以霜那表情可不像跟你复合了。”
陆嘉时冷笑,“就你有眼睛和嘴。”
谢博文没脸没皮地笑,“不白蹭你的烟,说真的,追女生这事儿你不问我,那不是浪费资源吗?”
“……”陆嘉时居然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说说看。”
这下谢博文笑得更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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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频率是更2休1。
这本偏日常,就慢慢讲故事吧,也快冬天了。
chapter 11
婚礼就在花园里举行,没有伴郎伴娘,也没有花童。除了两位主角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证婚人,和戏份极少的司仪。
据说证婚人是谢蕴的一位长辈,貌似是叔伯,头发都已经花白。
座位并不像传统婚礼那样固定,大家随意就坐,梁以霜和陆嘉时选在最末排,很低调。
七月末她在北京收到请柬的时候,谭怡人的肚子已经不小了,梁以霜再三确定婚礼是定在今年的八月中旬,而不是明年。
可孕期不止肚子大,谭怡人一张平时看起来冷漠到有些刻薄的脸居然也挂上圆润,或许是水肿。梁以霜爱美如命,不像秦昭是不婚主义,她坦然承认自己对婚礼有向往——但向往之中一定不能是挺着大肚子穿婚纱。
不容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不美丽,被小孩子夺走也不可以。
谭怡人穿一条旗袍款式的婚纱,裁剪贴合显得孕肚更明显,还有鱼尾的拖地裙摆,客观说真的很美。
偏西式的婚礼仪式,但她并没有挽着父亲的手臂,自然也没有父亲把她交到谢蕴手里的仪式。
虽然梁以霜没有父亲,她也觉得有趣,因为婚礼前最后一次顺流程的时候说到这个,谭怡人的见解是:我太受不了这个交接一样的仪式感了,不管我领没领证、办没办婚礼,我都是我自己,不属于我父亲,也不属于另一个男人好吧。
她就这么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和谢蕴举办了简单的仪式,好像因为等了一下午的缘故,观众心里总觉得过程太短暂。
新人登场、证婚人宣读誓词,交换婚戒、新郎新娘拥吻,礼成。
司仪都要感叹这份钱赚得太容易。
期间梁以霜分外沉默,陆嘉时注意到了什么也没说,宣布礼成的瞬间大家都在鼓掌,那时候夜幕四合,周围浪漫的灯带亮起,好像从日光到月光都在为证。
梁以霜先是在鼓掌,没两下就忍不住捂住口鼻,双手凉得反常。倒也不至于想哭,只是觉得那种刚刚好的氛围笼罩着自己周身,情绪洋溢到一定程度,满心都是触动。
她想如果将来有机会,她的婚礼也一定要做到这样“刚好”,刚好符合他们的心意,而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的一种作秀场面。
感动的瞬间过去之后就变得现实,她想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结婚了,沈辞远又不能娶她。
陆嘉时小心开口问她:“……你喜欢?”
梁以霜没听到。谭怡人要抛捧花,她工作室的几个小姑娘都抢着占好位置,谭怡人非要把秦昭拉进抢花的阵营,她是孕妇,就是可以横行无阻,没人敢反对。
新娘子又把眼神锁定最末排的梁以霜,梁以霜笑着摆手拒绝,可谭怡人的眼神挂着鼓舞,在渐凉的夜里散发着无声的暖流。
天一黑人就容易变得脆弱。
陆嘉时在心里蓄谋和她的婚礼,走马灯一样地发散各种想象,梁以霜在这个时间里错失了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