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院子,花草看似枯败,实则株株不同凡花,这院子里的人,肯定极为了不起,不然也弄不了这么多不常见的花来。
屋里那个人,已经答应了要给我看病,到现在了也没动静,而骆尘净又说明天要走,那到底什么时候给我看呢?
还有我这烦人的高烧,也不知要烧到什么时候,不晓得这个高人能不能为我去了这病或为我指点一下迷津。。。。。。
我思来想去,脑子中乱成一团,越想越没个头绪,最后在这繁乱不堪中渐渐有了睡意。
似乎是刚迷糊了一会儿,只听得外面“啪”的一声,传来一个很大的声响。
那声音离得不远,似乎是从隔壁房间发出来的。
这幢楼里只有我一个人在住,为什么隔壁的门会响?
莫不是骆尘净来拿东西么?
我支起身子,轻轻叫道:“骆先生,是你么?”
呜呜呜。。。外面不知何时起了很大的风,刮过树梢时声音响的吓人,回答我的,没有骆尘净的声音,却只有这哭泣般的风声。
“骆先生?”我又喊了一声,待了片刻,仍是无人应答。
我翻身下了床,披上件衣服,来到门前打开了门,我故意把门在墙上磕的咣咣做响,也好给自己壮壮胆。
甫一开门,一阵冷风就呼的一下灌了进来,冻的我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我站在门口,向隔壁的门看了过去。
北楼只有一个门口,而南楼却有两个,我住的是西边那个房间,现在我张望的,是东边的房门口。
东边的房间里果然有人,因为我看见从那半开的门中射出了一片昏黄的烛光。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我压重了脚步,踢踏踢踏的走了过去,还没到门口,又喊了一句:“骆先生,是你在屋里吗?”
透过破旧的窗纸,一个黑色的影子越来越大,屋内也传来了脚步声,骆尘净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是我,杜小姐,有事么?”
我走到门口,还未进门,骆尘净也来到了门口,他站在门槛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堵住了进去的路。
虽然他是背对着光站在我面前,可我仍是看出,他似乎刚刚哭过,眼眶肿的厉害,都快成了两个小馒头了,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仍然残留着一丝泪光。
知道这里似乎是他的伤心地,我无意挑人伤疤,轻轻道:“没什么事,只是听见这屋的门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一个大男人背着人哭应该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吧,我立刻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了,在收回目光的一刹那,我从他的胳膊下却扫到了那屋子里的一点情况。
这间屋子里灰尘很厚,地上很明显的留下了骆尘净的脚印。房间里的摆设和我住的那屋一样,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床。
床上蛛网沾着尘土,都已经成缕的垂下来了。
桌椅上也满是厚厚的灰尘,桌上的茶壶已经被灰尘淹没的快看不出形状来了。
而在这惊鸿一瞥中,有一件东西却是吸引了我大部分的目光。
桌子上,放了一件黄到发黑的东西,似乎是个布做的玩偶,只不过我的目光落下太快,房间里灯光又太暗,我没有看出来是什么。
“外面太冷,你快回去睡吧,小心又着了凉。我这就锁门走了,你安心睡吧。”骆尘净出得门来,真就把房门给带上了。
我指指里面:“你忘了熄掉蜡烛了。”
骆尘净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我这就去熄,你去睡吧。”
既然他不愿让我看见,那我就不看的好,我向他微微点了点头,拨腿走人了。
关好门,上了床,果然听见隔壁稀里哗啦一阵锁门声,然后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向北而去。
☆、第 22 章
骆尘净走了,院子里越发寂静的瘆人,我缩在被窝里,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
我本以为我会听一夜风声呢,可没想到,只过了大概有两刻钟,我就已经困的不行了。
直到看到桌子上那微微的一点红光,才明白过来是安神香发挥了作用。
于是我阖上眼,很快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慢慢从极深的睡眠中恢复了些许意识。
耳边有人在说话,我是被这声音吵醒的。
我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我房间里,可眼皮却重逾千金,任我怎么使劲,都睁不开哪怕一点点的缝。
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我连勾勾手指头都办不到。
我正在在努力支配自己的身体,却听得耳边有人说道:“这是鬼门十三针,这针扎上,她就不会再发烧了。”
只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道:“这么有用?”是骆尘净的声音。
那人又道:“当然了,鬼门十三针就是专门治鬼怪虚病的,阿净,你想学不?你多住几日,我教你。我把这套针法改进了,现在几乎所有的虚病都能镇了。”
骆尘净哼了一声,冷冷道:“不学,我又不追求十全十美,学它做什么?”
那人叹了叹气,幽幽道:“阿净,咱们好好谈谈行么,你不要总是这样说话,这都不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