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佑哥儿那里管你说什么,嘴巴一张他就哭了出去。
男人唰地就把自己腰上的虎形玉佩给摘了下来,递给佑哥儿,也不嫌佑哥儿一身的油腻和泥尘,就将佑哥儿给抱了起来,“给了,都给了,你可别哭,我最是受不得你们这些小儿哭的。”
佑哥儿总算是如愿了,紧紧地抓着玉佩不撒手了,脸上虽挂着泪痕,却裂嘴笑了,“喵。”
男人无奈道:“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佑哥儿也不知男人在说什么,高兴了在男人的脸上“吧嗒”亲了口响的。
这厢佑哥儿和这男人一块了,却让回头发现不见了佑哥儿的苏嬷嬷和青素吓得不轻,一时慌了手脚把骁勇府里的人也惊动了。
萧宁知道了立时就闭了府门,后不敢瞒霍榷的,霍榷就知道,前院慌作一团,闹得后院也听说了。
萧老夫人一时打发人来问,说是威震伯世子不见了。
袁瑶就觉着心被揪了起来,生生扯开了一道口子似的,也顾不上女眷不便前院去的忌讳,忙忙到勤勉堂去了。
“可都找过了?”袁瑶心急,礼数上自然有亏,但众人都知道的,也不去责怪。
萧宁道:“勤勉堂四周的暖阁、外书房,和后头的院子里上房厢房一概都找过了,别处也正在找的,少时就有消息。如今骁勇府已闭门户,若是有人敢掳小世子去,也出不去的,只有束手就擒的。”
一听佑哥儿可能是被人掳了去的,袁瑶险些就站不住了。
就在满府不得安生时,东厢房里的男人抱着佑哥儿出现在勤勉堂里。
“娘,喵。”佑哥儿见到袁瑶,还高兴呢,拿着玉佩给袁瑶看。
袁瑶听说佑哥儿不见了,三魂不见了七魄,就是见着佑哥儿平安了,她也还惊魂未定的,故而也没看清抱佑哥儿的男人到底是何人,头一个就冲过来把佑哥儿给夺了回来。
“佑儿,你可是吓死娘了。”袁瑶紧紧抱佑哥儿,就怕又不见了。
其余人见佑哥儿平安,也放下了心,这才发现抱佑哥儿回来的男人可不得了。
霍榷讶异道:“三……三皇子!”
萧宁则诧异得很,“三皇子怎么过来了?”
司马空一愣,可见他竟然不认得这位皇子。
但也不怪司马空认不得这位三皇子的。
三皇子,萧宁的姐姐贤妃所出,是众多皇子中最为奇异的一位。
这位三皇子,最是受不得束缚,年方十四就出宫建府了,因着无心朝政,一心只在游山玩水,故而朝堂上甚少见他,大汉的三山五岳方能寻到这位皇子的踪迹。
到了后来这几年,就越发不得了,竟然北至胡丹的王庭,南至真腊、缅甸这位三皇子都曾去过。
霍榷也听说过,这三皇子见识广博,杂学之多,朝中无人能及的。
想来方才萧宁听了家人来报,匆匆告罪离去,正是要去亲迎这位皇子吧。
而这位三皇子忽然归朝,应该是同近日来传他要娶皇子妃有关。
众人皆见礼迎三皇子上座。
看着众人的恭敬,三皇子有些无奈地笑道:“今日我来给外祖母祝寿,就是不想让众位拘束于这些礼数客套,没想还是弄巧成拙了。”
这话自然让霍榷和司马空等人生了好感,可他到底是皇子,谁也不敢放肆的。
三皇子略略坐了坐,才要对佑哥儿说话,就见佑哥儿咬着小嘴,把虎形玉佩两手藏在了身后,“哒噗,喵。”
也不好在众人面前说这玉佩的,三皇子就摸摸鼻子,就随萧宁去萧老夫人的院子里去。
因佑哥儿把骁勇府上下闹了一场,袁瑶和霍榷都感歉意,向萧老夫人告了罪,就回镇远府去了。
回程时,霍榷同袁瑶母子坐一车里,好好教训了佑哥儿一通。
佑哥儿看霍榷冷着脸,知道他爹生气了,忙把玉佩给他爹,“喵。”
“还喵,不知悔改,你知道你娘多担心你?”霍榷一把夺过儿子的递来的玉佩,只瞥了一眼,险些把玉佩给丢了出来。
袁瑶见霍榷脸上闪过震惊,忙问道:“二爷,怎么了?”
“没,没什么。”霍榷不敢说儿子得件不得了的东西,怕吓着袁瑶便忙掩饰道。
袁瑶现在一心都在失而复得的儿子身上了,也没太留心霍榷的异常,只道:“只是二爷怎能放佑哥儿不在你眼前看着的,有人看着他,佑哥儿尚且事故不断的,没人看着他,就是更不得了了。”
霍榷委屈道:“可他非要上桌去骑那只烤全羊。”
袁瑶:“……”
回到府里,霍榷先问了霍荣可在,下头的人回说在外书房,霍榷让袁瑶母子先回漱墨阁他匆匆往西院去了。
袁瑶才回到漱墨阁,更衣梳洗后,苏嬷嬷和青素刚要自请罪,外头就有霍夫人身边的婆子来传话了,“回二奶奶,太太回来了,让二奶奶过去说话。”
袁瑶瞧见巧喜在门外了,对婆子说知道,让婆子先去她稍后就来。
等婆子走了,袁瑶把巧喜唤进来,问道:“可知道太太为何一回来就让我过去的?”
巧喜迟疑了片刻后,道:“想来应该是和太太从寺里带回的韩姨娘有关吧。”
韩施惠从寺里出来了?袁瑶挑了挑眉,今儿是什么日子,一个一个都冒头了。
这霍夫人到底又想做什么的?
袁瑶一想不通,道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