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好溫暖(1 / 2)

一樓,若曉若暮的養父母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正在重播的某交響樂團影像,演奏著醉人的曲調。陳淵把手放在丈夫膝上,少女般嘟著嘴,無聊的盯著螢幕。

亞當溫柔地望了眼美麗的妻子,大手覆上她的小手。她對丈夫溫婉地偏頭一笑,小手翻過來抓住亞當的大掌,與之親暱地十指緊扣。

「樓上怎麼老有碰撞的聲音?」她是音樂家,對聲音敏感得嚇人。

「若…若暮不是說要去整理房間,大概是在挪動傢俱吧?」養父不當一回事地回答道,雙眼仍盯著螢幕上指揮的臉。

「是嗎?」陳淵轉過臉,看向樓梯間,似乎有點不同意丈夫的敷衍,卻沒有做其他動作的打算。

***

若曉醒來的時候,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低眼一瞧,被子下還整整齊齊的穿著連身睡衣裙。他記得她怕黑,所以還點了盞暗燈。窗簾被拉起,空氣還透著淡淡的寒意。

她模糊地回想著,剛才兩人在浴室裡的…瘋狂,不禁臉紅起來。

在浴室裡,到了後來,她幾乎是半昏過去了,可若暮卻依舊沒放過她,仍拖著她幾乎連反應也沒力氣了的身體,在浴室每個角落都做了至少一次。

和之前一樣,他都在最後關鍵時刻退離開她的身子,最後,歡愛的痕跡幾乎整間浴室都是……想到那模糊的淫靡景象,若曉臉又更紅了。

歡愛過後,若暮抱著她早就精疲力竭、動彈不得,像沒有生命娃娃般的身體,溫柔地替她洗過澡。替她穿好衣服,吹乾頭髮,抱到床上,蓋好被子,熄燈,關門。

晚安,若曉。

他在黑暗中盯著她有點睡濛了的臉,極其溫柔地說著。

醒來後,若曉在黑暗中睜著還有些發酸的雙眼,用力地眨了眨,想消去雙眼的不適。全身都疼,又酸又痛的,連動也動不了的感覺。

可是,她的心情卻很詭異。她以為她會恨他,會對彼此肉體的碰觸感到反感…可是,她,卻覺得很幸福。對,幸福,但…她為什麼會這樣想呢?兩人之間有著這般齷齪的關係存在,但她卻覺得她似乎又看見他了。

看見他,她曾經最重要的親人、朋友,若暮。

然而,除此之外,卻還有別的東西,沉甸甸地壓在她心裡。像有顆笨重的大石頭綁著,墜入深淵底的般。

「若、暮……」她張著眼,對著天花板低喃道。他的名字,隨她嘸出的氣息間輕輕飄盪出來。

她該怎麼面對這一切?

該怎麼說服自己,她對她哥哥,沒有除了血緣關係以外的,其他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