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笑叹了声:“我听说燕京城往北几十里地有个娘娘庙,那里求子特别灵验,周围的人都过去求,恰好过几日就是八月初八,听说这是送子娘娘的生日,那一日去求,就更灵验了,要不你让小二子带着你过去拜一拜?”
顾嘉:“……娘,这样可以吗?”
容氏:“去试试吧,总比不去强。”
顾嘉:“好,娘,那等二郎回来,我便和他商量商量。”
***************************
顾嘉回去自己小院的时候,齐二已经回来了,她便把容氏的话说给齐二,最后道:“其实我是不太信的,不过娘这么说了,我们总归去一趟,让她安心,要不然我看自从出了大房的这事,她每日都难受得掉眼泪,我们做儿女的,总该想着为她解惑。”
齐二皱眉:“这庙里的神仙哪里管得别人房中事。”
顾嘉:“罢了,这话你且别说,娘这么说,我们听着就是了,大哥大嫂那里出了这种事,她心里也不安,这几天总是陪着老太君在佛堂里烧香念经的,她让我们做小辈的去庙里拜拜,我们听着就是,左右也不费什么事。”
齐二颔首:“既如此,听你的就是,过两日我休沐,再请两日假,陪着你一起过去庙里,正好这几日天热,我们趁机在山里住下,你散散心,也好消暑解乏。”
顾嘉:“这样也好,最近府里太多事,我也想着出去走走。”
如今她多少想开了,不太在意这子嗣之事,但是容氏那里一双眼睛盯着,时候长了这日子不能自在,还不如出去躲几日图个清闲。
齐二听她这么说,都是想起今日见到一件事。
今天也是凑巧了,他从宫中出来寻一位同僚,恰好在街上看到了,看到萧越正和她说话,两个人说了好一会。
他知道萧越只是送她出门,顺便陪着走几步路,可心里依然不太舒坦的。
顾嘉是喊萧越哥哥的,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可那到底不是亲哥哥,换了顾子青或者顾子卓,他自不会在意。
萧越,他就在意了。
特别是当时萧越看着顾嘉的眼神,是那种宠爱纵容的眼神,好像顾嘉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努力去办到。
他不喜欢。
望着顾嘉,是想开口问的,但到底没问出口。
齐二是明白顾嘉的,她和萧越自然不会有什么,他为什么要问了让她添堵?再说她如今心里怕是根本没去想萧越如何,只一门心思想着大房里出的这事,还要忙着掌管府中诸事。
是以齐二终究将自己的那点醋意费力地挥散去,和顾嘉商量过几日去山里烧香的事。
说了好一会,也到了该睡的时候了,顾嘉却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王玉梅给自己写了一个东西,里面写的就是如何才能更快地怀上,她因为太忙,也是心里不抱希望,竟然一直没看的,如今倒是想起来,便说让红穗儿拿来看看。
齐二此时已经沐浴过了,坐在床边等着她,见她竟然还要去看什么秘笈,也是觉得无奈,认真地教育顾嘉道:“去烧香拜佛不会平白就有了子嗣,看了秘笈也不会平白有了子嗣,这些都是骗人的。”
顾嘉抬眼看了看他,看他老人家赤着上身坐在榻边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有些想笑,原本黯淡的心情就好多了。
她低声哼了下:“那要怎么才能有子嗣,你知道,你能耐,我们不还是没有吗?少说这些,你日日激勇,还是没用!”
大房虽是生下个残缺的,可好歹有了——这话当然没好意思说,说出来人家大房知道了还不和她急。
齐二听了,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径自走过去,拿过来顾嘉那张纸细看。
顾嘉此时正看得脸红耳赤,见他过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一把将那纸抓过来:“这是玉梅写给我的,没说让你看!”
然而刚才那么一晃眼的功夫,齐二已经看到了。
齐二看到了,就非要再要回来看一眼:“让我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顾嘉:“不给你看了。”
齐二抱着顾嘉,抢:“不行,这可是子嗣大事,得看。”
顾嘉被齐二从后面抱住,又被他把那张纸抢走了,没法,只好放弃了,赌气捶打他的胸膛:“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说这种秘笈哪管得了子嗣的事,怎么如今还非要看?”
齐二:“我刚错了,现在我觉得这个秘笈挺好的。我们就照着这个秘笈先试试吧。”
试试?
顾嘉:“不要!”
齐二抱着她:“子嗣大事,总得试试。”
……
齐二把顾嘉抱上榻。
顾嘉咬他肩膀,可怎么咬,他根本不听的。
无奈,她含羞抱住他。
王玉梅也真是,哪里来的这法子,也实在是羞煞人也,谁知道管用不管用!她愤而想着,便是管用,也不要用这种法子了!
也怪她自己,好好的,怎么之前竟然不看一眼?
好一番翻云覆雨之后,齐二大口呼着气。
这个法子,他很是喜欢,管它什么子嗣不子嗣,反正这个法子以后可以日日用夜夜用了。
他满足的轻笑着,怜惜地抱着顾嘉,半合上眼睛,想着事。
在这种极度的满足后,他会去想想朝堂大事,想想该如何应对,每每这时,总是有超乎寻常的妙计袭上心头。
不过今日,他想了想去,竟始终围着街上看到的那一幕打转。
“嘉嘉,今天过去你养父母那里了?”本来不想提的,最后忍不住,还是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