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故人心尚尔 希夷 3217 字 8天前

“我之前还没下定决心,总觉得会有转机,会有转机。睡一觉起来,刘总就给我空降一总监了。”郁玲再问:“你有没有一点点会怪我的意思,放弃这么好的工作?”

人事总监的薪水比她现在的岗位丰厚不少,只要两人不坦白恋情,钟乐也是可以共享她的资源,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既然郁玲的决定和他并无多大关联,钟乐自会心无芥蒂的支持她。“是不是好工作别人说了不算,得自己认为是,那才是。”他扪心自问,即便做人达不到风清月白的境界,所幸也还不是个市侩的人。他想都没想过,郁玲不当这个人事总监了,他会有多大损失。

“那离开晨星后,你有什么打算?”

郁玲抱胸想了想:“先休一个月假。”

钟乐用手指在空中点她,绽开了一个“我懂你”的灿烂笑容:“那我也休年假。”

郁玲朝他挥了挥手:“上班去。”她接着说,“我没去玩。我这么有危机感的人,怎会裸辞了工作还玩。工作这么多年也有猎头找我,国庆后我再和他们联系,多花点时间了解,看看哪家公司更好些。”

钟乐连连点头。郁玲的事从来都是郁玲决定,他配合就好了。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就很有觉悟。

压在胸腔间的一件大事突然就有了着落,郁玲浑身说不出的轻松。说之前她还忐忑,怕钟乐说换工作是件大事,让她深思熟虑一番再做决定,其实那只是不同意的婉转版本罢了。

她突然得意,和钟乐一样手肘靠后撑在池子边上,昂头说:“吴博文还让我周一去给刘安琪做汇报。做什么汇报?我都要炒他鱿鱼了。”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交汇的眼神是理解、懂得和珍惜。

两人越靠越近。郁玲未戴眼镜,眼瞳里是远处朦胧夜色中的青山背景,和钟乐那张越来越放大的脸庞。她不再躲避,控制住自己略微颤抖的心,轻轻抬起下巴,迎了上去。

钟乐再次抱住了她,隔着一层薄薄的泳衣,她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更甚于这池温泉。她也搂住了他的臂膀,学他的方法回吻。这回应鼓舞了钟乐,他将她压在了池壁上,抱得更紧,吻得更投入。郁玲从未想过,钟乐也会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刻。

她转过头来,钟乐便去吻她的发梢,轻轻咬她的耳垂,她痒,钟乐靠在她肩上,轻轻地笑。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树干上的路灯、青石板路的地灯,不知怎得也灭了几盏。

这夜暗了,山风吹得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出游,周六及下周一 停更。

下周三复更。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温泉区离酒店房间甚远。温泉泡得已久,郁玲摸身上皮肤,已如牛奶般滋养柔滑,再泡下去就要胸闷气燥,缺水虚脱了。两人离开汤池,换下泳衣,结伴走在酒店花园的小径上。小径是鹅卵石铺成,花园是名副其实的花园。黑暗之中幽香馥雅,郁玲只认得雏菊、木槿、红掌少数几种花,路过一片低矮的草本生植物,窜出十来只的淡粉色花朵。

郁玲心生欢喜,蹲在地上问钟乐:“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对花,钟乐知之甚少,摇头。

“这是月见草,傍晚时开,天亮就会凋谢。”这种草在华南地区十分常见,郁玲之所以这么待见它,无非是有个极好听的名字了。“也叫晚樱草。”

钟乐却有些闷:“那,那个月见草油,就是它提炼的?”

郁玲只知道这是月见草,对保健品却没什么研究。她迟疑着回答:“该是吧,你还买保健品吗?”

