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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

醒來的時候,身邊是吊針的滴答聲,和一室落雪一般的白。

她意識昏茫,仿佛無意識的漂浮在虛空海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香兒,你醒了?”

喜悅的聲音傳來,手指一緊,她抬眸看去,霎時間仿佛被刺痛了眼睛一樣,難受的眯起。

眼前是幾乎能將人目光都灼傷的牡丹奢華美貌,男人一頭柔黑細碎的發,驚喜的美眸,豔紅的、難易描繪的漂亮唇線。

啊,是誰呢?

她想問,卻驚恐的發現自己不會問。

嗓子是好的,可是她卻發現自己不會用語言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她可以很清晰的思考,也能聽懂他的話,卻不會回答。

“先生,夫人的頭部遭到重擊,大腦語言區受損,記憶區也受損,可能需要重新學習語言,以前的事情也不記得。”白袍醫生咱在一旁調整床頭心電圖的裝置,一面仔細研究x光片結果。

“沒關係。”美麗的男人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件事,依然緊緊握著她的手。“她能活著已經算是奇跡,這點小事情沒什麽。”

“是呵,幸好夫人雖然中了三槍,但都不是關鍵部位,不過……傷勢還是過重,需要好好調養。”

“先生……調養身體,最好是選在有山有水有湖泊,恒溫恒濕,而且比較平靜的地方。”

“我知道。”

男人緩緩答應,“我會安排去瑞士。”

“瑞士是個好地方。”醫生贊同,“美國的藥品大部分都是化工成品,而瑞士有著名的植物療法,說不定能出現奇跡,讓夫人完全恢復健康。”

“嗯。”男人答應著,黑眸緊緊凝視著她。

你是誰?

大眼睛迷惘的凝視著,他微微笑了起來,“雖然忘記了語言,但你有這雙眼睛就夠了。”他彎起的眸子妖美淡柔,長指輕輕拍擊著她裹著白紗的胳膊,那麽溫柔。

你是誰?

她繼續用目光問。

男人輕笑,“丈夫,我是你的丈夫。”

%%%%%% 餅乾 %%%%%%%%

我喜歡你。

寧華雍驚愕的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小女人。

挽香抿著嘴,一字一頓,絞著手紅了臉,有些困難的開口,吐出新學來的幾個字。

他才剛剛踏入廳堂,就看到那個心愛的玉娃娃,像一隻小貓一樣,將整個身子都團起來,對著面前的餅乾深情告白。

好吧……雖然知道她是在學語言,可是他實在不希望自己淪落到嫉妒一盒餅乾的境地。

挽香的身體恢復的不算慢,能夠走動的時候,他們就搬來了瑞士。寧華雍買下了整整一座小鎮,也許是語言環境的關係,挽香迅速掌握了英語,而中文雖然也說的很不錯,卻慢了許多。

那個小小的身影總是習慣像小貓一樣,尋找一個舒適的角落,蜷起雙膝將腦袋靠在胳膊上,仿佛一隻睡醒的小動物,一呆就是一整天。

她縮的那樣小,客廳又大房間又多,一個不留神,可能都會找不到這個小家夥。

寧華雍又好笑又好氣,低低喚了一聲,“香兒。”

中文。

蜷著的小家夥眼睛發亮,連忙爬起來,火車頭一樣的沖向他!

“唉唉……”寧華雍輕笑,連忙展開手臂將挽香接進懷抱。心口沈甸甸的重量有說不出的溫暖。

挽香醒來之後,對他極度依戀,小雛鳥一般的左粘右粘,這……真是甜蜜的折磨。他欣喜被她這樣依戀著,卻又苦於顧惜她的身體,溫香軟玉在懷也得隱忍欲望。

“今天又學了什麽字?”他在她耳邊笑問。

“我喜歡你。”

“呵,剛才就聽到了,你一直在對餅乾說話。”

“我喜歡你。”

“嗯。”

胸口上的小手驟然捏起,小人兒踮起腳尖,湊上紅唇,學他吻她的樣子將嘴巴貼在了他的唇上。

“……”他像個不識情愛滋味的小夥子,看她像是吃餅乾一樣,啃了啃他的嘴巴,然後滿意的跳開,又重新抱回那一盒寶貝餅乾,嘎吱嘎吱的吃起來。

“……香兒?”

