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衡想起他白天见过隔壁的少年一面,他是同龄人当中的佼佼者,少年也不算差。梁绯饶有兴致地跟少年斗嘴,他心里吃味,打断道:“你休息,我过去道歉。”
梁绯说:“不必道歉。我们没有弄出太大声响,客栈的隔音也做得不错,是他耳朵过于灵敏,听到不该听的声音非要听。”
顾之衡宽心了。
隔壁的少年没吭声,估计是理亏。
这边屋里,顾之衡把被子给梁绯盖好,自己擦了擦,穿上衣服去开水房拿热水,顺便叫厨子做宵夜。
他还记得梁绯说肚子饿。
一切事宜皆是顾之衡操办,梁绯闭上眼睛调息。
她伤势不重,再过两叁日就能痊愈。
与匪首的生死决战确实危险,但她获益良多,实力又提升了一截。
正思忖着找下一个匪首练练手,窗外忽然传来了动静,梁绯蓦地睁眼。只听得哗啦一声响,隔壁房间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撞碎了,闯进来的是一个高手。
“砰——”
两个房间之间的墙也被不知名高手打碎,砖块跌落在房间里,巨大的墙洞对面是正在交手的二人。
少年身法飘逸,翩若惊鸿,虽然肤色较深,穿着普通布衣,但眉目间自有一股风流洒脱的气韵,模样极其出挑。攻击他的是个健硕男子,肌肉隆起,壮得仿佛一座铁塔。
沦为被殃及的池鱼,梁绯勃然大怒道:“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跑来拆我房间!”
她身上没穿衣服,裹着薄被坐起,腰带似的软剑一下子绷得笔直,被真气丝牵着气势汹汹地刺向少年和壮男。
那二人,一个会躲一个穿铠甲,导致匪首丧命的宝剑竟然没法击退他们。
岂有此理!
梁绯赤着脚跳动地上,叁步并作两步握住倒飞回来的剑,穿过墙洞便是一招天女散花。但见剑光闪烁,如花瓣纷纷扬扬落下,会躲的少年眨眼间添上了几十道流血的剑伤,穿铠甲的壮男感到浑身一轻,铠甲碎片堆满地。
亲身见识她展露的恐怖实力,两人骇然,正眼看向她。
这个薄被裹身的少女生得高挑明艳,气质傲慢强势,目光凌厉,宛如威严的武神。宝剑被她漫不经心地握在手中,哪怕她身上有伤,少年和壮男也感觉到强烈的危险,立在原地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刷,软剑缠在梁绯手臂,如同一件银色的饰物。
她打量二人,道:“客栈是我家开的,你们拆毁了我的地方,打算怎么赔偿我?”
少年马上说道:“屋子不是我拆的!窗是他撞破,墙也是他打穿!”
壮男冷哼,刚要开口,梁绯说:“他是你故意招惹来的,你赔一千两白银,他赔两千两白银。有本事闯祸,没本事负责,那就留下一条手臂。”
顾之衡急匆匆赶来,问道:“绯绯姐,你没受伤吧?”
“没事。”梁绯骨头似的一样靠在他身上,看着面色如土的两个人,“是赔钱还是砍掉手臂,你们想仔细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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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冷,手指僵硬,打字龟速,还没有读者,这文存稿用完了,我决定隔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