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真是闲得蛋疼哈!
沈画摇摇头,“没什么。”
果然这厮早有预谋,且对她十分了解。即便今日派不上用场,也终有派得上用场的时机。不得不说他已将她的秉性摸得十分透彻,每回送礼均恰到好处,竟令她次次都无法拒绝。
他是如何做到的?沈画一点儿不觉得开心,反倒生出一丝凉意。
寻思着若不收下这份礼,恐怕不消过完今夜,那几只可怜巴巴的小白兔子便会被柴小狗当作零嘴吞进肚子里,即便不会支离破碎,也四肢不全,甚至会被吓破胆。因这小东西如它原主人一样生了颗嫉妒心,自打沈画抱着兔子进了内院,它便已在她身边疯狂地吠了近半个时辰,完全没有要与人家和平共处的迹象。兔子本就胆小,早已缩在一处抱团发抖。
想到零嘴,沈画又记起昨天答应过柴小狗的事,或许让它解了馋,会安分点儿。遂问更阑:“柴小狗平素都吃些什么?”
更阑又望了会儿天,回答说:“平日里都是心肺、瘦肉之类的寻常食物,煮熟了少爷将这些切碎,混在米饭里充作主食喂它。除此之外,它很喜欢吃牛肉,不过少爷不常给,只有在它有功劳时奖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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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3000。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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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牛肉?这小东西以往的小日子果真是比沈画还过得滋润。难怪一见到柴骏便立马弃她而去,如今她也想弃它而去。需知道即便是在燕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也买不到这玩意儿,沈画已经十六年没尝过牛肉的滋味了。只因燕律上白纸黑字写着屠牛乃是重罪,起码得在京兆衙门的大牢里蹲上个大半年才能了事,当然,出不出得来那就要看命了。因此在大燕朝做只牛其实是件十分幸运的事,只要不遇上反朝廷的歹人,怎么也能在燕帝的庇护下活到寿终正寝。
有钱人就这么任性。
这令沈画想起从前听过的一些绿林好汉的故事。但凡有人落草为寇或欲揭竿而起,必定会宰上一只牛请同道中人大饮一通,以示自己从今往后不做朝廷鹰犬。
看来柴骏虽不至于有谋反之心,却也不是循规蹈矩之辈。但这痛脚却又无丝毫价值可言,除了能证明他知法犯法外,尚未听说过有哪家是因为吃了牛肉便被皇帝记恨上的。
沈画虽暂无出卖盟友之心,却也希望先替自己买定个保障。他日若柴骏不义,她至少也有不仁的本钱,可这本钱并不够分量。总不至于以他杀了只牛喂狗,便说他柴家有谋逆之心吧?
鉴于之前给柴小狗改善伙食的初衷,沈画遂请更阑回去替她取了些所谓的牛肉来安抚柴小狗。
谁知他没一会儿打柴骏那儿取来的却是连沈画都垂涎三尺的牛肉干。
当着更阑的面,她自然不好意思与柴小狗争食。
让小翠打发走更阑,沈画才当着眼巴巴、无辜状的柴小狗偷吃了几块。果真味道极好!
这么些年,她居然活得不如一只狗!这念头实在令人感到生无可恋。
沈画一边吃着牛肉干,一边在内院寻思起此生的头等大事。是做卧底,还是叛臣,真真难以抉择。思索了整整一天,才让人取了纸笔来。
这样空想下去也不是个事,有的事还是让萧誉想法子去查个明白。比如连岳那些话的真伪,再比如柴氏究竟有没有什么人为非作歹,她不信这么一个偌大的家族,就没有一颗老鼠屎,总有人口风不严吧!总能找到一个突破口吧?
没想萧誉回信倒是挺快,没一天功夫便送来了沈画需要的消息。
信中说经过他这段时间的察探,汇总后证实连岳之前所言非虚。柴骏的母亲确实是被人下毒,且下毒之人为掩过燕帝耳目,故意用了一种毒性极慢的毒丨药来逃过罪责。
但柴家其实与南湘国一直都有联系,明面上是替燕帝维护邦交,但私底下有没有交往便很难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