嘎吱嘎吱,小松鼠一樣,耳朵卻紅了。

柔柔的笑意和溫暖從心底那樣蕩漾開來,寧華雍蹲下身子,依偎在她的身子旁邊,“你想跟我告白?用餅乾練習?”

嘎吱嘎吱!松鼠啃食的速度加快。

巨大的喜悅幾乎淹沒了他,華雍忍不住伸出手來,將那個柔柔軟軟的小身體緊緊抱回懷裡,埋入馨香的柔軟黑髮,“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聽不到了,挽香……”

“我喜歡你。”小松鼠停了一下,又補了一句,賞給他。

沒有含蓄的古詩,也沒有淒惻的異國他鄉,寧華雍幾乎忘了鬆手,輕輕的淚水落在她的肩膀,沾濕了白潤柔軟的肌膚。

吃餅乾的小女人停下來,放下手,看著窗外的夕陽,柔順的窩在他懷裡,任他靜靜摟抱。

%%%%% 長髮 %%%%%%

在語言學的溜溜的時候,挽香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

植物療法果然神奇,她曾經受了那麽重的傷,居然能夠恢復到一絲疤痕也沒有。瑞士空氣清新水質清甜,這麽養著,竟然是比在王府的時候還更健康漂亮起來,嬌嬌嫩嫩的一個玉娃娃。

蒼白瘦削的小臉上有了紅潤粉嫩的色澤,華雍甚至弄了一個秤過來,每天稱量她的體重,過度纖薄的身體終於被他慢慢養回了豐潤的肌膚。

於是有一天,兩人手把手在庭院裡納涼。

華雍是自己丈夫的說法,挽香很快就接受了,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非常肯定這個人是她的愛人。

但是,挽香有一個任何女人都想要知道的問題────你當初為什麽會愛上我,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不能免俗的纏繞著她,更何況她失了憶,越發好奇得不得了。

這是世界上所有男人最頭痛的問題,聰明如寧華雍也不例外────回答她一見鍾情,她嫌你以貌取人;回答她心靈美,她懷疑你諷刺她不夠漂亮;回答全都喜歡,她覺得你虛偽;回答她沒有理由我就是喜歡你吧,她又說你敷衍;答得太快了不行,慢了不行,猶豫了不行,不回答更不行。

挽香坐著,被寧華雍攬在身上,小貓一樣縮在躺椅角落,腦袋枕在他的頸窩裡。他的肌膚溫熱,猶帶水氣的香暖。

“華雍。”

“嗯?”小憩的美豔男人沒有睜眼,只是手指頭動了動,一個小動作卻讓她幾乎看傻了眼。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動也美,靜也美,舉手投足簡直像一幅畫,猶如牡丹徐徐展開月下香中的妖精,豔光浮動。

她於怔呆中清了清嗓子,終於還是開口,問了那個全天下男人怕死了的問題。

寧華雍微微掀起長長睫毛,春江弱水一般的妖豔美眸帶笑,緩緩掃過她有點輕顫的激動身軀,優美的男嗓淡淡開口,“事情是這樣的────”

挽香激動坐直身軀豎起耳朵聽他娓娓道來,

“那是一個春天。北京的街道很破舊,空氣中都帶著硝煙味。我恰巧來北京辦事,路上不小心撞倒了你。你一下子被我驚豔到愣在原地,拔腿一路追一路呼喊,就為了知道我的名字。

你為了認識我,沿著街道一條一條的打探我的身份,你甚至追到了教堂,在那個陰仄的地方等了整整三天────就為了和暗地做古董交易的神父說上一句話,從而得到我的消息。

你想我想的連覺都睡不著,連夜畫下我的模樣,連每個細節都刻畫到位,就為了方便日後尋找。你幾乎不敢停留就跑回了家,將許多資產整理出來,當做和我成親的嫁妝。

你聽說我準備找人結婚,連一刻都不敢耽誤,動用勢力將其他人層層堆疊的求親文書壓下來,自己排到了最前面。哪,看在你哭著喊著非要和我在一起的份上,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這就是我們相愛的過程。”

哇!不會吧?她這麽火熱?

