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若曉選擇閉上雙眼。她無力,也沒有能力獨自想出一個辦法或理由,來說服自己。說她活得卑微苟且罷,但從小到大她指有這樣活過,她又能怎麼辦呢?
只要閉上雙眼。
那些事情,就不存在了。
隔天早上,一切都稀鬆平常。她醒來,換好制服,下樓和養父母吃早餐。若暮已經坐在位置上了,養父對她說了幾句最近在學的中文會話,和養母閒聊幾句。然後吃完早餐……她沒有看他。他似乎也選擇如此。
兩人,沉默以對。
最後,吃完早餐的兄妹,並肩走著,往學校的上坡緩緩爬著。
若暮走在若曉身後約兩步的距離,静静地看著她。
「妳還好吧?」
「嗯。」她知道他指的是身體,她沒事,只是肚子下有點疼,但還好,一切都還好。
「妳今天有副修課,還是自習對吧?」
「嗯…怎麼?」她立即警戒地轉過頭看著他。若暮有點無奈的笑了。
「放心,不會對妳怎樣的。」他是真的想幫她練習。
她笑笑,垂眼:「…我能相信你嗎?」
「……我保證。」他說著,雙眼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對她伸出手。
若曉屏息,一瞬間竟有些恍惚。她看著他,覺得格外陌生,就又熟悉的想哭。
所以,她把自己的手,輕輕地撫上若暮向著自己張開的手掌上。
他的手,真的好溫暖。
可是,她真有這個資格,佔有這份溫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