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2 / 2)

天可汗 西风紧 4032 字 13天前

好在李妍儿那里很稚嫩,白白胖胖的只有稀疏芳草,可爱的东西品尝起来鲜|美柔|嫩,倒也不是太苦的差事。

而且她还很敏感并不费事,果然当薛崇训用舌尖顶开那柔软的缝|隙时,粗糙的舌苔轻轻一刮过,李妍儿的身子就颤|抖起来,鼻子里哼出了娇|娇的声音犹如猫儿一样。

薛崇训埋头工作了一会儿,突然脸上一热感觉一股温泉喷将起来,他顿时愕然。听得李妍儿歉意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真丢人,一不小心就尿尿了……”

“幸好并不真是那玩意。”薛崇训抓起被子擦自己的脸,反正有奴婢们洗。他把脑袋放到了枕头上长舒了一口气,伸出手臂抱住李妍儿道:“睡了吧。”

“不行,太偷工减料了!”李妍儿委屈地说道,“郎君的大棍子还没有放到人家身子里面呢。”

薛崇训好言劝道:“你都已经那样了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听我的话改日吧。”

李妍儿道:“我是薛家明媒正娶的晋王妃,郎君是我的,不能让别的女人霸占了!我想尽到妻子的责任嘛……”她一边说一边伸出小手摸过去,笑嘻嘻地说道,“郎君都变大了呢。”

“看我怎么收拾你。”薛崇训听罢便扑了过去,然后听见李妍儿娇滴滴地讨饶,两人闹了一阵便行那周公之礼。身下的李妍儿忘情地长短呻|吟,已经充分感受到了做妻子的生活,她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好看的嘴唇在灯下泛着美丽的光泽,薛崇训见状忍不住埋下头亲吻她柔|软的嘴唇。

木床唧嘎地响起来,和窗外的虫叫混响在一起,仿佛一曲别样的曲子。

……第二天一早薛崇训起来时李妍儿照样还睡懒觉,他便一个人洗漱吃饭,打算去宫里一趟。昨日太平公主来过之后,矛盾已暂时缓和,薛崇训有必要到朝里参与正事,看看情况才好进一步作出判断。

吃罢早饭和往常一样和孙氏见了面,薛崇训要处理外面的事,她要管理内务,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倒也分工有序。孙氏问道:“妍儿还没起床?”

薛崇训点了点头,听得孙氏轻轻骂了两句,然后小声说道:“薛郎挺厉害的啊……”

“我现在腿都还有点发软,妍儿也不是那么容易侍候的了。”薛崇训笑道。

孙氏脸色微微一红道:“我给你炖些补身子的,你晚上早些回家。”

两人说了一会话,薛崇训收拾停当便出门去了,呼来跟班吉祥去叫庞二赶车。不一会三娘、方俞忠等人也走了过来,一众人等乘车骑马出了大门,前呼后拥地往北而去。薛崇训身边还是那些人,庞二赶车,吉祥扛着一个戳灯,周围带兵器护卫的是飞虎团骑兵。三娘和薛崇训坐一辆车,有时候三娘心情好能说个一两句话,多数时候是默默相对。

第四十二章 神丹

又是一个艳阳天,大清早的朝阳就红彤彤的分外明亮。朝臣们到紫宸殿见完太平公主后陆续回到了政事堂和各衙门开始了一天的办公工作,一切看起来和平常也没多大的差别,但很明显高氏的“垂帘听政”已宣告无疾而终。

几天内的紧张情势也缓和下来,从晋王主动请旨调神策军出京,到太平公主去亲王国与他见面,然后今早晋王也参加了紫宸殿的碰头……朝中诸公都眼见了母|子俩重新加深了信任。虽然大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儿摆在面前,或许是因为他们那家子的感情因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外人一时也无法弄得清楚。

随着朝廷突如其来的“二元政治”危机的淡化,中书令张说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了一手主持的变法上来了。他无疑是相当郁闷,作为专任宰相对一系列的变法负有最大的责任,眼前是骑虎难下把大部分变法措施都暂停下来了,只等待确认太平公主的态度。在集权政治下,上位者的态度决定重大国策的方向……变法是薛崇训当权时的构想,现在太平公主醒来后她的权限无疑凌驾在薛崇训之上,还得她点头摇头才算数。

当初是薛崇训在幕后一手安排的,可是被推到风口浪头的人是张说,此时张说有种独自背黑锅的感觉。他想拉一些盟友与自己共度难关,遍观满朝当权者,最后觉得户部尚书刘安最靠谱。因为户部的一系列革新是刘安领头的,所以刘安也脱不了干系,在变法问题上他们俩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于是这几天张说和刘安之间的谈话明显多起来,关系也仿佛越来越亲密。几个宰相到了政事堂之后,他们俩还没把一路上的话题说完,关系是打得火热。

设置政事堂的地点在唐朝百年之间改动了好几次,现在是在门下省,官署地处宣政殿前面。这里的一排廊庑城墙是连接内朝的地方,左右有两道宫门“光明门”“崇明门”通往皇室的生活区内朝。仕途上的人能走到这里已经算比较成功了,如果可以时不时进内朝面圣,那就足可以称作王朝统治阶层的骨干。