挽香聽著,細細抽起纖秀的眉尖,暗暗咂舌。

不過……以這個男人的美貌程度,嗯,有可能喔……

挽香掙扎了好久,還是有點小不甘心,終於還是小心翼翼的探問,“華雍,你、你該不會說反了吧?”

“是說反了。”

“啊?”

在她驚訝的表情中,他徐徐展開溫柔笑意,“這些事,都是我為你做的。”

他是那樣的驚豔,那樣的著急,那樣迫切,那樣想要得到她……“沿街打探消息也好,追問神父也罷,畫你的像,整理聘禮乃至插隊求婚,都是我做的。”

“……”

他沒有看她,微微闔著長睫,手指尖互相搭著,在清涼晚風下清豔如玉。

有種酸楚的甜蜜從胸口溢了出來,挽香側身坐在她的丈夫身邊,任他拉過手指一根根的把玩。

他這樣說,是在隱晦的表白。

當年當日,他為她如此瘋狂。

“華雍,我也愛你。”

“嗯。”

“如果,如果是為你,我也會這麽不顧一切的。”

“……我知道。”

語調溫潤柔雅,帶著不易察覺的波動。

心靈微微清顫,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感覺,挽香將手指探入他的後腦,似乎撫摸著遺忘的虛空。

寧華雍微微睜眼,輕笑著問她“你在找什麽?”

“唔,”她停了一下,不是很確定的輕語,“華雍,我總覺得你的頭髮,應該是長的……”

手指猛然被他握緊,挽香一怔,就看到他眼中劃過一絲近乎於驚喜的柔軟笑意。

“華雍……?”

“你喜愛長髮麽?那我就為你重新留起來。”

他淡淡笑著,手指輕柔拍打著她靠過來的腦袋,異常溺愛。

歲月靜好,如琢如磨。

%%%% 結婚紀念日的h %%%%

挽香的結婚紀念日,是在飛機上度過的。

寧華雍說禮物在澳洲,於是一大早就將揉眼睛的挽香從床上給挖起來塞上專機,等她重新踏上土地的時候,就來到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熾熱土地上。

好美啊!

澳洲的紅土很廣袤,像是烈日下鋪開的堅硬火焰,就連凸起的裸岩也是泥紅色,乾燥而熾烈。

寧華雍單手穩穩放在方向盤上,柔美黑髮被烈日照的如同琉璃抽細的長絲,高高的敞頂越野吉普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晃蕩,氣溫很高,他將襯衣的袖子卷了起來,露出修長有力的手臂和美玉一般潔白的手指。

挽香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奇異的景色和這麽特別的土地,整個人都站了起來雙目發亮,扶著前方厚實的擋風玻璃框。

“好大的雞!”眼前飛一般竄過幾隻巨型大鳥,逆著他們的車跑遠,挽香驚呼。

“那是鴕鳥。”

“大、大老鼠!還帶著小老鼠!”

開車的男人差點笑出聲,“寶貝,你應該慶倖袋鼠聽不懂你的話。”

“哇!它在看我呢!”緊接著小女人抬頭驚喜沖著翠綠桉樹葉子裡,深藏的一對閃閃發亮的圓亮黑眸招手,可愛的讓她心都快要被甜化了,“嗨!你好!小熊!”

