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炜见大嫂如释重负的样子,不懂,季筠冲她调皮的眨眨眼睛。待出了正屋,方慢慢说出来,钟炜快活得拉住季筠的手摇晃,“还是大嫂想的周到。这下好了,我正有几件好东西要送给阿悠。”
姑嫂相处数年,见面就是嘀咕怎么吃,初初见面不就是从樱花饼说到玫瑰花饼?钟炜怀孩子时,悠然更是把最会做菜的水杉送了来,务必要让钟炜这吃货孕期吃好喝好。
“感情都是吃出来的。”悠然曾一脸淡定的这么说,钟炜在旁笑弯了腰。“所以做人要多多请客吃饭,尤其是吃好饭。”
等到季筠和钟炜将添妆之物送过来时,钟氏脸黑了。这两个儿媳素日都是聪明的,怎么一起犯傻呢?给添这么贵重的!
“不好比大姑奶奶差了呀。”季筠和钟炜一脸无辜,倒让钟氏没辙,只挥挥手令二人退下。
出了正屋,钟炜兴冲冲拉着季筠,“大嫂,咱们去看看阿悠在做什么。”人家要出嫁的姑娘都是整日绣嫁妆,阿悠又不用绣,自有夫婿出面请了天锦城的神针娘子绣全幅绣活儿,阿悠这要出嫁的人,清闲得很。
“好,咱们偷偷看她在做什么。”季筠笑咪咪。
悠然一个人在房中,房外有几个丫头当值。
“少奶奶要做什么?不许通报?”莫利有心拦住,却没敢太过火,终是在季筠威严的目光下败退下来:这到底是孟家。这两位少奶奶,素日和姑娘好的一个人似的。
其余的丫头见两位少奶奶兴致这么好,也偷偷笑,装着没看见。
莫陶兴冲冲拿着个新出的话本回来,“寻了半天,才寻了本新的,这下姑娘有消遣了。”却被小丫头拦住,朝房里努努嘴,“两位少奶奶在呢。”
莫陶颇觉扫兴,“两位少奶奶走了支会我一声。姑娘等着看呢。”说完先回自己屋了。正好先替姑娘看看,是新出的呢,定是有趣。
季筠和钟炜轻手轻脚走到悠然房中,只见悠然趴在床上看着些信件,脸上时不时有梦幻般的笑容。
二人对视一眼,轻轻走至床边,“妹妹看什么呢。”季筠冷不丁开口,悠然吓了一跳,季筠便趁这一刻夺了信件在手。
“嫂嫂!”悠然大叫,急得从床上跳了下来,要去抢信。这若是给人看见了,还得了!
钟炜使坏缠住悠然,季筠笑着念了出来,“放心,宫中已打点好,卿但去无妨。”
“太后对卿很是满意,称卿与我是……”尚未念完,却被闻声赶至的莫利轻轻巧巧将信夺走。
季筠也不恼火,只捧腹大笑,钟炜也抱住悠然调笑。
莫利夺了信,见两位少奶奶无甚恶意,只是拿姑娘开玩笑,便悄悄退了出去。
“阿悠快说实话!”悠然面对威逼,倒冷静下来,侃侃而谈,“不过是水姐姐的信罢了。一封是说,宫里她命人打点了,让我不要怕。一封是说,太后都说我和她是好姐妹。”
边说边用鄙夷的眼光看季筠和钟炜,钟炜怪叫道“就是说我们不是好姐妹了?”和季筠对视一眼,心意相通,把悠然按到床上,一顿好打。
当晚悠然苦着脸睡在季筠和钟炜中间,直听二人数落了一夜。
罪魁祸首的张并,此时正坐在自己府中,望着不请自来的程濛,满是无奈。
“你的婚礼,自是该娘来主持。”程濛一脸笑意,款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