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1 / 2)

他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给她很大震撼的话,“至于那些印在彩页上的话,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我不信你会是做出那种事的人,但很遗憾我没办法参与到你的过去里,不能帮你把在巴黎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也洗清。”

他慢慢站起来,完全忠犬形象地弯下腰,很绅士地伸出手放在胸口,彬彬有礼道,“我说了这么多,要表达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你不要对那些事有压力,我会永远站在你前面,替你挡住一切子弹,你只要好好地追求你的梦想,在舞台上完成你的使命就好了。”

突发事件没有让许澄夜哭。

纠结抑郁没有让许澄夜哭。

但金泽的一番话却成功地说哭了她。

她起身抱住他,要早知道会是这样,她一早就把一切告诉他了,他们早就不用因为这些事而猜忌烦恼。

原来在她看来好像大山一样翻不过去的障碍,对他来说就跟羽毛一样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金泽回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依赖,这种时刻很难得,她总是好像很坚强,什么都很难打倒她,所以他身为男朋友,他展示男友威武高大的时刻就少之又少。

难得遇见,真是想拍照外加摄像,永留纪念。

感慨了一下,金泽就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发顶,许澄夜慢吞吞地从他怀里出来,抓这他的衬衫,手指透过衬衫的缝隙滑进里侧,轻抚着他的腹肌低声说:“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可又怕你不信我,所以一直纠结。”她仰起头睨着他,“我不会做那种事,是他用女一号的位置我就范,被我拒绝之后怀恨在心故意抹黑我。那种地方只有我一个华人,他又资历最久,说什么大家自然信什么。他跟另外一个人,也就是最终出演了女一号的舞者,她们合起来设计了一个陷阱,我在训练的时候一不小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金泽的手挡住了,这样的只言片语,听起来没什么浮动,可如果代入进去,感受到那种孤立无援的绝望,众人的污蔑和舆论的打击,你就能体会到那些压力。

也可能是因为金泽太爱她了,所以即便只是她言语简要地复述他都觉得冰冷刺骨。

见金泽面目凝重,似乎很担心她,许澄夜笑着安慰他说:“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想想,我自己一个在国外生活,虽然有过一些波折,但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健健康康,过得幸福安稳,已经非常厉害了。”她微抬下巴,略骄傲道,“其实你也应该感谢他们,要不是他们,我现在还在巴黎,你还见不到我,我们也遇不见,你这只忠犬……”眨巴眨巴眼,笑眯眯道,“也找不到主人。”

金泽顺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狗耳朵,晃了晃脑袋斜睨她说:“你这主人不合格。”

许澄夜瞪大眼睛:“我还不合格?哪里不合格?”

金泽一摊手:“狗粮呢?”

许澄夜心里想到一些邪恶的东西,为了保持自己的纯洁,她下了床就往外走,念念有词道“我这就去帮你买,买名牌的。”

金泽直接把她捞回来,说:“不用了。”

他一字一顿,眼神充满了侵略性,“我就喜欢吃你这个牌子的。”

语毕,拉起的被子,将两个人全都罩住。

不多时,整个屋子都被欢声笑语所占据,远在游乐场的金父金母坐在过山车上,同样也尖叫和欢笑着。

从过山车上下来之后,金母问丈夫:“你说他们约会完了吗?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金父道:“就算他们约会结束我们也不回去。”

金母看了看去泡妹子的金满仓,疑惑地看丈夫:“为什么啊?外面怪冷的。”

金父望向妻子轻声说:“我从没带你出来玩过,今天是这辈子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所以我想,今天我们尽可能晚一点回去,抛开一切,孩子、家庭、责任,都不去管,趁着还不算太老,做一回自己。”

金母怔住,为“做一回自己”这几个字而感慨。

人生中能有几个人真的完全是在做自己?这很难,如果有机会的话当然不能错过。

金母看向那边的摩天轮,抬手指着说:“那我要去坐那个,电视剧里小年轻都坐,你也带我试试。”