“那個叫做考拉。”寧華雍優美紅唇挑起一絲寵溺又嘲弄的笑意,“香兒,我很確定,買給你的大英百科全書完全白費了。”

他的嘲弄根本打攪不了挽香的好心情,在車裡就蹦蹦跳跳起來,忍不住左看右看,最終寧華雍停下了車,停留在一片砂石嶙峋的紅色土地上。

遠處有幾座鐵絲網圍起來的鐵皮屋,大約有廣場大小,許多紅發的工人赤裸著上身穿著帆布的褲子,進進出出忙活。

華雍停車,繞到另一邊將挽香抱下來,她的腳一踏上地面就轟來一股熱氣,映的臉色桃紅。

寧華雍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視了她一會兒,直到挽香被他看得羞不可貽才低笑一聲收回目光,優美至極的下頜揚了揚,“香兒,看看你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她向四周掃了掃,只看到荒土和空氣,不禁回頭迷惑的看著她美豔的丈夫。

“就在這裡。”

她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到了地面。

地上斜斜的插著一根搖搖欲墜的小旗子,迎風招展很是精緻。

“……”

旗子的杆是青黃銅,雕刻精緻,旗面顏色華麗────可無論怎麽看,它都只是一面旗。

所以,他送她的結婚禮物是一面旗子?

他一大早將她挖出被窩,拎上飛機,幾乎花了一天的時間穿過海洋,就是為了站在這裡送她一根插在地上的、不到巴掌大小的旗子?

……挽香完完全全說不出話來,死死瞪著那面旗。

為什麽?

為什麽她的結婚紀念日禮物會是這個東西?

為什麽不能是一大捧香氣撲鼻的玫瑰花?為什麽不能是他自己烹製的美味早餐?或者由他親手製作的精緻卡片?而是一面需要她風塵僕僕跑來觀看的旗子?

寧華雍被她可愛的表情逗得彎眸連連低笑,他彎下腰去,將那面旗子拔了起來塞進她的手裡,“看清楚,這不是一般的旗子,是這片土地的開採權。”

啊!挽香驚得手一顫,連忙七手八腳的穩住手中輕飄飄的小旗幟,遠處機器轟鳴聲響起,整片紅色的土地微微顫動,陽光暴烈乾燥,照著翻揚而起的巨大塵霧。

這個景象讓挽香睜大了雙眼,“華雍,你這是────”

“澳洲的土地非常便宜,而且鐵質蘊含量豐富。最近我研究了手下勘探公司的報告,對這塊區域非常感興趣,所以買了下來。”

“也就是說……”挽香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也就是說,你現在是澳洲最大鐵礦的所有人。”魅惑的美青年彎著黑眸,修長剛健手臂摟緊快要腿軟的玉娃娃,“喏,還據說這裡除了鐵,還產寶石,如果運氣好的話,年底你就可以戴上自己礦區出產的項鍊。”

“什麽!”小人兒嚇得驚跳起來,“這也太貴重了!要不得────”

“我是說運氣好的話。”寧華雍輕笑著伸手攬過她的細腰,白皙細膩的指尖湊過來好玩的點著她紅彤彤的臉蛋,“如果勘探結果有誤,那麽夫人你得到的,不過是一片一毛不拔的荒地罷了,頂多養一養鴕鳥和袋鼠。”其他別無用處。

才說著,就見到遠處幾部超大型的機器在奮力開鑿運作著,機械手臂高高舉起,陽光下照射出挖掘爪刺目的鐵光,重重砸下,抓起數量驚人的土壤和草根。

一個工長似的人站在高處看到了他們,連忙卸下被汗水透濕的長沿帽,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董事長!”

他閃閃發亮的棕色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彩,一面揮舞著帽子一面跑過來,抽風似得大喊大叫,“董事長!鐵脈找到了!礦石含量非常豐富!西邊還挖出來了火彩鑽石!”

