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宗闭上眼,暂且没有做声。
宋沛上前一步,就将刘福海踩住,长剑再次抵住他的胸口,冷冷说道:“本王不会武功下手没轻没重,保不准那一剑下去就会直接要了你的命,到底要不要说实话,你自己考虑。”
话音未落,又在她胸口戳了一个血窟窿。
刘福海疼的满地打滚,脑子里嗡嗡的及欲昏厥。
三司的几位官员虽然都是文人,但在三司任职的时日久了,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个个垂眸敛目只做看不到。
孝宗嫌恶的看了两眼,也闭上眼,眼不见为净,只是眼皮突突直跳,心里明显十分的不悦。
“还不说吗?”宋沛却无半分悲悯,再次举剑,又在他大腿上刺了一剑。
越是斯文和气的人,真要被逼到了绝境,那发起狠来才更可怕!
刘福海的惨叫声声声凄厉,冤鬼夜哭一般,待他再次举剑时候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我招!”
孝宗眼皮一跳,猛地睁开眼。
三司的几位官员也立刻情深起来,整肃了神情朝刘福海看去。
刘福海瘫在那里,身上到处都溅了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神瑟缩着朝桌案后头的孝宗看去。
孝宗只就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全无半点想要顾及三十余年主仆情谊的意思。
刘福海突然就绝望了。
既然他是必死无疑,那就没理由叫始作俑者的柳妃置身事外。
一咬牙,刘福海忍着剧痛重新跪好,开口说道:“奴才去天牢谋害礼王殿下是受人指使的,奴才糊涂,被人威逼利用才做出这样的糊涂时事,奴才愿意招认出幕后元凶,将功折罪,请皇上开恩,答应饶奴才不死。”
孝宗闻言,嘴角扯了一下,“你在跟朕讲条件?”
语气森凉,杀机四伏。
“奴才不敢!”刘福海脖子后面的汗毛根根倒竖,急忙伏地叩头避开他那想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的眼神,犹豫着正要开口的时候,忽而听的身后有人娇弱的低呼一声。
却是——
柳妃的声音。
刚刚泯灭的希望又再瞬间燃起,刘福海瞬间闭了嘴。
外面柳妃只做不知道这里情况而意外闯入,进门见到见底飞溅的鲜血就是捂着嘴惊呼一声,脸色煞白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