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看到公司声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回到家,以为会见到乱七八糟的餐桌,可没想到餐桌上十分干净,连外卖的包装盒都带走了。
季斐樾似乎走了牛角尖,满心都是自己认为对双方都好的事,等到做出来了,偏又觉得对他伤害太大,想安慰又不会安慰人。
犹犹豫豫的,若是他真是原主,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伤了谁呢。
偏生这回君然不打算忍让,直白的将事实真相全部捅破。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慌张,还是说已经想到了要将贺易行收入囊中。
前者自然最好,后者君然不会让它发生。
虐身只在生理上痛苦,虐心就在她的心上插软刀子,君然还是觉得后者更为妥帖,也更让她记忆深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承接第22章《嘿,那个金主欧尼酱(5)》后,不甜不甜不甜!!!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和现在的版本完全不同画风,慎入!
原本也是给喜欢这个版本地妹砸们准备的,不能看虐的就别进啊……
中午发这些,下午发后面6000+,晚上或者明天发这个版本的结局加番外6000+谢谢
第30章 长番外2(慎买!)
嘿, 那个金主欧尼酱(8)
《牵丝戏》的风波结束后,两人没再见过面。季斐樾也不再让手底下的人时刻关注着君然, 倒是有种放任自流的态度。
不过这段时间她确实很忙,也无暇在这事上过分纠缠。
《囚徒》快要开机,在本市最大的酒店开了一场盛大的开机宴。
贺易行等几位主演轮番敬酒,季斐樾这个最大的投资商自然来者不拒,她是既出了演员, 又出了钱的投资商, 那几位都想靠上这棵大树, 明里暗里给她灌了不少酒水,可惜季斐樾在圈子里混久了,酒量很好, 没因为喝酒脸色变红, 反倒是有点尿急。
温凉意帮她拦了几位还想冲上来敬酒的工作人员, 给她打了个手势让她借着上厕所的名头去休息休息。
她自然会意, 笑着避开了有人想给她倒下的酒水,出了门, 便散了脸上散漫的笑意。
她晃悠着脑袋去了厕所, 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洗完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晶亮,脑内却有些混沌,似乎是有些晕了,她鞠了一捧清水往脸上泼了些。脸上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她却不去擦,两手支在水池上,闭了一会眼睛,想缓了这阵晕眩。
过了半晌,她似乎感觉好了些。才身形微微摇晃着出了厕所。
长长的酒店回廊里,由于是深夜里,走廊里没有别人来来回回,她穿着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声音传来回响,她好像觉得有趣似的,便学着电视里那群舞者轻轻跳起了踢踏舞,动作不太流畅,也没什么章法,想到什么就怎么跳了。
如果不幸被别人看到了,那就当自己倒霉吧。季斐樾这时候还开玩笑的想,嘴角挂了自嘲的笑。
寂寞的、无聊的人生啊,情情爱爱的终究无缘于她。何必纠缠不休,累得两人都不开心呢?
她意识尚算清醒,接着往前走,准备出酒店回家了。
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季斐樾今天穿的不多,露着胸口和肩头的黑色裙子,走到了酒店外头,侍应生将她的酒红色羊绒披肩给她披上。
她喝了太多酒,不敢酒驾,直接让家里司机来接她。她乖顺的站在一旁,看着路灯下搂抱着拥吻的情侣。
忽然就心生羡慕,无时不刻都在秀恩爱的情侣们啊,怎么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秀给她这个孤家寡人看呢?
那对情侣背对着她,女人被男人的身影挡住,看不清楚长得如何。而男人身形高挑,头发挑染栗色,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搭了黑色西裤和同款的皮鞋。
不说长得如何,但看这身段倒是让人流口水了,季斐樾以阅男无数的眼神扫视过去。
似乎是亲吻够了,男人凑在女人耳边说了句什么,约莫是情侣之间的小黄段子,惹得女人轻笑,嬉笑着嗔怪这男人,粉拳轻握捶了男人一下。
男人直起身子,搂着女人转过身来,沐浴着昏黄的路灯光,季斐樾看不清两人的模样,直到走的近了。
那双璀璨的、戏谑的眼看着她。
是她那时觉得多年后都不会忘记的眼神。她一时有些愣怔,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何必再去干涉他呢?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看看他。
许久不见,君然自然会把握各种机会出现在季斐樾面前。只要季斐樾出门,总该有一次是凑到他跟前的。
他搂着的这个女人是世界中的一位家中涉足娱乐圈的富家小姐,人向来也爱玩,不过倒不喜欢逼着别人,也是以前原主接触过的女朋友之一。
既然季斐樾已经斩断了所有与他之间的联络,甚至连一开始说好的资源也不见踪影,那么他为保生计,自然只能搭上以前的人脉了。
君然搂着身边的女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路过季斐樾,似乎是没有看见她似的,与她擦肩而过。
季斐樾两手垂在自己身侧,轻软的羊绒披肩应和着他们的娇笑声落下,落在地上将她脚边围了一圈,像是一个成语,画地为牢。将她牢牢锁在这个圈子当中,无法迈出一步。
那位小姐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到了季斐樾的身份和身旁君然的关系,轻轻拽了君然一下。
“那不是你的前任季小姐吗?”她虽然抱了看好戏的成分,不过天生性子随和,不喜欢把这种买卖交易放到明面,也十分照顾君然的心情,只说是“前任”。
君然点点头,没有否认。只轻轻将这位小姐落到腮边的发捋到了耳后,看她似乎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状似无奈的开口:“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好啊。”她最喜欢看这样的好戏了,端看那位季小姐的表现,倒真是对君然有了些欢喜的意味,若是这样,就更想进去插一脚了。
他们转身又朝了季斐樾走过去,看她似乎淡定自若的模样,君然到不免觉得好笑,刚才的表现他们都看到了,何必再来掩饰?
他松了搂着身边人肩膀的手,走到季斐樾面前,看她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君然也不惊慌,蹲下身子拿起她落在地上的羊绒披肩。
“季小姐,你的披肩。”
季斐樾接过他递过来的披肩,手却在披肩底下与他的手短暂触碰,她的手冰凉,君然的手倒是很热。在这一瞬间里,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她的手指勾住了君然的手指,随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