寧華雍微微露出一抹低笑,將小妻子抓來身前,擋住揮汗如雨奔來的工長。他紅色薔薇一般色澤的紅唇低低勾彎著,那驚人的美貌讓跑來的棕眼金髮男人有一瞬間的踉蹌。

“董、董事長。”他呼呼哈哈的扶著膝蓋開口,挽香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男人嘴裡的“董事長”是她,而不是背後的寧華雍。

“董事長,總督最近一直派人來問,希望能由澳洲政府最先獲得鐵礦的購買權,您要不要──”

“我不是我不是董事長!”挽香頭暈腦脹,在那男人驚訝的目光中趕緊把那面旗子塞回背後低笑的丈夫的手中,“華雍!這種東西是隨便送人玩的麽?我又不會做生意────”

“自然不可能讓你辛苦做生意。”華雍展臂摟緊她,下巴定在小人兒的發頂心,嘴角帶著讓她傾心又痛恨的可惡性感笑意,“所以,為夫我現在要向夫人您申請獲取代理經營權,可以嗎?”

可惡!他的笑容怎麽那麽慵懶那麽好看,黑如墨玉的長髮越發顯得他容顏如玉,豔色殊絕,連這個澳洲鬼子都看呆了,差點流出口水來!

挽香嘟著嘴七手八腳的將心愛的丈夫拽轉過身去,不讓那洋鬼子覬覦他奢華的妖精美貌。這種獨佔欲讓他嘴角愉悅的翹了起來,柔順的背過身去,投降一般舉起雙手,“那麽夫人是答應授權給我了?”

“嗯嗯!”小人兒點頭如搗蒜,就聽見優美男嗓清冷而滿含笑意,如同月夜破水的蓮,“感謝夫人信任,我一定替夫人努力經營好這片礦產,讓夫人財源滾滾、高枕無憂。”

他的語調幹嘛那麽性感那麽輕柔,討厭死了!

挽香紅著臉,偷偷伸過腳去在寧華雍腳背上狠狠踩了一腳,然後就被健臂一把抱起,在洋鬼子目瞪口呆中被柔豔溫暖的紅唇溫柔包覆,直直醉到天地昏茫。

夕陽緩緩落沈,巨大而空茫的澳洲荒野渺無人蹤,日光像是薄透的火,從天際暈染而下,在嶙嶙紅土地上抹上水紋一樣的金色紋路。

巨大的澳洲班克西樹上,橙黃色的豔麗花簇和錐形小果實非常奪目,樹下停著一輛簇新的綠色吉普,沒有頂棚,在樹影照映下微微顫抖著。

“唔……唔嗯……”

寧華雍將車椅後推,一雙長腿懶洋洋的分開,一隻手肘搭著車門的沿,另一隻手強力按壓著腿間小人兒顫抖的後腦,讓她濕潤的小嘴來回艱難吞吐著胯間勃發怒張的巨大男性。

他仰頭,纖細濃密的睫毛半垂半閉,眼皮上因為淡淡的薄汗泛出海鹽一樣閃亮,映的那睫毛分外濃黑。襯衫扣子微微扯開幾顆,露出修長若鶴的優美脖頸和精緻如玉的鎖骨。

寧華雍的長髮已經留了起來,柔柔軟軟的帶著墨玉一般低冷的美豔光彩,這會兒全部順著一側捋到身前,軟軟搭在他的胳膊上,仿佛從天際順下的流光,頓時就生出雨落薔薇的懶散風情。

挽香羞恥的不知如何是好,拼命使勁張開小嘴,盡力容納他將自己嘴巴撐得酸軟的巨大男性欲望,男性動情的香味讓她幾乎昏聵,小小的舌尖劃過口中男龍燙熱的皮膚,頓時又脹大了好幾分!