走进政事堂大门,里面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里面摆放着许多书案桌椅,上百名官吏在这里当值。埋头书写的、走动传递文书的一片忙碌热闹的景象,甚至还能听到“噼里啪啦”打算盘的声音,大约是他们在核算各衙门帐目的事儿。这里算得上是王朝的心脏,由挂着中书省、门下省官衔的人在此办公,是国家大事的决策机构。

大厅里面还有一些套房,有中书令、侍中、挂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官员们的办公间,还有休息间、膳食房等。

张说升为中书令之后辞去了兵部尚书的官职,日常办公不再去尚书省了,多数时候就在政事堂,在这里也有一间专门供他使用的套房,办公起居膳食的设施一应俱全。

“外面太吵说话听不清,刘相公随我进来说话。”张说邀请刘安进了他的办公间。

二人遂走进去在一张茶几旁面对而座,这里的书吏很快就上了茶,揭开茶杯一阵清香便弥漫出来,上好的茶叶泡的茶,香味真是沁人心脾。

明亮舒适的办公之处,阳光从直棂窗缝隙里洒进来,在茶香中舞蹈;高高在上的地位,人们的毕恭毕敬的态度;富足的收入,除了俸禄还有永业田等土地福利……还有光明正大地大权在握的那种成就感,朝廷大员们的生活无疑是非常优越的。也难怪边关大将个个好战,巴不得建立大功入朝为相名利双收,然后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不过政事堂这地方人多嘴杂,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地儿,人一多难免有小圈子和亲疏之别。所以张说和刘安起先都比较谨慎,闲谈了好一阵无关紧要的话;不过进屋后就没太多担忧了,因为这里的决策机构,大臣们说事儿的地方管制都比较严,不相干的人不能靠近以免泄漏国家机密。

张说喝了一口茶,便提起正事:“咱们今天要整理一下,写一份前几个月的大事条呈递到宫里才行。”

刘安点头称是:“去年九月到今年四月的事儿也不少,李隆基谋反之后的慈涧之战、唐吐小勃律之战后的关系恶化、前太子弑君谋逆、天启变法……”

“刘相公一说还真是要洋洋洒洒上万言才说得清楚啊。”张说笑道。他看起来比刘安的年纪要大一些,大概是张说嘴上的胡须比较多的原因,加上一张长长的马脸有点显老。相比之下刘安倒多几分儒雅之气,举止言谈之间颇有文人风范。

张说很快收住笑意,低头沉思着什么,然后叹息道:“变法已实行了一大半,却不知道太平公主会怎么看待近来的国策。其实兵部和户部的新政都是合乎事宜,利国利民之举啊……”

“这事儿多半得看殿下的态度,还有与晋王的母子之情究竟如何?”刘安的神情也凝重起来,他小声说道,“我前些日子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已到了无法妥协的地步,却未想到晋王颇有胆识,化解危情后状况愈发好了起来……不过这样下去朝廷里是听殿下的还是听晋王的?处置不当可能造成睿宗(李旦)时期的状况,各数一党非社稷之福。”

张说也皱眉道:“睿宗和李三郎同时在朝时,二元划分明确:太子监国;五品以上京官及重大国策由睿宗决断。因此明文上可以名正言顺地划分。而如今太平公主殿下听政既非皇太后又非太上皇、晋王更是异性亲王,权势虽大却无法名正言顺地划分权限,此中混淆定然带来朝局的混乱,唉……”

刘安道:“当下现状也不能如此简单地分割开来,太平公主家为了避免别家坐大,自然更愿意信任自家人。薛郎既是她最信任的长子又是四子中最有才能的人,自然会受殿下倚重而被视为左右臂膀。若非万不得已,老夫认为殿下并不愿意失去薛郎。毕竟内斗削弱自身实力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殿下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就比如去年李隆基起兵这样的事,薛郎便可以获得兵权对付威胁长安的势力,国内没有任何人比薛郎更适合办那样的事儿……所以我的看法是太平公主与晋王既存在矛与盾的关系,又有相互依赖的必要,远非争夺大权那么简单,否则前几日的紧张情势不会那么容易缓和下来。何况他们是亲|母|子,血浓于水此中亲疏自明,我等不应完全以政事规则来琢磨此中关节,张相公以为若何?”

“家国天下……”张说仰头叹了半声,正好被东边的窗户上进来的阳光照射在脸上,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过得一会儿,张说才所有所思地说道:“如此看来,今日要写的这份奏呈须得尽量暗示变法的好处,让殿下觉得晋王治国颇有才能,是难得可以仪仗之人,方可更加稳定朝中格局避免意外的动荡。”

两人一拍即合,刘安本来就是薛崇训的人,倾向薛崇训理所当然,于是他们合作上书奏章时就有了相同的基调。

到得下午,刘安又从户部钱行拿来几张纸币,和张说合计之后准备当作样本明日一早送到太平公主手里,以此说服她支持变法大有好处。

张说和刘安两个以前私交不深的人,因为相同的政见走到了一起,合作得相当顺利。

……第二天一早在大臣们前往紫宸殿面见太平公主时,专相张说便把奏书和纸币样本一起呈了上去。

太平公主不紧不慢地从鱼立本手里接过东西,有些好奇地翻看了一下那青色的纸币,然后浏览起奏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