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大胆的男人不及林恩筱走到地方便起了身,朝她走了来。
这种环境,对她这样一个烈焰红唇买醉的女人,对方不会绅士客气,他直抵在了她面前,眼光暧昧,“我看你很久了。”他说。
林恩筱站的有些晃荡,因为她穿着高跟鞋,也因为她想叛逆随性一回,她将自己扮的一副风尘样,她脑袋也随着身子轻轻晃荡,伴着舞池里的音乐声。
随着她的动作,滑到脸侧的长发快遮了她的半张脸,这暧昧的声音蹿进耳朵,她弯起红唇,灿烂一笑,抬手掀了一把头发,撩至头顶,露出了娇媚柔和的发迹线。
她抬眼,一双明澈的眸子看着人,有灯光晃过她的脸,晃过她用笔挑的长长的眼尾,她一挑眉,娇艳魅惑至极,“那你看我干什么?”
男人伸手拿了她的一缕长发,略倾身闻了一下,“小姐一个人来的吗?”
“如果我有男人你敢吗?”
“只要你点头。”
林恩筱哈哈的笑起来,她轻轻一甩头,将那缕被男人握着的头发抽走,林恩筱的声音本来清而甜,笑声更是独特,听起来自然而清脆。
那男人自作主张一把便推了她的肩膀,往舞池里带,另一边姜娅见她们去舞池了便放心的去找了自己的朋友,出来玩没有一段艳遇算什么玩,反正不过火就行。
酒劲一点点上头,林恩筱总算体会到了姜娅的快乐,她活的太过规矩,她学过舞蹈却从来没有跳过这种舞,她用了全部的时间去爱了一个人,却从未体会过爱情,她拒绝所有靠近她的男人,不管真情假意。
她探听傅荀的喜好,她活成他喜欢的样子,她从未尝试过将头发做成女孩们觉得有趣的颜色,她循规蹈矩,就盼着有一天能嫁给他,她要拿最好的自己配上他。
音乐从激烈变的缱绻,那男人朝她贴了上来。她抬起头来,手指撩起挡了眼的头发,看人。男人对她笑,眼底有一抹危险,原来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这种危险她当然认得,她从傅荀那里见的太多太多,看来他和别人也没有多么不同。
林恩筱在浓浓的音乐声中冷笑起来。
那男人随着音乐摇摆,朝她蹭了上来,手指触上她如玉的肩头,滑过胳膊,他略俯了身脸蹭在她耳朵边,在缱绻缠绵的音乐声里,他哑声说,“你好香。”
林恩筱心上猛的闯进一股酸,舞池里的灯光在她眼前晃出一圈圈的光晕,眼泪从心底直冲出来。
她的梦中情郎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对她说“你好香。”而今天他又在哪?为什么不管她了,为什么?
林恩筱一巴掌便结束了那男人的调情,“滚!”她骂他。
刚才还好好的,男人简直被打蒙,他没有用手捂脸颊,只舌头抵了抵脸,看着眼前容貌绝艳的女人傻眼,他朝她抵了上去,“你什么意思?”
“我叫你滚啊!”林恩筱突然吼出来,音乐还在响,跳舞的人都被这吼声惊了一下,林恩筱转身便走,长发在她的细腰上闪动,发尾是慵懒的卷度,发上的香气毫不吝啬的在空气中散开。
饮食男女,这一点小冲突,并不值得人关注,音乐继续响着,跳舞的继续跳舞,调情的继续调情,而舞池之外的宽阔空间里喝酒的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场小冲突。
林恩筱走开,男人追了上去。如果是调情的一巴掌可以忍了,但这显然不是,男人恼了,追上去一把便握住了林恩筱的手腕,扯的她整个人一晃,长发在空中划着弧度撞在她如玉的肩膀上。林恩筱略踉跄了一步,站好。
她手腕上带着腕表,男人连表带腕一起捏住她。林恩筱转回脸,那男人一副没完的样子,显然不想就此别过。她使劲扬起了被握住的手,将腕上的表抵到了那男人眼前,“知道多少钱吗?”她问,明澈的眸子狠看着人。
那男人皱眉,林恩筱一把握了他的左手给抬了起来,那男人也带了只表,只是与她手上的相较起来要廉价的多,不会超过三十万。
两只表相对,林恩筱下巴略扬,却怪异的笑了,她启了红唇,“换你的十个不止。能碰我的男人送的,你能给个一样的么?”她看看自己的表又抬眼睛看人,眼尾画的长长的,古怪妖艳的样子咄咄逼人,又美又冷,魅惑又高傲的不可冒犯。
“矫情!”那男人甩下两个字走了,这一场到结束姜娅也没有发现,林恩筱庆幸,还好她没将自己真的灌醉。
林恩筱就是这样的人,无论何种情况她也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酒,从来喝到半醉半醒的临界点便止。
她拿了披肩一个人离开了,上了夹板。披肩很大,足够将她好好的裹住。
她手指握了鞋子细细的跟,脱了,撇在一边,瘦瘦的脚踩在夹板上,细嫩的脚趾露在披肩外,白的像葱段。
她抬头,仰着脸,如暴的长发柔软的散了一背,挺翘的鼻子为侧面的轮毂倍添精致,明澈的眸子看着高邈的天空,今晚有星星。她不知道今天实际上天气突然变的很好,如果她没有整天将自己木讷讷的耗在屋子里,她会发现今天的海水甚至像远海那样蓝。
“你还是这么利害。”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有些低哑。
林恩筱游荡苍穹的眸子略一凝,也只是短暂的两秒,她还是睁着明亮的双眼继续观察晴朗的夜空,旁若无人。
来人继续说,“我本来想在你收拾不了的情况下再冲出来英雄救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