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我是**的,我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前线流血牺牲的士兵。对得起总理的在天之灵,所以,谁阻挡我**,妨碍我**,我就要打倒他。”提起这件事,蒋介石就生气,他感到自己对邓演达够好了,黄埔军校教育长。总政治部主任,够重用了,他就不明白,为何他还要反对自己。
“总司令原谅他这次,我也不赞成他的言论,不过据我所知。他不是共产党,总司令若原谅他,我回去后就同他讲,让他向总司令承认错误,促使他觉悟,他总会觉悟的。”张治中地态度很诚恳,这让蒋介石心里很是舒服。
“好,好,我是没什么,只要他转变过来。我是可以原谅他的。你跟他说,他若能来南昌。我会和他好好谈谈。”蒋介石说道。
“好,我一定跟他好好说说。”张治中点头答应,随后从掏出庄继华的信:“临走前,文革托我带封信给总司令。”
“文革,”蒋介石很是高兴,伸手接过信,边拆边问:“他现在怎么样?”
“恢复比较慢,每天可以坐两个小时的轮椅。”张治中叹息道,随即想起庄继华的样子又感到有些好笑。
“文白,有什么好笑的?”张群奇怪的问。
“我在想文革,坐在轮椅上还不老实。”
“哦。”张群和黄郛对这个名字不陌生,这些天他们在报上在黄埔系军官的口中能总听到这个名字。
蒋介石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地全神贯注的看信,他此刻心里又喜又忧。庄继华在信中分析了目前的局势,并向蒋介石提出建议:
“联席会议的目的毫无疑义的是针对校长地,他们的目的是分权,欲把党权和政权从校长手中分出来,为达此目的,鲍罗廷一方面设联席会议制约校长;另一方面又欲借助唐生智的力量。唐生智心有异志,早就窥探最高权力,二者必然一拍即和。现在校长成为各方势力瞩目的焦点,欲要解此局面,学生建议校长暂行退让,如其所愿,专注于军事,驻足南昌,静待局势发展。
学生担心的是,两湖的过激现象必然有人劝校长以手中的军权行武力镇压,学生以为千万不可。现在针对校长的不仅仅是共产党和苏俄,而且还有我党内部同志,武力一动,则我党必然分裂,即便消除了共产党这一因素,可党内地依然存在,要求校长分权地力量依然存在,而校长却要背上破坏国共合作的名声。因此此举断然不可行。
学生以为,最佳策略是暂时退让,以退为进。当前局势风云激荡,隐忧重重,两湖农运,各城工运都有失控苗头,湖南打土壕分田地,必然侵害八军军官集团地利益,因此他们必然起来反对,唐生智是肯定压不住的,若其强行打压,其部下将会连他一齐反,八军一反,校长再举手平叛,然后纠正农运工运中的过激现象,一举两得,此举虽然收效缓慢,但却可以保住两党合作,维系总理开创的合作局面,在政治上保持主动。”
蒋介石看后沉默不语,庄继华重伤之下还在为他谋划,这让他很是高兴,但却不赞成他提出的对策。
蒋介石把信递给张群和黄郛,两人都感到蒋介石的神情有异,连忙接过来细看。
“此策不妥,”黄郛首先提出异议:“权力一旦交出去,要想收回来就难了。况且他们的目的并非只在党权和政权,况且现在是战争时期,没有党政的配合,军事上谈何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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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七节分路(一)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七节分路(一)
“再说,他也太一厢情愿了,唐生智要是不反呢?幼稚!名不符实呀。”大慨黄郛是第一个评价庄继华的,正在看信的张治中都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他。
在张治中看来庄继华的对策真是煞费苦心,蒋介石退让之后可以缓解党内压力,也可以缓解来自苏俄和共产党方面的压力,如此蒋介石就可以抽身局外,坐观其他各方势力的拼斗。
“我倒认为这是个很不错的对策,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局。”张治中反驳说:“至少暂行退让是可行的。”
张群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回座位,手捧温暖的茶杯,一股热意从手掌上传过来,他脸上露出舒坦满足的神情:“如果换个环境这个策略是可行的,不过不适合今天,今天的实质是共产党和苏俄向国民党夺权,所以不能退,权力更不能交。他们搞出的那个什么联席会议不能接受,如果要成立也必须是在南昌,在总司令指导之下。”
“我看还是趁谭延恺他们还在南昌,召开中央特别会议讨论一下联席会议的驻地问题。”黄郛显然不赞成张群提出的不接受联席会议的方针,毕竟蒋介石曾经宣称赞成联席会议。
张群意识到这点,他也改口说:“我看这样好,我们在南昌的同志要先统一意见,然后再说服武汉的同志。”
张群所说的南昌地同志是指从广州迁武汉的部分中央委员,谭延恺、张静江、陈果夫、丁惟汾、何香凝等人。他们正停留在南昌,加上本来就在南昌的朱培德、李烈均等人,人数够召开一个临时会议。
“文白,你先回武汉吧,与择生谈谈,只要他转变过来,我是不会责备他的。让他来南昌,我们好好谈谈。”蒋介石慢吞吞的说。
张治中意识到该告辞了。便起身答应,却听蒋介石又说:“转告文革,安心养伤,其他的事不要管。一师将士正盼着他回去呢。”