“小妖姬,你真是懂得要男人的命。”

寧華雍被下腹傳來的酥麻感刺激,微微向前挺身,怒張頂入挽香酸軟的小嘴,“嗯……繼續舔,不許停。”他舒適的將頭仰在椅背上,享受小人兒濕潤柔紅的甜蜜嬌唇。

挽香慌亂的握住他暴露在唇外的大半截,卻被有力的長指給扣住後腦不得後退,難受的眼淚都掉了出來,“嗚嗚……”

他們從礦區回來,哪知他開車開到一半突然來了興致,停下車就將她從副駕駛上拽了過來,按在腿中間就……

寧華雍的欲望極其強盛,興致來的時候簡直不分地點不分時間,眼下雖然荒漠無人,可畢竟是半敞的車,和露天沒有區別啊!挽香羞恥的哭,垂著頸子不適的挪了挪身體,被他抓出來的飽滿乳房立刻激蕩起來,磨蹭著他粗大男性下的腿根肌膚。

胯下被她豐乳來回磨蹭的火燒一般,寧華雍按耐不住狠狠挺腰在她小嘴裡狂暴抽插,粗紅肉男龍不斷拔出又挺近,淫蕩的景象看的挽香臉紅的快要滴出水來。

“不許閉眼,看著!”

他嚴厲冷聲,長指微濕,緊緊掰著她酸軟的下顎,粗碩男性殘酷的在她嘴裡蠻力操弄,“啊……真緊真濕……和你下面的小嘴一樣……”

“嗚嗚……”

挽香一面哭,一面艱難吞吐著直直頂入喉底的粗大,頭髮被他的指頭纏繞,豐乳不停枕揉著他堅硬灼燙的圓球。

“好好吸,用點力……嗯……”他讚賞的輕輕揉弄她後腦的柔順黑髮,不停挺動窄臀,力量越來越狠!

“啊啊……”

小人兒被他插得滿臉淚水,軟軟的手掌無力抵著華雍挺動的下腹,卻推不開他強有力的動作。

小手被他抓來握住他裸露在唇外的部分,一陣陣的狂肆操插帶來手心酥麻的驚顫。

難耐嬌喘夾雜著欲龍衝擊的曖昧聲響,挽香嘴裡的粗長男性更加腫脹,幾乎無法含住,欲望頂端滲出帶著濃郁麝香味的稠液。“嗚……嗚……”

寧華雍在濕軟的小嘴裡持續肆虐,瘋狂挺動,他弓起身來一手緊緊按著挽香的頭,一手緊抓著車門,白玉一般的手背上泛起繃緊的青筋,恣意的淩虐。

青筋僨發的勃大巨龍一次次撐開她的柔嫩紅唇,毫不溫柔的抽動,過度的刺激令她瀕臨昏厥,臉色血豔,豐滿豔乳擠壓在他胯下,隨著他激烈的律動抖顫摩擦。

“嗚嗚嗚……”

“真棒!我簡直沒法離開你,小妖精!”他讚歎,劇烈的快感順著背脊激流竄上,他手指滑下來回撫摸著挽香暴露在空氣中的纖弱背脊,不停的瘋狂戳刺,次次深夢插入到她的喉嚨!“嗯……快了,香兒。”他喘息著低笑,看她粉嫩的翹臀隨著他不住的抽插而嬌嬌顫顫,不禁失控的用力狂暴挺腰!

“嗯────”

小兒的後腦被他狠狠按住壓在下腹,華雍緊緊皺著眉頭,幾乎掰彎了鋼鐵車門,粗大男性一插到底,狠狠頂住她的喉嚨!小嘴如同蜜穴一樣緊緊收縮著,滾燙的精液狂烈噴射而出!

“呃!”

火熱白濁堵滿了柔嫩的小嘴,滿溢出來,華雍失控的重新狠狠頂了她一下,才意猶未盡的微微喘著氣掰開她的小嘴,抽出濕粘的巨大肉棒。

他捧著她的臉,垂下頸子軟軟愛撫著玉娃娃的紅唇,還在噴射的白濁澆灑在她顫動的豐滿團乳上,順著乳溝滑下她的肌膚,直直流下到小巧可愛的肚臍和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