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蛙子跑回来,道:“碟子里还有七条鱼,而且,只有一侧有吐出来的鱼刺。”
杜九言颔首,“把剩下的鱼和所有的菜带回去,再找猫来试吃。”
“蛙子应是。”去收拾鱼。
熬汤的婆子端了饴糖黑豆水过来,给猫喂了,大家都等在一边,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黑猫醒了,虽趴在不能动神情恍惚,但是确确实实醒过来了。
这和草头乌的毒一模一样。
“炸鱼,你们都有谁接触过,接触过的人都跟我们回衙门,”杜九言道。
大家都慌乱了起来,恰巧高远进来,有些奇怪地道:“杜先生,是找到什么证据了吗,为什么要将她们带回衙门?”
杜九言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高公子觉得合适吗?”
“合适。”高远看向家里的下人,“跟杜先生去衙门吧,大人只是问话,你们不用害怕。”
他说完看向杜九言,“你看,我要不要去?”
“正要说。”杜九言道。
高远应是,让家里人锁了门,抱着猫一起出来,杜九言蹲在猫舍前眯眼看了一会儿,又将宴席室隔壁的几间房都查看了一遍,好一会儿才出来。
“九哥,”蛙子低声道:“幸亏我们来的及时,不然怎么也想不到炸鱼有问题。”
“当时尸大不是查验过吗,没有查出来啊。”
“或许,查的不准吧。”杜九言说完看向高远。
“高公子,高老爷的尸检手背上有红痕,尸大说像是挥拳打过什么。你可知道,你父亲这两日和谁打过架?”
高远听着目光微动,道:“我也不知道。”
“也不一定是和谁打架吧,会不会磕哪里了?”高远问道。
杜九言颔首,“有可能的。”
她回了衙门,将高远和高家的下人交给了跛子,自己出去了一趟,过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将跛子喊到桂王办公的房间。
“下人怎么说?”杜九言问道。
“都说不知道。没有人有草头乌的粉,更不知道怎么用。”跛子道:“有件事很重要,你们带回来的炸鱼,我找了七只野猫将鱼吃了。”
杜九言看着他。
“等了半个时辰,七只野猫没有问题。”跛子道:“半个时辰后,我将别的菜也给它们吃了,依旧没事。”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一眼,他蹙眉道:“这么说,一碟子十一条炸鱼,就只有焦三和黑猫吃到了毒?”
“这也太扯了。”桂王敲了桌子,道:“还得算准了焦三吃哪条?”
杜九言盯着桂王。
“看我干什么,毒又不是我下的。”桂王道。
“你说的没有错。高德荣不吃鱼,所以毒下在了鱼里面,那么他死前一定是清醒的。焦三虽吃鱼,但下毒的人却不能控制,他会吃哪两条鱼。”
“所以,毒是高德荣下的。”
桂王和跛子惊讶,目光对视想要互相确认什么,可又迅速嫌弃分开。
“那就对了。”跛子道:“只有高德荣下毒最方便。”
桂王提醒道:“二位,高德荣的动机是什么?报仇?”
“不清楚,或许是报仇吧。”杜九言道:“现在我们来想一想,谁进来杀的高德荣。”
“此人很有可能一开始和高德荣是合谋。但是他的合谋人显然和高德荣不是一条心,进来后用焦三的刀杀了高德荣而嫁祸焦三。”
“如果这么说,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和焦三还有高德荣都认识。”桂王道。
“互相认识的,并且武功不错,能一刀切断人的脖子。”跛子补充道。
“还有个问题,毒从哪来来的,现在来看,只有焦三手里有草头乌。”杜九言道:“还要再见见焦三,让他回忆一下。”
桂王和乔墨吩咐道:“把焦三喊来。”
过了一会儿焦三被带过来。
“三爷,你有草头乌的事,谁知道?”杜九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