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随没有再多说,牧琰道:“按我吩咐的,你去办吧。”
常随应是。
不过一个多时辰,京城几个学堂的就炸开了锅,有人嚷嚷着道:“你们听说了,保障堂被人告了。”
“才开门就被告了,什么名头?”
“包庇合谋杀人,死的是个泥瓦工,被他媳妇杀了,他媳妇现在在保障堂的安排下,已经逃走了。”
“不会吧,保障堂为什么要包庇合谋?这没理由啊。保障堂可是杜九言开办的,目的是为了保障女子权益的。”
说话的人冷笑了一下,“什么保障女子权益?保障女子权益,就能将男人的权益和性命踩在脚底下?”
大家都看着说话的人,不解。
“袁义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一不偷二不抢,说打自己媳妇,可周围邻居都说了,也就这两日喝醉回来吵几句。还是因为他媳妇做的不好,他才发脾气。”
“这么好的人,被他媳妇给害了。当天晚上,杜九言还碰见了,当场就将袁义打的半死不活。”
“就这天晚上袁义死了。按理说,杜九言要查的吧?”
大家都点头,“杜九言对案子向来认真苛刻,有人死了她肯定要查证的。”
“可是并没有,她不但没有查证,还将凶手接到保障堂去住了,过了几天,就这么将凶手放走了。一离开京城,凶手就将袁义的尸体丢了,自己逃跑了。”
“袁义的朋友看不下去,这才将保障堂告了。”
大家听的瞠目结舌,“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内情,我们都不知道。”
“保障堂,保的是女人的权益没有错,可是她们为了让保障开办下去,为了抬高女人的权益,居然无视死者的冤屈,这还是杜九言宣扬的保障堂吗?这还是一向被大家称颂的杜九言吗?”
“她啊,根本就是想要抬高女人的地位,以达到她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过分了。我们可是将半个学堂让出来给她们了。”
“我们都被她欺骗和利用了。”
“对!”说话的男子道:“保障堂被告,就是一个最好的说明,必须让圣上撤销她提议的关于女子权益的律法。”
“走。我们这就上街去,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保障堂真实面目。”
众人说着就往街上去,刚到街上,就看到西南的一群讼师也正上街来。
两边一汇合,原来都是为了保障堂上街的。
“你们走仕途也就罢了,可我们呢,我们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考上做讼师的。我们也是寒窗苦读十年,才考上的。可那些女人,随便认几个字就能考做讼师,和我们平起平坐,这也太不公平了。”
“杜九言,她就是为了自己铺路,她的目的令人作呕。”
这话一落,所有人振臂附和道:“对,令人作呕。”
“这不公平。”
“我们要求关掉女子权益保障堂。”
读书的学生和讼行的讼师在街上吆喝,几十个人喊着口号。
两边百姓看着,都不敢说话。
“柴太太,”有人跑去保障堂,“那些读书人和讼师都闹起来了,要求朝廷把保障堂撤了。”
柴太太怒道:“他们有什么权利闹,我们保障堂可是圣上同意了的。”
“走!”柴太太道:“姐妹们抄家伙。”
她一招呼,过了一会儿就前呼后拥的带着人上街,刚到街口就听到外面呼天喊地的吆喝声,柴太太正要开骂,裴盈提着裙子出来,拦着她们,“不要闹,大家冷静点。”
“你们一出去,就正中他们的意了。只要打起来,他们就会说你们没有规矩,就会说你们保障堂如何如何……”裴盈道:“他们是个人,你们是保障堂,不一样的。”
柴太太道:“您的意思是,他们故意勾我们上当,和他们吵架?”
“是。”裴盈道:“不是要打官司的吗,保障堂是不是清白的,官司之后就清楚了。”
“你们什么都不要做,等杜先生回来。”
柴太太点头,“是了,我刚才气昏了头。”
“我们忍着,等杜先生回来再说。”
“这帮孙子,不晓得被什么人挑拨离间,来抹黑保障堂。”柴太太骂完,和大家道:“听裴姑娘的,我们回去,不和他们打。”
大家都听她,各自散了。
“杜先生走前没有交代过您什么?”裴盈问道。
柴太太回道:“说了,她让我不要和人吵架,遇事谨慎。”
“嗯,杜先生肯定是料算到了,所以才这样和你说。”裴盈道:“有人想借此发作,大做文章,害保障堂和杜先生。为了大局我们一定要忍。”
柴太太点头,“我晓得了,裴姑娘放心,我管好大家,等杜先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