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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书只是托言宋代故事,实质上是明代中后期社会生活的现实主义写照,基本说的是明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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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卫启濯询问是几个表少爷, 明路说不知。

萧槿当即就要赶过去。卫启濯表示也要跟去看看。

路上,卫启濯询问萧槿方才睡得可好,萧槿点头道:“挺好的。”说话间看向他,“我醒来时, 表哥在我近旁作甚?”

卫启濯神色不动:“我帮表妹揩口水。”

萧槿下意识摸了摸嘴角:“我有时候似乎是会睡觉流口水……表哥那么博学, 知道为什么人在睡觉的时候会流口水么?”

卫启濯点头:“自然知道。”

萧槿颇觉意外:“那表哥说说?”

“我听说聪明的人都容易睡觉流口水。”

萧槿默了默,心道表哥你这个回答我可以给满分,不怕你骄傲。

卫启濯暗暗看了萧槿一眼。他如今不确定萧槿后来是真睡还是装睡, 他总觉得萧槿如今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审视。

萧槿知道他是卫庄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怕她不能相信这样离奇的事。

两人到了花厅山墙下时,萧槿步子略顿了顿。

她忽觉心境复杂。

她方才听见“表少爷”三个字,心里便是一动。如今却又隐隐觉得,来的未必是卫庄, 毕竟宋氏不止卫庄一个儿子。

萧槿深吸一口气,入了花厅。

入目便是正跟季氏寒暄的宋氏。宋氏对面坐着卫晏, 除此之外便是一众侍立的仆妇。

萧槿又扫视了一遍, 发现卫庄真的不在, 心中难免失望。看来这“表少爷”指的只是卫晏。

卫启濯也在找寻卫庄的身影。他方才忽然想,会不会是真正的卫庄回魂了。如果确实如此, 那么事情倒是有些麻烦。

宋氏招手叫萧槿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背, 淡笑道:“一年不见,姐儿越发好看了,身量也高了。”

萧槿笑着与宋氏问好, 随即话锋一转:“庄表哥呢?”

宋氏笑容一顿,跟着摸摸她的头,道:“他今儿没来。”

“为何?”萧槿踟蹰道,“不会真的是因为心疼盘费吧?”

宋氏低眉道:“他近来忙,这回便没来。青州离得远,眼下临近年关,我带着晏哥儿来拜个早年,否则正旦节那几日赶不及。”

宋氏说着话,目光就转向了萧槿身后长身而立的翩翩公子。

卫启濯觉得这近一年扮演卫庄的日子实在对他影响颇深,譬如他如今一看见宋氏就想张口叫娘,方才险些走口。

宋氏问明了卫启濯的身份,就是一愣,跟着笑说卫庄听闻义弟在此盘桓,要她捎几句话给他。

宋氏跟萧槿等人叙话一回,起身与卫启濯出去了。

她一路缄默,不自觉就走到了西跨院门口。

宋氏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不觉间又回了从前的住处,轻叹一息:“来这里说话也好,清静。”

宋氏转眼招呼他入内时,不知为何,瞧着他的神情步态,总觉得像她那抠门儿子。但再仔细一看,眼前这位明明是锦袍玉带的豪奢公子。

宋氏在院中一棵海棠树下立住,道:“寥寥数语而已,便不寻处坐了,还请见谅。敢问阁下与犬子卫庄是何交情?”

宋氏觉得很蹊跷。她那抠门儿子认义父都认得十分突然,后来回青州之后,也没见他与国公府的人再有往来,为什么会在出事之前,特特跟她说,将来有难处可以去找四公子呢?

卫启濯只道他们从前就曾谋面过,跟着询问卫庄见今何在。

宋氏仍旧只是说他太忙没跟过来,卫启濯道:“义兄的那个怪梦我也是知晓的,所以还望夫人实情以告。”

宋氏沉默片时,面现怆怆之色,须臾,叹道:“他应该是真的归西了。我等了大半年,他还是没醒,但我也舍不得将他葬了,便一直那么放着。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

卫启濯忽然有些忧虑。卫庄的壳子变成了跟他的壳子当初一样的状态,那么这表明卫庄还会回来还是他还会变成卫庄?不过卫启濯觉得后一种可能应当很小,他回魂之后大约已经跟卫庄没有干系了。

卫启濯总觉得宋氏这回来,神情有些怪异,当下询问宋氏可有何难处,宋氏闪烁其词,似乎不愿多言,只是问他卫庄可还跟他说过什么。

卫启濯摇头,又交代宋氏不要将卫庄的状况透露给萧槿。宋氏揩泪叹息:“这种事又能如何说。我那儿子虽则悭吝,但人是好的,怎就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卫启濯低头。卫庄之死,萧枎要担主责。

只是他觉得宋氏应当是瞒着他什么,转头便去找了卫晏。

卫晏变得沉默了不少,跟他也十分生疏。卫启濯问了半晌也没问出所以然来,末了只好道:“那将来若有麻烦,记得来与我说。”说着话不自觉抬手拍了拍他的头。

卫晏仰头看向卫启濯。他哥从前有段时日也喜欢拍他脑袋。

宋氏原本打算次日就走,但禁不住季氏与萧槿的再三款留,又多待了几日。期间,卫启濯将卫晏也叫去跟萧岑一道听他授课。

宋氏也给卫晏请了先生,但终归不如卫老师这种受过多年科考训练的专业,卫晏深觉受益匪浅。只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卫老师眼熟。

宋氏与卫晏返乡的那日,萧槿等人都来相送。

卫晏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跟生人混熟的人,但几日下来,他却已经渐渐觉得卫启濯十分亲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