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和直摇头:“两个人在一起要真有什么还能有个照应。行了,先下去在说别的。”
恩和的女霸王气势瞬时就露了出来,想着即将要面对的这个神秘的地方没来由的就兴奋了起来,就要先下去,胤祚忙喊了一声:“慢着,我先来!”
他说着试探着踩下了第一步台阶,觉得站稳当了,试了试没有什么不妥,才回身牵恩和的手:“没事,可以走了。”
恩和先前的一点郡王福晋样子在这种让她极其兴奋的环境中,全然没了,直接双脚就跳到了台阶上,胤祚吓了一跳,又是笑:“跟个孩子一样。”
恩和也咧嘴笑。
虽说兴奋,但到底不敢大意,一级一级的朝下走,等两人都站在地上的时候,洞口又悄无声息的合上了,胤祚和恩和朝后看,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决定一直向前。
这个地下室大约有两米高,四壁都是土质,顶上抹成了拱形,有一些地方用木头做支撑,地上铺着青砖,看起来空荡荡的寂静,若一说话就会有回音,干燥清爽,到并不显得阴森可怕,走了大概百米的样子又向左拐,右手边有个屋子,里面似乎供奉的是个什么神灵,但两人并不认识,下面有三排无字牌位,大概也有好几十个,胤祚忙拉着恩和拜了拜:“无心冲撞,无心冲撞,罪过,罪过!”
左手边的屋子便收拾的仿佛是住人的一般,也有三间大小,收拾的干净整齐,仿佛主人刚刚走了一般,再往前走,大大小小也有好几间的屋子,但都毫无人烟,已经可以看见尽头了,有个红漆大门紧紧闭着,门口还有两个镇守的石狮子。
两人停在了门口,相互看了一眼,胤祚试着摸了摸门,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他又加大了力气试了试还是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但也试出来要将这门推开,大抵要将他十成的功力用上才可以,他需要十成的功力才可以推开,那么这世上大抵确实没几个人可以推开了。
胤祚示意恩和向后退了几步,自己猛的一提气推向了那铁门,门以极缓慢的速度打开,依旧没有一丝声音,有亮光从里面透出,仿佛是照着一个别样的世界,胤祚只推开了一扇门。便同恩和一样一起呆呆的站在了门口。
不规则的金子或是银子山一样随意的堆放在地上静静的散发着属于财富的光芒,仿佛是在嘲笑胤祚和恩和的贫穷,大块大块的宝石玉石寻常的石头一样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猫眼石,碧玺,珊瑚,琥珀,翡翠,绿松石、软玉、独山玉、岫玉,白玉、碧玉、青玉、墨玉、黄玉、玛瑙、孔雀石、水晶、钻石,应有尽有绚烂夺目,五颜六色的珍珠像是粮仓里的粮食多不胜数,几人粗的百年乌木,数百年的鹿茸人参灵芝,古玩字画,异兽毛皮,将这一方天地堆的满满的,谁有了谁必定就富可敌国,便是有钱如恩和胤祚也被深深的震撼,无法回神......
五斤和桃子见不到恩和都只是哭,奶嬷嬷怎么哄都不顶用,持觞叫了几人去找,竟都说找不见,越发急了,才要自己出去看看,就见着胤祚和恩和一起走了过来,松了一口气,忙笑着迎了上去:“主子爷和福晋可是回来了,阿哥和格格都哭的不行。”
她这样说着话,见胤祚和恩和竟都走神着,神情也不大对,以为两人又吵架了忙又看邹峰,邹峰使眼色,让她先别问,看看再说。
胤祚和恩和进了屋子,洗漱换了衣裳,又喝了热茶,两人便渐渐恢复了常态,毕竟见过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也并没有真的就不能接受,看着两个主子似乎又无事,持觞几个才松了一口气。
用了些晚膳,又哄着两个孩子睡下,恩和和胤祚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发着下人下去,两个人睡下便进了空间。
胤祚和恩和面对面的坐在树下。
胤祚问恩和:“你说你阿玛知道么?”