金父笑笑,立马拉着她去买票,旁边卖气球的小丑挥舞着手里一大串气球,天上是蔚蓝的颜色,卖棉花糖的正在努力地卷着甜蜜的棉花糖,孩子的欢声笑语和年轻情侣的打情骂俏充斥在周围,游乐场,真是一个生产快乐的地方。

第57章

金泽突然的致电让许藏钧意识到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他忽然发现自己作为父亲对女儿的了解还是不足,于是特别派了人去女儿工作的舞团打听情况,收到讯息后勃然大怒。

许藏钧是湖了,连许澄夜这样的年轻人都能猜到一个不相干的人能知道巴黎的事,定是某个人透露的,更别提他了。

他不但找到了王慕周,还让人找到了躲起来的苏明娜,把来人放在一个房间里等他。

王慕周进屋的时候,正瞧见苏明娜紧张的浑身发抖,她听见动静也看了过来,瞧见王慕周,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即将面临什么了。

“你怎么在这?”王慕周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猜测,他还幻想着这次和许伯伯见面只是例行对许澄夜的伤有个了解,但苏明娜的回应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我为什么在这里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吧。”苏明娜绝望到极点反而笑了起来,“你发短信威胁我的时候不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吗?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大家就都玩完好了,就算我要毁灭,也要拉个垫背的。”略顿,她讽刺道,“不过也遗憾,没能毁掉许澄夜,她真幸运,有个好男人,还有个好父亲,现在估计正被嘘寒问暖,而我呢?”她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紧握着拳道,“出身果然就是那么重要,没生在一个平等富有的家里,是我的错。”

王慕周冷漠地站在那里问她:“你对澄夜做了什么?”

苏明娜斜睨过来道:“多容易猜到啊,无非就是把你告诉我的那些事全都印出来,贴得到处都是——怎么样,厉不厉害?”

王慕周震惊地看着她,当时便上前把她从沙发上扯了起来,就在他想动手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许藏钧走进来,挥退了身后的助理,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们一眼道:“要打出去打,别脏了我的地方。”

王慕周尴尬地收回手,与苏明娜拉开距离,对许藏钧说:“许伯伯,这件事里有误会,我和这个女人根本就不认识,我对一切事情都不知情!”

苏明娜很瞧不起地望了望王慕周,连反驳都不屑了,这男人活该输给金泽,他简直每一处都没办法和金泽比。

许藏钧坐到他们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说道:“我今天找你们来不是想听你们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的。”他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坐下,两人愣了愣,还是落座了。

靠到沙发背上,许藏钧一边喝水一边道:“先说这位苏小姐,你害我女儿受伤,差点不能跳舞,还去破坏她的名声,每件事都足够你死一万次了,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笑笑说,“我是个合法公民,是讲法律的,我已经请了律师,准备起诉你,请你注意传票。”

苏明娜从印彩页的时候就想到自己不会有好下场,这个时候也已经不会激动和流泪了。她面如死灰地坐在那,倒是出奇冷静,与身边的王慕周形成鲜明对比。

“许伯伯。”王慕周紧张道,“您听我解释,我真是无辜的,我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做出那种事,我多喜欢澄夜您也知道,我怎么舍得伤害她?”

许藏钧漫不经心道:“慕周,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对澄夜也不错,还真考虑过让你做我的女婿。可惜你不争气,甚至比不上金泽那小子理智,你千不该万不该透露那些本就不属实的事情给外人。”许藏钧看看表,再次抬眼对他说,“我已经跟你爸妈联系过了,从今往后我们两家不会再有任何联络,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也不要去打搅澄澄,念在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好自为之。”

语毕,许藏钧起身便走,任凭王慕周如何解释哭喊都没用,事已至此,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从房间出来之后,助理看了看日程表对他说:“董事长,夫人打来电话说下午两点有跟泽苍的金总一家吃饭的安排,问您要不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