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木唇畔勾勒一丝弧度,借着她拉动的手臂一下子扣住了她的腰身坐立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他上身光洁白璧的胸膛。
如此近的距离,他结实的肩臂,坦荡的前胸全然坦承于她的眼下,他身上青年男子之气加上淡淡的药香也充斥于她的鼻下,黑妹一下莫名奇妙地就慌了,象个小兽一样地挣扎着,"放开我!"
她又不敢大声,只能低声喝着,可这人的手臂坚如磐石任她挣扎也无可撼动怒急了一下子反倒镇定了下来,也不挣扎了就那么近距离地看着他。
而林三木此刻也眯着一双桃花美眸,浓密的睫毛羽翼一样搧动着,黑瞳闪着戏虐的精光,看得黑妹心中警铃大作。
"我错了,还不行吗?"黑妹赶紧求饶,她向来识时务得很。
"错在哪儿了?"三木却不依不饶地逼问到。
"我不该觊觎你的美色要看你的裸-体!"黑妹嘻嘻笑着说到。
三木却看着她忽然一笑,面上灿若春光,"既然你这么觊觎我,念在你对我的照顾之情我就满足你!"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黑妹赶紧紧闭上眼睛。
听到那人的一声嗤笑,她也不敢睁开眼睛,自顾地说到,"林公子,林大侠,我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啊!"
"未成年,我看你比成年的都猴儿精!"
"你还想不想我好好伺候你一日三餐外加倒马桶拎洗脚水的?"
黑妹发狠了,那照顾他的日常生活来威胁他。
"你不想伺候也行,我这就出去自己动手。"说着他就要起身,黑妹急了立马睁眼,他已经穿着她新做好的一套棉袄了,显然是小了许多穿在他身上象猴把戏一样,可偏偏却看不出一丝的狼狈来。
"我伺候,我伺候行了吧!"黑妹此刻真觉得这一百两银子不好赚啊!
林三木看着眼前黑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舒畅了不少,一个人被关在这个斗室里的憋闷气一下子就消了。
"只要我在这窗户口子伸出一根稻草你就要马上到我这里来听候吩咐否则------"
"好,好"黑妹赶忙答应,一看窗台上放着一大把稻草,显然是木箱子里包裹陶罐的稻草,感情这人早有预谋的,就为了她能服服帖帖地伺候他。
于是整个上午那窗缝里就伸出了三次稻草,黑妹就没有停下来休息过,一会儿是送茶水进去,一会儿是送本书进去,又一会儿是送崭新的被子进去。
最后他还提出要黑妹半天倒一次马桶。
黑妹坐在灶房门口唉声叹气地,狠狠看着那间窗户,真想一把老鼠药毒死他算了,看着长相嫡仙儿似的,没想到性子如此恶劣。
中午吃饭之前黑妹熬了罐骨头红枣汤,送了一碗给她娘之后赶紧送了碗给林三木,"林大爷,您喝碗高汤补补。"
林三木坐在床头靠着窗子看书,屁-股底下垫着那床半新的被子,身上盖着床崭新的被子,看得黑妹直心疼。
他瞟了她一眼,慢慢说到,"我的衣服干了没?"
"还没,冬天哪儿有这么快。"再说她也不敢把他那扎眼的白衣袍挂在烟面前太阳底下晒啊。
"烘干。"他嘴皮子一把扒拉黑妹吃完饭就躲在厨房里烤衣服还要时刻警惕着别人发现。
下午的时候冯贵往家里送回了一箩筐米和糠。
她爹进后屋仓库的时候她深怕出纰漏,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还好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旁晚的时候地上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屋檐上也开始稀稀拉拉地滴雪水了。
第二天还是个晴天,家家户户开始清洗晾晒了,门前的溪水边上不停地传来大嫂子小媳妇的欢声笑语,和捶洗衣物的木棰声,紧接着上午有的人家开始在冯豆腐家里打豆腐了。
冯贵也挑了二十斤黄豆送去排队等着打豆腐过年。
大胖嫂子送了一大盆子豆花过来。
"黑妹,今天是我家打豆腐,送点豆花你们吃。"
"谢谢大胖嫂!"看着白花花冒热气的豆花黑妹都觉得谗得慌,正准备盛成小碗来吃,那窗户缝里又伸出了稻草,她也不敢耽搁,赶紧赶去。
"又怎么了?"
"注意你的语气!"林三木还是那样靠着窗边眼都不抬地说到。
"林公子,请问您有和吩咐!"黑妹皮笑肉不笑地说到。
"我要喝豆花。"
黑妹气得直翻白眼,他看着书却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啊,别人送来一盆豆花他立马知道了。
看着黑妹沉重离去的背影她身后靠着看书的年轻男子唇角轻扬,心情愉悦。
一盆豆花分出秀姑的一碗再分给胖丫喝四丫两个小碗也就只剩下一碗了,她想反正到时候轮到她家打豆腐了她再喝算了,于是拿着剩下的那一碗故意不放糖送去了屋子。
林三木端着碗喝了一口皱了下眉头,"怎么不甜?"
"家里穷买不起白糖!"黑妹说得一本正经。
他连喝了几口放在床边,黑妹看那碗里还剩了一半问到,"不喝了?"
他点点头,黑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高兴坏了,端起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气喝完了。
林三木睁着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有些微愣地看着黑妹,一下子觉得又是惊讶又是尴尬的,好歹也是女孩子家的,拿着男人刚用过的碗就这样直接喝了。
"怎么,你不喝还不准我喝啊?"黑妹满足地放下空碗,看他微愣的表情还不明所以地笑说到,"不过已经进了我的肚子,要我吐给你吗?"说着她笑得灿烂无比,宣告着自己的得逞胜利,还把对方的尴尬当作是食儿被夺的不爽呢。
两人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心里感受。
说完她终于心情大快地离去,这些天被"奴役"这口气终于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