“我妈可爱买这些了,听人说国外的好,还非要托人从国外带的。上次来还带给我两瓶,说是对前列腺好,你说是不是我爸用不完,她又舍不得扔,……”

他话还未说完,郁玲已蹲在地上笑得起不来了:“你妈还关心你这个啊。”

钟乐后知后觉的停顿在那里,见郁玲还在笑他,拉起她的手就跑。

郁玲踉跄跑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她脸红透了,好在是深夜,也好在是她在人身后,谁也瞧不见她的模样。

两人气喘吁吁的跑回了酒店,郁玲拿卡刷门,钟乐揽着她腰,停在身后,他呼吸时的气流绕在她的耳畔。霎那间,世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身后的人跟得太近,已给她的后腰与臀部带来巨大的压迫感,郁玲想扯开她腰前的那只手,换来更紧迫的箍住。两人就这样前后脚的走进了房。拖鞋都没来得及踢掉,钟乐已迫不及待的转过她身体,拥住她亲吻,再顺势倒入了身后那张洁白柔软的大床。

郁玲想,今晚的钟乐终于有了些不一样。她曾经也有遗憾,好友变成恋人,从来都不缺理解尊重和宽容,缺的是荷尔蒙释放的张力。某种程度上,她是乐见钟乐对她动手动脚,但她确实,也怕尴尬。

上次前去海边度假,钟乐告白时说,他俩之间最好能坦诚相待,不要再隐瞒些什么。可无论对于成年男女来说,心事互诉只是坦诚相待的一个方面,是成为恋人的充分条件,衣衫尽脱的坦诚相待,才是更为必要的。

房内空调一直未关,冷风嗖嗖。从温泉汤池里借来的那么一丝热气,因为如此快的坦诚相待,也没来得及捂住。好在还有那么个人压在身上,借点体温过来。副作用也很明显,毕竟人那么大块头,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但这一切都敌不过郁玲心里的美意和柔软。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变得这么柔弱,像流动的水、散掉的沙,任由钟乐搓来捏去。直到腿间的顶撞感袭来,她才想到要钟乐带避孕套,这是她意乱情迷间唯一想到的事情。她没仔细去算过是否是安全期,但也有身为女性的朴素认识,这几天对钟乐来说,进入会相对顺滑,对她来说,可是不太安全。

钟乐正在奋勇向前,停下动作时颇为不耐,抢过床头柜的避孕套时动作太过粗鲁,连座机都扫在了地上。郁玲见他烦躁如此,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你带套吧。

美意没过多久,就没钻心的疼所取代。那是钟乐已拔下城池。郁玲拍他背:“你真粗鲁。”他低头笑笑,尚要再发力,郁玲再惊呼:“你慢点,疼”。

钟乐整个人都压了下来,在她耳边呼气:“那你歇会,就一会,我忍不了多久。”

身子已被压入蓬松的被褥间,炙热还停留在体内,不断膨胀,燥热难耐。郁玲费了很大劲才稍微扭动了屁股,身上的人已传来闷哼声:“不许我动,你自己还动。”

在郁玲断断续续的央求声中,钟乐的速度也没慢点。他一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把郁玲的左腿抬了起来,他的进入更为深入,郁玲觉得已到她能承受的极点,不自控的叫了两声,非要把腿给放下来。钟乐说:“郁玲,你别紧张,我又不能吃了你,你放下心来,”他躬着身子亲吻她,诱惑她,“随我弄,好不好?”

郁玲点了点头,把初经人事的紧张咽到了肚子里。

坦诚相见的时刻里,她还是愿意钟乐更主动些,甚至是为非作歹一些。

一场大战落下帷幕。

郁玲连起身的劲都没有。她心想,倘若以后她不能加大运动量的话,那说什么也得让钟乐的运动减半。否则照今天这态势发展下去,往后她还能被折腾几次?

钟乐在帮她擦拭,瞥见她右腿压住一处鲜红的印记,摸过去,印记还未干。再见郁玲的模样,也心生不忍。他之前只是想,错过今晚这样绝佳的机会,下一次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早下手早心安,难免急躁了些,却未曾考虑过和他一般大的郁玲尚是处子的事实。

他凑上去亲吻。郁玲愣是一把挡住了他,摇头:“别,今晚没有第二次了。”

钟乐笑岔气,上半身就压在了她身上,笑了好久才翻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