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得名拱手说到:“第一美人实是坊间传闻,尚不知是否属实,何况她出身青楼,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使者远道而来,还是不要去那腌臜之地为好。”
琼裳一怔,“何为‘青楼’?”
这要怎么解释呢?人家来自于女尊的国家,总不好说“青楼”是爷们儿花钱拿女人取乐之地吧?诸位大臣面面相觑,不言不语。
小皇帝眉眼弯弯,一拍巴掌,“好,那朕就派慈丞相与你同去见识见识!”
众人一惊,小皇帝之心路人皆知。
慈相躬身应下,起身时,对我微微一笑。
慈相缓缓说道:“皇上,倘若微臣没有记错,当日说要罚苦大人照顾微臣,只因为苦大人落水生病,十日只罚了三日。如今苦大人病体痊愈,是不是该继续这个惩罚啊?”
几个大臣纷纷附和,“如此说来,苦大人当与慈大人一起陪同来使啊。”
小皇帝方才明媚的表情突然转阴,脸色沉了下来。
“就依你之言。”
我倒是挺开心,有皇上的派遣,既可以明目张胆地体察青楼里的风俗民情,又可以不买门票(说不定还能弄个雅间坐坐)去欣赏第一美人,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我咧开嘴乐呵呵地答应下来之时,小皇帝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立马让我低调下来,情绪还是不得外露,于是我急忙揣起来我这兴奋的小心情,继续人模人样儿地端正立着。
谁知慈相还有事要表:“吾皇忧心社稷,可确实正当婚配的年龄。抚城王为国为民,挑选了十余名秀女,微臣斗胆建议,皇上将此事提上日程,早作安排。”
众臣听了,又是一阵附和:“吾等愿皇上早日大婚。”
小皇帝此刻骑虎难下,末了,他摆摆手,“朕记下了,改日再议。”
抚城王一副竭智尽忠的模样儿,说道:“此事关系天下百姓之福祉,实在不宜推托。”
小皇帝站起身来,剑眉微抖,“此事交与皇叔处理便好。”
说罢,让小糖子宣布退朝。
走出殿外,慈相别过了他的追随者,匆匆寻我来了,我本是一个人惯了的,有人作陪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扬思,近日怕是不大太平,你还是不要再易容了。”慈相语重心长,一副关心的模样。
我听了一怔,“啊,那女子的装束,我自是不会再穿了。”
慈相莞尔一笑:“不急。”他还要再说什么,琼裳几步走了过来,双臂伸直,将我二人隔开。
“慈大人,去青楼,可需要我穿裙子?”琼裳言笑晏晏。
慈相看她,淡淡道:“随意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叉鞠躬,感谢各位姑娘捧场至今^_^
☆、49有事办事,没事看事
本监国一直认为自己做了十余年的男人,在不拘小节这点上算是由内而外形神俱备了,只是有些遗憾:一是男人与狗给根柱子便能就地小解;二是一柱擎天举它一举,大战三百回合。
总结起来,就是自己还是少些男人味。
此番去青楼,可以实地旁观一下,就算不能亲身体验,也算了无遗憾了。
清晨起来,我向漂在水面上翻白眼的鲤鱼投了个无限缅怀的目光,又冲瑟缩在笼子里的小妞挥了挥手,朝守在笼子边上的赤鱼龇了龇牙,便摇着折扇,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从来以为男子摇扇是个附庸风雅的举动,但凡没有足够的气质,手里添把扇子不过是画蛇添足,但昨日看到小皇帝骨扇一摇倜傥风流,实在是忍不住效仿一下,增添一下自己的文人气度。这一路上自己摇着扇子,自知再倜傥的形容也得被这一张脸给涂抹地黯然失色,心情却还是晴朗得很。沾了这趟“公干”的光,进了天香楼的大门,遍插菊花的老鸨子满脸堆笑,直接将我们三人引至二楼雅间,风光尽览无余。
老鸨子定是在面粉缸里滚上了几圈儿,说话都往地上掉粉渣渣。
“几位看着眼生,来了我们天香楼,只管放开了性情,天香楼没有您想不到的,只有您没空想的。”说着,眼珠子在琼裳和慈相身上来回打量着,我揣摸了下她的心思,估计老鸨子揣在心里没问出来的就是:“两位可否常驻天香楼,献艺卖身哪?”
要是这样,就太欢乐了。
琼裳心急得很:“什么时候能见到第一美人哪?”
老鸨子手帕一挥,“还要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也好,有事儿办事儿,没事儿看事儿。
我一拍桌子,喜不自禁,“好酒好肉先端上来,等第一美人儿也不能空着肚子。”
老鸨子眼珠子一骨碌,“说得是。”两巴掌拍了,便有美人端进来大盘的酒肉。
八位美人将酒菜摆在桌上,立在一旁,齐齐地对我们笑着。
老鸨子继续问道:“不知这些还如得了几位的眼?几位客官不妨尽情挑选。”
琼裳的好奇心绝不比我小,她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问老鸨子,“挑选?干什么。”
老鸨子会意一笑,“这位姑娘说话好直白,不过到这里自然是越直白越好。”说着,向美人堆里一使眼色:“什么,来伺候这位姑娘。”
话音刚落,便有一俊俏少年盈盈走了过来,在琼裳身前略一欠身,声音甜腻优柔,听着绝不像个爷们儿,真真是我见犹怜,“什么望姑娘垂怜。”
我晕了一晕。
老鸨子转过头来,问慈相:“慈公子,有什么爱好?”
慈相淡然:“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