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都是我哥哥的钱。”赖云烟捶了好几下胸,连喘了好几口气,才觉得这口气好受了点。
十二尊玉像小佛,再加十二尊足金的十二动物肖像,这全都是赖府库房里镇库之宝,赖游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
这厮魏瑾泓听说赖府的人来了,便从前院回了后院,冷眼看着她咬牙切齿,等下人都退下后,见她还站在厅屋中间一脸气愤,便道,“坐下罢。”
赖云烟横了他一眼,拣了个离主位最远的客椅坐下,口气不太好地道,“您来看热闹来了?”
现在魏赖两家都在主动,被动地装孙子,虽说赖游送了这么大的礼进东宫,这确是讨好了太子,但在老皇帝那就又要丢些情份了,但就算这么想,赖云烟也实在气不过来。
赖游这是要在他死之前,把赖府的库房搬空吧?
光想想,她就牙疼,那可都是绝世珍宝,不是送出去就能再得回来的。
看着她钻钱眼里的样子,魏瑾泓细不可察地轻皱了下眉,看着她那不显庸俗的脸。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太子妾有孕,你送什么过去?”
赖云烟倒抽了一口气,“您说啥?”
她惊炸的口气让魏瑾泓直接向她投去了冷漠的一眸。
赖云烟这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我是她嫡姐,对,我还要送。”
送啥?送封欠条去可成?让她一一写上不要脸的赖游给她送去的那些东西,那可是他们赖府里的宝贝,得还来。
赖云烟苦中作乐地想罢,朝魏瑾泓看去,看着他的眼道,“您说送什么才好?”
她放眼向他看去,看到了他眼睛下方皮肤里暗暗隐着的青痕,就这么一眼,赖云烟心情就稍微好过了点。
在现在的魏府,只有看着魏瑾泓的不好过,才能让她稍稍好过一点。
“送对福娃相,库房里有一对,明日我会跟娘提。”魏瑾泓撇过眼,看向空无一人的院子。
他任由这后院满是她的人,她什么时候才把她的贪心稍微收敛点?
“你们送?”赖云烟这次是真惊讶了,朝大方的魏大人不敢置信地眨了下眼。
魏瑾泓又被她隐隐讽刺,便不出声地靠着椅子,不发一语。
她不喜见好就收,他暂且也拿她没办法,那就忍着罢。
至于忍到哪日,到那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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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魏瑾泓提了太子妾有身孕的事,魏母当下脸上的笑便止住了,她看向魏瑾泓,嘴角微启,却又欲言又止。
这等事,他没提出来,她真不好先开这个口。
那等王孙贵人为之打破头的美人他院中都有了两个,可每次只到一半,下半他却是不行了,魏母问了好几人,都心灰意冷到好几次都想跟儿子破口问出了。
也难怪,以前这对小夫妻好得很,现在赖氏也对他冷冷淡淡了。
这种事,真怪,也怪不得她头上,魏母现在只盼着儿子跟她隐约开个口,她便好秘密找大夫行事。
“你们什么时候有孕?”魏母看着大儿媳,脸色柔和地问了这几句。
“要看缘分去了。”赖云烟垂头看着手中的帕子,轻声地道。
“你说呢?”魏母微笑着看向大儿。
“不急。”魏瑾泓垂眼,淡淡地道。
看着儿子瘦削冷峻的脸,魏崔氏觉得自他成婚后,他脸上的神采就渐渐地变了样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眼睛何曾这样冰冷过。
魏母心下黯然,见魏瑾泓这时提起送那对福娃,她随口答应了下来,随即,又传令下人,另送一对到他们卧屋去。
很轻易得了那对白瓷福娃,赖云烟没让丫环收下,转头柔声跟魏瑾泓道,“就让府里的管事替我送去罢?”
“好。”魏瑾泓看她一眼,嘴边含着温笑道。
看在魏母眼里,心中却道她这大儿对赖氏有些愧疚才这般讨好,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即便是不喜她这大儿媳,却也是不能在这时候对她苛刻了。
只要她不帮着那祝氏,便不管她太多了。
魏母如此想完,犹豫了一下,口中又道,“你外家的人什么时候上京?”
她问得甚是不经心,赖云烟抬眼看着她淡定的脸,见她还拿了茶碗优雅地抿了口茶,嘴角不由翘起道,“也不知具体时日,想来也是年后的事了。”
“那还尚早。”
“可不是。”
来得晚点,不就多有那时间好让你想想怎么多占点便宜。
赖云烟好笑想道,这时她对上了魏瑾泓朝她看来的犀利眼神,她不由朝他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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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妾有孕的事,让赖府一小撮人跟着兴奋了一下,不多久,赖画月就传出了流产的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