“是,总司令。”答毕,张治中转身就走。
等张治中走后,蒋介石才重新谈起刚才的话题:“现在南昌开个会。这很好,我们先拿出个办法,然后再与武汉同志商议。”
蒋介石地话就是决定,当天就在南昌召开了中央政治会议临时会议。张治中还没到武汉,临时会议的决议就已经到达武汉。在决议中,临时会议决定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暂时停留在南昌,在武汉另行成立中央政治分会,由宋庆龄、陈友仁等人十三人为委员。政治分会不能行使最高权力,不能指导国民党各党部。
这个决定自然遭到武汉方面地坚决反对,宋庆龄、陈友仁、孙科联名给蒋介石、张静江、谭延恺发电,反对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驻留南昌,认为目前的局面下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应该尽快迁往武汉,否则会被帝国主义和北方军阀视为软弱。政治上、民意都要求尽快迁往武汉。
赣鄂电报在空中飞来飞去,张治中刚回到南湖学兵团驻地就接到邓演达电话,告诉他马上来见他,张治中虽然有些意外,他不清楚邓演达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他回来了,不过转念又想,反正要与他谈,这正好,用不着再专门找他了。
谁曾想邓演达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总司令是不是让你来监视我的,那好我辞去一切职务。由你负责接收。”
“择生。这是什么话?总司令何曾让我监视你了?”张治中非常意外,也非常担心。他没想到邓演达与蒋介石的关系已达如此地步。
为了让邓演达安心,张治中把蒋介石与他的谈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最后说:“总司令地意思是你们之间存在误会,应该好好谈谈,择生,我也认为你应该去南昌,与总司令好好谈谈。我相信你们可以谈拢的。”
“哈,”邓演达嘲讽的笑了:“文白,你真是太老实了,蒋介石完全把你蒙蔽了,去年中山舰之后,我也以为他只是误会,我还劝他,可现在我完全看清了,这个人就是在搞**,远的不说,就说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迁武汉,这是他提出来的,为什么他又反对呢?就一样,他不在武汉,无法控制,所以他反对。再看他在南昌和九江指使他的部队分化工人,挑动矛盾,破坏工运农运。这人就是假**,要想推进**必须把他打倒。否则又是一个袁世凯。你还说去南昌,那不是送给他扣留吗?”
“择生,我完全没想到你们之间的误会已这样深,这样我和你一起去南昌,总司令绝不会扣留你的。”张治中不相信,蒋介石地态度很诚恳,这是邓演达的偏见。
“没用的,文白,”邓演达显得有些焦躁,同样的话他给党内其他人也说过,可没人相信,这让他有很深的挫折感:“观其言,查其行;你看你还没到武汉,他就在南昌召开了什么政治会议,把武汉的中央委员撇在一边。为什么会这样,你难道就没想过?”
张治中见此情形,知道误会已深,短时间很难说通,便说:“以后去也行,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邓演达长叹一声知道张治中已经站在蒋介石一边了,他站起来说:“文白,我看你中了蒋介石地迷魂汤,你会看到蒋介石背叛**的那一天的,我希望你到时能清醒。”
说完转身就走,过了会张治中才想起已经准备了他的饭,连忙追出去,却发现邓演达的车已经走远了。
南昌的反应让鲍罗廷很受打击,在一个月前路过南昌时。蒋介石还曾与他谈过,赞成迁都武汉,可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蒋介石就变卦了。
不过鲍罗廷现在没有退路了,他在各种场合都公开表示国民政府和中央党部要迁往武汉,路过此时改口,那对他声望地是个严重的打击。而且这等于把权力重新交到蒋介石手中,抑蒋才露出的一点希望之光就会熄灭。
为此他一方面电告莫斯科认为此刻不能让步。应该坚持把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迁到武汉,否则他将无法继续在中国工作,只有辞职;同时他还建议应该在适当时候提出土地解决方案。另一方面请蒋介石尽快来武汉商议迁都问题。
与此同时蒋介石在中央政治会议临时会议之后,也需要说服武汉方面的国民党中央委员,因此他接受了鲍罗廷地邀请,在一月中旬来到武汉。
对于蒋介石地到来,武汉方面举行了更盛大的欢迎仪式。二十多万人在武汉火车站外迎候蒋介石,车站内外人头汹涌,彩旗飘扬,鼓乐喧天。
“今日中国,舍总司令何人拥有这样地声望?”大慨是首次这样的盛况,张群深受震动,感慨地说。
蒋介石冷冰冰的看着车窗外欢呼的人群:“岳军,你不要上了人家的当。这也是他们做给你看的,等到开会时,你就知道了。”
群众集会之后,在举行的高层欢迎宴会上,武汉方面的中央委员代表趁机疾呼将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迁到武汉,邓演达更是在公开致辞中说:“…..迁都武汉是**地需要。我们不能接受那种把个人利益置于**利益之上的做法,我们要求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尽快迁到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