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尴尬的看了我们一眼,抱歉的笑了笑,我心领神会的说:“张总放心去忙,我们肯定把事办好。”
张总如释重负,急匆匆的走了。
君老太则拿出土豪看不起穷屌丝的架势,颐指气使的说:“你们要是有嘛真本事,赶紧给我闺女瞧,你不是能掐会算吗?那外地人穷急了眼,看见你不在家,青烟又是个脾气好的,夹带私逃了也是没准的事,“边白了张总一眼,说”有几个好东西,也得让你个窝囊废弄没了,“又转向我们:”快算,磨磨蹭蹭等雷劈呢?”
白泽蹙眉道:“人间现下越发没有了样子,这婆子好生粗俗,当真教人心中生厌。”
“你说嘛?”君老太狠狠一拍桌子:“你个小王八蛋,活的不耐烦了?别以为会算个命,我就得敬着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是个嘛玩意儿!”
我没有办法,只好打圆场:“君太是见过大世面的太太,跟这么个愣头青计较也没什么意思,他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白白让人误会太太不容人,再说我们是来给张太太驱邪捉鬼的,大事为重,还是让他细细看看闹鬼的房间好不?”
我又使劲捅一捅白泽:“来也来了,你说附身,看出来神马了?”
君老太果然恼羞成怒,腮上横肉一甩,拍案而起,君青烟忙去拉她,君老太一甩,瞪着铜铃大眼喝道:“二旺,给我把这两个装神弄鬼的神棍给我赶出去!张天涯这个小鳖孙,居然找了两个人来给他出气来羞辱我,人人夸我是水晶心肝玻璃人,这点事还看不透?”
一个脑满肠肥的保安赶紧从偏门跑出来,推推搡搡的把我们赶出门去。
君老太叫道:“给我赶得远远的,别让这两个苍蝇再回来!”
等出了们,那保安却低声说:“老婆子更年期,天天跟吃了火药似的,见谁骂谁,张总特别打电话嘱咐我让我好好接待二位,可是没想到竟然把你们赶出来了,我这也没办法……”
我一听,感情还有个线人啊,忙道:“大哥不用为难,我们俩会想办法的,不过关于那张夫人的事情,大哥有啥内情能提供?要是对捉鬼有帮助,我们肯定在张总前面念大哥的好。”
保安一听,忙说:“当然有怪事啊,我们家太太……”
“二旺!你死在外面了?”君老太声音洪亮,称得上“如雷贯耳”,正在落地窗前猛拍着玻璃:“赶紧赶走!”
“哎……哎……”二旺一边答应着,一边作势往外哄我们,边低声说:“别的不说,就说王姐吧,太太说她走了,可是保安室里有大门和后花园的监控,打最后一次王姐出去买鹅肝回来,根本没有拍到王姐出门一次。我们几个保安是不敢随便上楼打扰太太的,可是王姐实在没的蹊跷,我怀疑,王姐根本没出这个门,还在宅子里。”
果然,王姐的离奇失踪,跟这口口声声说王姐离家出走的张太太脱不了关系,张太吃生肉,不也是王姐失踪后才发生的嘛!
如果能找到王姐,这个前因后果也许就解开了。
现在想想,那张太脑袋边上的重影,约略也是个女人,真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等一下,投胎,就是说……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吃肉的张太太怀孕了?”
“然也。”白泽点点头,从袖口中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昧下的马卡龙,以一种十分飘逸的姿态放进嘴里,完全不像是偷吃,反而高雅的如同在赴蟠桃会。
这也是一种本事。
张太太怀孕的事情,看张总的言谈,想必还不知道吧!可怜一个孕妇,这样深居简出的人又怎么会惹上冤魂附身之祸呢?
可惜白泽这死脑筋得罪了君老太,不然也许能方便很多,现在宅子也不让进,更是没法驱邪了,这单子买卖真要黄了不成,哎。
白泽点点头,自信满满的说:“待入夜,小神须得去瞧瞧那张夫人如何吃肉。”
君老太横刀立马的守在别墅里,看来只能跟张总打个招呼,瞒过君老太,偷偷潜伏进去了。
张总倒支持,只是千叮咛万嘱咐可别轻举妄动,一定得等他从公司回来。万万不能让丈母娘知道了,刚才白泽得罪了她,她还打电话把张总说不知道哪里找来两个臭流氓冒充大师戏耍她,把气全撒在张总头上。
别墅附近虽然空旷,倒有个葡萄采摘园,我为了打发时间,带着白泽去玩了玩,就当工作福利了。
守葡萄园的大爷倒是健谈,因为淡季游客少,就带着我们往温室里去摘玫瑰香,大棚子里绿色紫色的葡萄一嘟噜一嘟噜的挂在葡萄架上,鼻端全是葡萄甘美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