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壳郎精顶球一样把那拖鞋顶开,怒道:“小爷忍你很久了!盼来个活人你杀个活人,小爷守在厕所吃啥喝啥?”
阿诺姐气的脸色发白,说:“你这个臭屎壳郎精,吃粪的东西能说出什么好话!大仙,这屎壳郎精肯定和那依菡是一伙的!大仙把他们这狼狈为奸的二人组全收了吧!”
群鬼议论纷纷,rap大爷说:“阿诺姐是我死了以后第一个接待我的鬼,组织这个广场舞活动中队的也是她,她也是受害者,怎么会是killer?”
地中海大叔也说:“是啊大仙,可别冤枉好人的啦,阿诺姐热情大方,还把我们这些游魂聚在一起,是个好鬼的啦!”
别的鬼也都嚷嚷起来,说阿诺姐是菡萏园鬼魂广场舞中队的领导,伸冤的先锋,不会是杀人的厉鬼,肯定是屎壳郎精栽赃陷害,跟依菡是一丘之貉。
阿诺姐咬牙切齿的说:“大仙,肯定是那依菡买通了这屎壳郎精,知道他满肚子坏水,来诬告我的!”
依菡冷笑道:“自打我死了,便一直在这里不曾出去,根本都不认识这屎壳郎精!”
屎壳郎精忙说:“这衣柜子鬼又没有断我的粮,我跟她确实没有交集,但是这阿诺,她不仅仅做鬼的时候害人,做人的时候也不遑多让,白泽大仙,我实话告诉你,把依菡小姐和沈老爷的事捅给小报记者的,也是她!她约了记者在厕所窗户外面谈,还交代在哪里拍照方便,是我亲耳在厕所听到的!”
白泽忙威严的问:“屎壳郎精,你说这话,可有依据?”
屎壳郎精说:“她干的那些事,我一清二楚!”说着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交给白泽:“辟邪神大人,这个就是那阿诺偷偷冲进下水道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啥,但肯定是她想消灭罪证,幸亏被我捡了回来!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断别人粮的,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说着恨恨啐了一口,看来为了断粮这事,屎壳郎精也算积怨已久,苦大仇深。
白泽一伸手,那纸片便凭空漂浮过来,我探头一看,是阿诺姐和一个年轻男人的黑白合影,那个男人很瘦,神情忧郁,长的非常英俊。
“这,这是冰阳哥哥……”依菡也看见了,颤声说:“你,你为什么会认识冰阳哥哥?”
阿诺姐看见了那纸片,鼓胀的脸异常难看,一时说不出话来。
沉默半晌,白泽自然不知道现在世界上有种叫camera的东西,说:“画像倒当真传神,不知出自哪位名家的妙笔丹青,教人一目了然,当真神奇,阿诺,这冰阳,是你的儿子吧?你借丑闻毁掉依菡,是为了给冰阳被依菡断绝交往报复?”
我的妈呀,这白泽一副呆相,想不到脑子还真够快,让我不由刮目相看,阿诺姐是冰阳的妈?这还真让人出乎意料。
阿诺姐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白泽叹道:“小神看这个男人的面相,是福薄之人,只怕寿命也短,虽说依菡卖身筹钱救下了他,大概也经受不住打击,早逝了罢?所以,你才……”
阿诺姐呆了一呆,捂住脸哭了起来:“是我对不住我的儿子……冰阳,冰阳其实是我年轻时,在沈公馆做丫鬟,沈弼丞与我的私生子……”
omg,我听的呆了,这不是雷雨吗?豪门恩怨,真是一般无二啊!我一直以为沈老爷是个花花大少,原来是个花花大叔。儿子给自己害死,也许本身就是对他的报复。
依菡和众鬼一听,也愣住了。rap大爷肩一耸,手一摊:“what?why?”
白泽叹口气,道:“人世间的伦理道德,当真一代不如一代,这沈弼丞竟然与自己的儿子争夺情人,酿成这般苦果,也真是造化弄人。”
现实永远比小说精彩,说的大概也就是这个道理了。难怪这阿诺姐一说起那沈老爷,百般夸赞,莫非是为了给自己入骨的怨恨涂上保护色?
阿诺姐先是沉默不语,但在现场气氛的压迫下,忍不住到达崩溃点,捧着脸哭着说:“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年轻时也算得清秀,我自小是沈夫人的丫鬟,沈夫人与沈老爷成了婚,我也随侍在侧,那沈老爷虽说被夫人压制的谨小慎微,却是个花心风流人,趁着夫人出去,对我软硬兼施,逼我与他相好,我一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丫鬟,能有什么办法,最后还是从了他……”
嘘,剧透一下,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梅菜和李绮堂的缘分还没有完,等《烟雨阁诡记2:夜梦妖谭》发帖了,大家就能知道那段缘分啦!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这沈老爷虽然听上去道貌岸然,还真是渣男中的战斗机,光是现场就听说了三个受害者,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被沈老爷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