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我开玩笑?”
“……没有!”
暮青不再说话,只看着赵良义。
赵良义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嗷一声跳起来,“你咋不早说!”
这小子又冷又硬,哪会开玩笑?遇上案子时就更不会胡言了。
赵良义惊得冷汗都出来了,话没嚷嚷完,人已一溜烟没影儿了——洗手去了。
“关门,待会儿他回来,不要放进来打扰我问案。”暮青对门外的亲兵道。
门关上后,厢房里半天没声儿,松春好半天才问:“都督是说,此毒沾在手上人也会死?可奴婢……还活得好好的啊。”
若是当时她便死了,也不用受这去衣受杖之辱了。
“哦。”暮青淡然道,“你还活着,那就说明我刚刚是骗他的。”
松春:“……”
门外亲兵:“……”
步惜欢背过身去,有些忍俊不禁。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骗人还挺管用。
“这仔细看看这药瓶,可是你埋的那瓶?”屋里没了吵闹的人,暮青便说回了案子,她将那白玉瓶子拿帕子擦了擦,摊在掌心给松春细看。
“是这瓶子,奴婢今晚才亲手埋的,不会看错。”
暮青将瓶塞打开,果然闻见一股浓郁的杏仁气味,这气味非但不刺鼻,反有些果仁香,也不知巫瑾怎么能炼出这么好闻的毒药来,怪不得松春真的将其当成了杏仁露。
“你主子今夜还有别的反常之处吗?”暮青问。
松春想了会儿,说道:“都督不问倒不觉得,如今想想,主子今夜是有些反常。以往奴婢送宵夜时,主子总是不多看奴婢,今夜……却总是看着奴婢说话,似乎吩咐奴婢办的差事都是要紧事,要奴婢牢牢记着一般。”
这时,守门的亲兵在外回禀说,莲儿带到了。
莲儿进屋后,暮青寻问了柴房的事,证明松春所言果真属实,命莲儿下去前,问道:“你们夫人可沐浴更衣好了?”
“刚好,敢问都督可是要见夫人?”
“回去禀告你家夫人,要她带着你家将军的遗书来书房见我。”
莲儿退下后,暮青便要回步惜晟的书房,临走前道:“你们两人且不忙寻死,这案子未破,我随时可能传唤你们,你们还是先养好伤吧。待案子破了,伤也养好了,寻死也有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