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1 / 2)

眼看两人相继离开,比之大宝的鲜活开朗,倒显得一旁的汤圆儿更为冷清了几分,安华郡主瞧着两人背影不由叹气:

“也不晓得时卿这孩子究竟随了谁,明明本宫跟他爹都不是这性子,怎么就……唉!”

这越长越歪,真是扭都扭不过来。

“郡主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时卿性子稳重,比大宝还小上一岁便已是解元之身了。听说郡主府门槛儿都快被媒人踏破了去!”

时卿这般的好相貌,便是瞧着也养眼啊!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郡主不由又憋闷了几分。

“这孩子也不晓得生了个什么性子,这么这个大家闺秀愣是一眼也没多瞧的,上回有个心思大了的丫鬟,只举止轻浮了几分,就被那孩子直接打发了出去。”

这话是凑在顾茹耳边说的,若非二人关系要好,这些是怎么也不会拿出来说的。

当然打发出去也好,这等心思大了的,便是儿子不动手,她也要动手打发的。只是这性子实在是愁死个人,便是有一天说他儿子出了家,做了和尚道士,郡主也要信上个几分的。

想到糟心儿子,在看着面前乖乖巧巧小月亮,只恨不得是自个儿生的才好。

“许是还没长大罢了,我家大宝早先不也这样,如今提到亲事,耳根子都是红的。”

提到大宝,郡主不由又关心了几分。两人自小一道长大,说不得等致远定了亲,还能多影响下自家儿子。

“你家致远的亲事可是定下了?”

“哪里的事,不过如今也有些个眉目了………”

“哪家的闺秀?……”

提到儿女亲事,做母亲的恨不得投入十二分的热情,自是越聊越投机了起来。便是上首的李氏也听得津津有味。

而另厢,大宝兴致勃勃的带着汤圆儿来到书房。

“喏,这是我前些日子刚得孤本,上头几首诗词当真写的极好,只可惜这等大才之人,却未曾在史书中留下姓名来!”

提到此处,大宝不由心生惋惜。同沈煊不同,大宝于诗词一道比之他爹要有灵气许多。

再加上顾笙的倾力培养,同龄之人少有出其右者。自打小时候发觉,也就在诗词上头能赢过眼前的小伙伴儿,大宝不由更为热衷了几分。

这处处被碾压的感觉委实心塞太过。

自小玩到大的小伙伴,谢时卿哪里不晓得对方的小心思。只挑挑眉兀自品鉴了一番,两人又就这些闲谈了一番。言语间,不知怎么就说到了小月亮之事。

“小妹如今骤得册封,必是会招了某些人的眼,你我二人还要多加注意才是。”

不知什么时候起,谢时卿这小妹叫的颇为顺口,许是潜移默化的缘故,大宝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话音刚落,大宝面色不由青黑了些许,这些年来随着沈煊位高权重,小月亮又作为沈家唯一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引得有心人觊觎。

想到去岁那些借着同他套近乎,贼心却落到自家妹子身上的不轨之徒,大宝原先不过以为对方心思不纯罢了,这些年遇上的着实不少了。不过是父亲官场同僚之子,勉力应付一二罢了。

若不是时卿心思机警,三言两语便使人漏了行迹,怕是他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他妹妹才不过多大,竟然有人主意都打到这上头了,可把大宝气的心口发疼。不过至此,两人自此也算结得统一战线,一道联手将那些不轨之徒整得往后再不敢有多余的心思。

至于汤圆儿当时是不是出手过重了一些,大宝只觉得时卿当真是好哥哥没跑了,不愧于他们三个自小长大的情分。

因而此时,谢时卿骤然提起此事,大宝竟然没有丝毫觉得不妥之处,甚至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谢时卿面色不改,只眼眸微深,手间的动作也愈发快了起来。

第221章

随着圣旨赐下, 沈煊圣心昭然若揭,裕圣侯府复又迎来新一波的媒人们,因着沈煊两人早早放了话去, 小月亮必是要多留上几年,及笄之前并不打算考虑婚事。因着沈家独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可谓掌中肉也不为过,众人也都表示理解。只是这般,诸般火力便具都冲着大宝一人来了。

沈家虽根基尚浅,但大宝身为裕圣侯世子, 光是一个世爵罔替的爵位就足以使得京中大多数人家心有所动, 更何况本人又是年纪轻轻便得中举人, 素来品性良好,再加上一个圣人心腹的父亲, 似锦前途可谓近在眼前。

最重要的是, 沈煊本人几十年来不纳二色,大宝自小见惯了父母琴瑟和鸣,心中有所期望, 也不会有什么通房小妾之流来给未来夫人碍眼。

这些年同谢时卿一道,两位可谓是蝉联京中贵女佳婿榜顶流。

这些时日, 光是纷纷扬扬的请帖之流都几乎将顾茹淹没其中。

复又相看了几家, 最后还是沈煊拍板还是定下了早前看中的一位清流岳家的女儿。岳家世代清流, 在众清流家虽算不得顶尖, 但论起家风也是数的上的。最重要的是, 岳家家规,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因此人丁虽较之旁的世家难免单薄了些,于旁人许是有些挂碍, 却正正和了沈煊的意。

顾茹对此也颇为满意,岳家有此家规,女儿家在家中见过的鬼域技俩却是少了些,于未来夫婿也更易投入情感。最难的的是岳家姑娘不仅长像妍丽,在京中贵女中也是数的上的,更兼心思细密,处事周到。配上性情大方疏旷的大宝正好合适。

而大宝本人,在两家大人的安排下,同人家姑娘“偶遇”了一回,回来便红着脸吭吭哧哧的应了下来。顾茹噗嗤一笑,第二日便请了媒人上门儿商谈亲事。

岳家夫人大喜过望,待煤人离开后,连忙搂着自家女儿连声道好。

毕竟同那些有意裕圣侯府的人家相比,他们王家也就个清流声名不错罢了,如今亲事能成自是意外之喜。一旁的岳家姑娘面上羞红,想着亭中少年手足无措的模样,眼中微微多了些什么。

倒是如今的礼部尚书岳大人,对沈煊如今的心思倒是略知一二,心中对沈家不由又高看了几分。

他们这等人家,权谋赫赫从不是主要,心思清明稳的住才是上上之选。

双方满意之下,随后便是一应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随着沈煊再户部逐渐站稳脚跟,时间一晃而过便到了天成二十年春。

裕圣侯府内遍地红绸,门前屋后四处贴满大红色的喜字。侯们世子娶妻,娶的又是清流世家之女,自是非同凡响。来往宾客莫不是朱玉做饰,华服锦衣,拱手相贺间言笑晏晏,众下人迎来往去们匆匆忙忙,眉宇间具是一派欢喜之气。

及至午时,随着来往内侍带来的一连串赏赐,婚礼场面愈发的煊赫热闹了起来。几位在场的皇室贵胄默默对视一眼,各自思量不断。

但心中对于沈煊的地位,无疑又是拔高了一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