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跛子若有所思,“一个人的话,不应该有这样的矛盾点。如果是两个人的话就完全不一样。”
杜九言颔首“第二,擦拭楼梯的那个人,为什么会留着一个血手印?”
“挑衅?”桂王愠怒道。
跛子摇头:“我认为,这个人是故意的。他知道人死了官府必定会查,所以,他留下了同伴的手印。”
“好、好卑鄙啊。”施常阳小声道。
桂王白他一眼,“正常人会做杀人的事?”
“是。”施常阳点头应是,一点声都不敢出。
杜九言道:“现在有几个方向。第一,跛爷方才说的夜半游荡在外的盗贼,第二,纠缠毕微或提亲未成发生矛盾的。第三,那只玉簪价值不菲,如果是凶手的,那么凶手的出身很有可能不错,如果是偷的,那么玉簪出处是哪里。第三点恰好和第一第二吻合,可拆开来分两头去查证。”
“等两边有了结果以后,我们再做第二轮的查证。”杜九言说完,尸大出现在门口,道:“大人,稳婆刚才查验过了。”
桂王嗯了一声,道:“如何说。”
“无法确认有几个人,也不敢给出具体的次数,但稳婆认为,撕裂到这个程度,至少在三次以上。”
三次?桂王看向焦三,“昨晚巡视的兄弟,是什么时间路过这里的?”
“亥时过半。”焦三答道。
桂王颔首,“去问左右邻居,昨晚附近有没有最后一个看见门没有关的,把时间范围缩小。”
焦三应是。
“臭道士。”桂王和跛子道:“你带人去查盗贼以及那支玉簪的出处。”
跛子看了一眼杜九言,沉默了一息,拱手道:“是,大人。”他出去,招呼两个兄弟就走了。
桂王就睨了一眼杜九言。
“大人,我要回去睡觉了。一早被您喊起来,我现在很困。”杜九言道。
桂王将门拦住,“你有没有同情人,现在一位妙龄少女惨遭毒手,你居然回去睡觉。你对得起你讼师的职业吗?”
“对得起。”杜九言道:“大人让开吧。”
她又不是捕快,又不拿衙门的俸禄,忙了一个早晨纯粹是人情活。
够意思了。
“不行。”桂王手杵着她的额头,“现在本官以县令的身份,征用你。”
杜九言指了指额头,“手拿开。”
“你接受征用我就拿开。”桂王道。
杜九言眯眼。
“打架,对死者不敬。作为一个讼师,你要严谨郑重一下。”桂王道。
杜九言头一偏,抓住他的手腕,一拧。
桂王嘶了一声,捂着手怒道:“你掐上瘾了是吧。”
“一掐一手水,大人您的皮肤真嫩。”杜九言摊开手给他看。
桂王白她一眼,鬼使神差地抓住她的手,咬牙一捏。
“嘶!”杜九言疼的眉头跳了跳,想甩开可哪有他的力气的大,怒的去踢他下盘,桂王将她一扯拉过来,严肃地喝道:“认真点。”
杜九言笑盈盈踩在他脚上一拧。
桂王也嘶了口气。
“小妖精,你也认真点。”杜九言道。
桂王哼了一声,道:“行了,本官给你发俸禄,征用你。”
“多少?”杜九言道:“太少了我不好和我儿子交代。”
桂王就想到了抠搜的小萝卜,嫌弃道:“一天五两银子,多了没有。”
“成交。”杜九言松开脚,甩了甩手,“松手。”
桂王低头看了看,咦了一声,抓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手,“娘娘腔,你这小也太小了吧。”
她的很娇小,手指葱段一般,因为没有抹黑粉所以白白嫩嫩的,指甲也修剪的很干净,粉粉的居然有些……可爱。
他前后翻看,又合着自己的手掌比着。
觉得这手,很有意思。
“大人啊,上天是公平的。他既没有给我伟岸的身姿,也没有给我俊俏的外貌,那么,总要给我一点别的来补偿我。”杜九言拍掉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桂王就撇了一眼她的胸口,“那给了你什么,腱子肉?”
“是啊,腱子肉,还有我聪明的头脑。”杜九言道:“而你呢,就给了你漂亮的外貌和伟岸的身姿,脑子就不用了。”
桂王想打她,强忍住了。
“也没事,你色诱就好了。”杜九言道:“走了,为了五两银子,干活去了。”
桂王走在前面下了两节楼梯发现杜九言没有跟来,反而进了案发的房间,他嘟哝了一句又折回去跟着杜九言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