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熙然被霍鸣衍带走后,沈禹行就再也没有联系到熙然。
john盯着已经是第三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沈禹行,无奈地说道,“沈总,熙然已经辞职了,你再找我,我也只是这个回答。”
“她什么时候辞职的?”
“四天前。”
……
四天前。
john点开邮件箱,看到熙然发给他的辞职信顿时一愣,熙然是他一直很看重的设计师,所谓前途不可限量,然而却收到这样一封信,暗自思忖了一番,他才给熙然回了信。
罗薇目不转睛地盯着熙然看了许久,坐在一旁的摇椅上,微微弯着腰,双手托着腮,“熙然,你真决定了?”
“我决定了。”熙然眯着眼睛,慢吞吞地说道。
下午,霍鸣衍回来的时候难得看见熙然能坐在客厅里,他疲惫的脸上才总算是浮现了一丝笑容,却转眼即逝。他一边送开袖口的扣子,一边走到熙然面前,缓缓地喊到她的名字。
熙然依旧是沉默不语,这些天里,不管他做什么,是带着怒火还是暴戾,甚至难过都无法让熙然的视线注视在他身上,她现在就像是一座纹丝不动的孤山。
“我明天早上要去御景。”熙然淡淡地说道。
“什么时候回来?”霍鸣衍捏了捏眉心,靠在沙发上,敛了眼。
“午饭后。”
闻言,霍鸣衍想了想,“我陪你去。”
“不用,如果你担心我一去不回,那大可不必,你可以像上次一样,让他们跟着我。”熙然嗤笑一声,说完这话倏地起身,看也不看霍鸣衍一眼,直径往外面后花园走去。
霍萱杵在楼梯间看着下面的情况,暗自伤神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山峦和翠绿又茂密的树木,天空蔚蓝,白云飘飘,心中却十分的惆怅,不知道沈禹行现在怎么样了。霍鸣衍虽然禁了她的足,却并没有收缴她的手机,或许她第一次接到沈禹行的电话,在她高兴得快要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时候,沈禹行却开口就是问跟熙然相关的事情,在那一刻,她的心好似在滴血,又像是心上被刀划了一道,难受得要命。
瞥见花园里坐在秋千上不知在想什么的熙然,暖洋洋的阳光包围了她的周围,披散的长发柔顺地贴在她的后背,浅色的针织圆领毛衣搭配着浅色的牛仔裤,表情淡漠,就像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身影单薄,让人顿觉莫名的落寞,周身氤氲着淡淡的忧伤,霍萱眨了眨眼,收回视线,尽管如此,熙然给人的感觉还是带着一股知性的美。
感到一股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熙然微微抬眸瞄了眼便晃眼间瞥见不远处的阳台上一闪而过的那抹倩影,是霍萱吧。不管是因为五年前轮船的事还是沈禹行的事,她的内心或多或少地都对她产生了些许的内疚,纵使事情不是她主动挑起,冥冥之中却又和她脱不了干系,
阳光虽然温暖,但是也格外的刺眼,熙然抬手放在眼睑处,眯了眯眼睛,不由得叹了口气。
重新回到房间已经是接近了傍晚,天色已经渐晚,蔚蓝的天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换成了暗灰色,就只剩下远处遥遥而望的山峰顶端似乎还泛着淡淡的红晕,那是太阳落山的迹象。
熙然的身体原本就不好,中间虽然也调理了一阵时间,但是就目前而言她的身体状况并不算好,秦逸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想着法子来调理熙然的身体,不能用药,因为要她吃药比要她命还难,索性就只有用药膳,这样她还带还能接受一点。
秦逸把熬好的药粥放在她的面前,“太,哦,熙然,这粥和昨天的不一样,你吃吃看呗。”
“秦逸,我的身体想要调理好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熙然搅动着碗里灰扑扑的粥,粥是好粥,就是那药味她闻着就觉得难受。
“按照现在这样,最快也要两个月。”秦逸顿了顿又说道,“药膳的效果是稍微慢了些,但是在中医里就是固本培元……”
“换种方式,不用药膳,直接用药吧。”
闻言,秦逸一愣,糯糯地问道,“你不是死活都不愿意吃药吗?”
“恩,我想快点好起来。”熙然低垂着脑袋,一口一口地喝着粥,想了想,又问道,“这直接用药的是不是就会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