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舒一口气,重新躺会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这次能叫她顺水推舟除掉刘福海这块绊脚石,貌似对她而言也是个不错的收获。
壁珠去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回。
听闻她的脚步声柳妃就翻身从美人榻上坐起,道:“如何了?本宫的话你给送出去了?”
“是!按照娘娘的吩咐一字不落。”壁珠回道,“贾侍卫已经去安排了,说保证万无一失定能叫娘娘满意。”
“那就好。”柳妃点点头,也就放下心来。
那刘福海是完全的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这件事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柳妃的心情很有几分愉悦,索性也就不再躺着了,转而对侍立在侧的碧玉道,“你去寝殿把本宫的针线拿来,今晚本宫索性也就不睡了,就坐在这里等消息吧!”
“是,娘娘!”碧玉点头,转身去内殿把她的针线筐抱出来。
柳妃的肚子还不到五个月,而她却是从太医刚对孝宗宣布了喜讯之后就开始亲自动手做婴儿的衣服,现在手头上缝制的是一顶虎头帽,上面绣工都是叫下面的绣娘做的,然后她自己裁出样子来一针一针的缝合。
当然,衣物做的都是男婴的款式。
虽然有点为时过早,但是因为孝宗也盼着个儿子,所以倒也算不上什么不是。
柳妃坐在灯下一针一针的缝,碧玉仍然跪在旁边给她捶腿,一边提醒道,“夜里做针线伤眼睛,就算只为着肚子里的小皇子,娘娘也不要太累着自己,做两针就歇一歇吧。”
“嗯!”柳妃漫不经心的应。
壁珠去茶水房新沏了一碗茶汤端进来,递给她,“娘娘喝一口暖暖肠胃吧。”
柳妃抿了两口茶,然后又拾起针线来继续做。
“娘娘,殷王妃不惜一切把礼王世子和小郡主留在了她那里,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壁珠心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的试着问道,“皇上要拿礼王一家,明摆着来者不善,殷王和殷王妃怎会看不出来,按理说他们怎么都不该主动掺和进来的。”
“易明乐那死丫头自以为手里拿着本宫的把柄,是用这事儿讹上本宫了。”柳妃道,“若是本宫袖手旁观,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眼前的这个面子,本宫还是无论如何都要给她的。”
其实不是给她面子,而是为了自保。
那个死丫头当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眼下还不是时候跟她翻脸。
“可是皇上这一次大动干戈,摆明了就是冲着殷王和殷王妃去的,会不会——”壁珠思忖道,说着就隐隐带了几分希翼抬眸去看柳妃。
“还用你说吗?”柳妃柳眉倒竖,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提起易明乐,方才的那点好心情就被消耗殆尽,怒道,“那个丫头若是那么容易就能除掉倒是好了,你真的以为本宫愿意费那唇舌去跟刘福海那阉人演戏吗?还不是不得已,只能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