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刺痛感从耳际传来,虞潭秋闷哼一声,手掌用力掐了林奇的腰作为回击,林奇用力咬着,简直就是要将虞潭秋的耳朵撕下来一样的力道,虞潭秋忍无可忍地猛地掰开了林奇的长腿。
林奇反应很快地直接一个膝肘上去,再次重击了虞潭秋受过伤的腰腹,虞潭秋顾头不顾尾,强忍着疼痛道:“松口。”
林奇很听话地唇间松了力道,舌尖温柔地来回舔着虞潭秋被他咬的血迹斑斑的耳朵,轻声道:“别说难听的话,我会伤心。”
伤心个屁!
虞潭秋浑身上下都疼,手掌压制了林奇的肩头,目光狰狞道:“要么张开腿,要么滚下去,我没时间跟你玩爱情游戏。”
耳尖瞬时又传来剧痛,光滑的膝盖顶上了他不知不觉肿胀的部位,细语混着血轻诉,叹息般道:“都说了,不要这么说话。”
膝盖顶上来的瞬间,这次虞潭秋早有防备,抬起左腿抢先压住了他的膝盖,而就在这一瞬,额前猛地被一记拳头重击,虞潭秋大脑内立即蝴蝶乱飞,马蜂嗡鸣,两个人的位置在林奇的推搡下颠了个。
虞潭秋头晕目眩,眼前亮起了一盏盏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人似乎在一个挂满了灯笼的胡同内七荤八素地在摔跤。
摔着摔着,一股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快感从他的大脑皮层传来,虞潭秋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看到了一个苍白单薄的林奇眼珠透亮,伸着淡粉的舌尖,猫一般地轻轻打着旋儿舔过。
蓝色的小火花顺着神经末梢劈里啪啦地闪着,虞潭秋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的疼痛染上了一层香艳的刺激,他想拒绝,双手伸过去,却是轻柔地攥住了林奇的短发闭上了眼睛,太熟悉了,一层又一层的回忆涌上心头,霎时间无数旖旎的梦罩住了虞潭秋,令他几乎无法思考。
湿润的口腔是柔软又温暖的沼泽,虞潭秋在其中迷失了方向,头内的晕眩加重了,衬衣的下摆被冰凉的手轻轻拽出,两次遭受撞击的腹部受到了罪魁祸首的抚摸。
并不一味轻柔的抚摸,是微微带了点力道的,虞潭秋甚至从中品出了占有欲,下一秒,指尖就从他的腹部狠狠抓过,尖锐的刺痛让虞潭秋略微从那个世界里清醒了,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林奇在脱自己的长袍,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扣子,将细长条的手臂从长袍里抽出,两条苍白的腿上青紫丛生,瘦而不柴,竟然还很有肉感。
虞潭秋应该立刻坐起身,痛骂林奇的卑鄙下流,然而他动也不能动,看着只穿着上衣内袍的林奇跨坐上床,僵直地将视线锁在林奇的眼珠上,林奇双膝跪坐在两侧,低头直直地将自己的额头对上虞潭秋的额头,带血的唇慢慢开合,“别说让我不高兴的话。”扭过脸,吻住了虞潭秋的唇,用自己的舌尖堵住了虞潭秋可能说出的话。
虞潭秋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动之中。
记忆中的林奇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势过,他又开始恍惚了,是真?是假?是做戏?还是真情?现在的林奇是真实的林奇,还是又在伪装?
管不了那么多了。
苍白的身躯向他打开了,按在胸膛的掌心逐渐沾染了热度,是谁的温度更高?纠缠的两人已经分不清了,圆润的指尖深深地陷入受伤的肌肤中,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胸膛,像是要把他的心抠出来,虞潭秋双手攥紧林奇纤细的腰肢,猛地向上抵了上去。
单方面的强势起伏有了回应,唇舌的拥堵变成交汇,林奇双手搂住虞潭秋的脖子,掌心摩挲着他毛毛的后脑勺,忽地低头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吮吸了他唇角渗出的血液,低语道:“我喜欢你。”
虞潭秋浑身沸腾的血液停了下来,然后——到达了更高的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