恩和抿着嘴想了想:“我猜大概不知道,毕竟那翡翠是牛姨娘给的,不是我阿玛给的,庄子和翡翠缺一样都不能打开这个地下的宝库。”
胤祚道:“那或许你阿玛那里也有一样的翡翠,并没有给你?”
恩和摇头:“这也不对,既然阿玛不想让我打开地下的宝库,那就大可不必给我这座庄子,给个别处也可以,何必非要这里?”
胤祚觉得恩和说的对,便道:“你说会不会是这样,这个庄子还有翡翠,是同一个人托付了两个人分别交给你,这样你有了得到宝库的可能,别人也不能轻易得了去。”
恩和歪着脑袋想:“谁会想把这么大个宝库给我?”
胤祚脱口而出:“你亲娘!”
恩和怔怔的:“你说什么?”胤祚觉得自己能想到这里完全取决于上一辈子看到的狗血剧,不然他的思维不会这么发散,胤祚认真的道:“在我看来除过至亲的人,别人不会费尽心思的把这么多金银财宝交给一个人。”
那么照胤祚的推测,恩和的亲娘必定另有其人,且为了恩和谋划良多,她这样想着,不知道怎的心里就涌出了委屈又温暖的感觉,才突然发现,若为额娘,必定是这种感觉才对的,不知不觉间就将这个陌生虚构的人认定成了额娘。
胤祚又问恩和:“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肯定不会是牛姨娘的,若牛姨娘知道这么个地方,我二哥到现在也不会那么窘迫,至于我阿玛,等他回来了我在问问,若他说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我的,那必定也是不知道的,既然都不知道那就是我亲娘特意留给我的,既然是亲娘给的,那别人一分一毫都动不得。”
胤祚讶异道:“真就这么肯定现在的娘不是亲娘,这个人才是?”
恩和默了默:“我一直多没给你说一件事,成亲前我额娘生病要侍疾,每一日都会给了一颗蜜饯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就没敢吃,放进了空间,也一直没敢亲自验一验,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说着又是深深的叹息,跟胤祚并排坐下,靠着他的肩膀:“前几日我终究是忍不住验了验,你知道么,那完全就是用特制的绝孕药泡制的蜜饯,吃一颗就足以不孕,更何况我额娘给了我十二颗,十二颗呀......”她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几乎低不可闻。
胤祚惊诧过后又是心疼,甚至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恩和:“你千万不要难过.....我和孩子都在......”
恩和笑着亲了亲胤祚的脸颊:“我已经不难过了,真的,现在一点都不难过,我有你有孩子还有一个或许已经去世了的额娘真心实意的为我好,我怎么还会难过?我只是希望弄清楚一切,让作恶的人,终归得到应得的报应。”
胤祚拥了恩和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脊背:“会的,善恶到头终有报......”便是不报,他也有的是法子......
68逼酒
德妃过寿,但她一贯朴素,也只是小小的办一场,几个皇子福晋、公主和宫妃们一处庆贺又在漱房斋唱戏,人不多又都相熟显得亲切了很多,恩和舒云和荣安都在一旁侍候,替德妃敬酒。
四公主容光焕发好好打扮之后却也漂亮,对着恩和尊敬客气,五公主到似乎看着还好,但满眼阴沉,见着恩和过去敬酒,皮笑肉不笑的端起酒壶站了起来,笑着道:“我就跟六弟妹亲近,德额娘寿辰六弟妹不喝一壶哪里说的过去?”
她那样子,大有一副搅合了这寿宴的模样,恩和若处置不好,闹的德妃不高兴了,倒还是恩和吃亏,但喝酒她真的找错人了。
荣安要开口拦,恩和笑着摆了摆手:“今儿额娘寿辰,我高兴姐姐也高兴,既然姐姐有这个兴致,我自然不能扫兴,莫说一壶,便是两壶都成!”她才说完,五公主就冷笑:“我原只说一壶,既然弟妹说是两壶,那便是两壶。”
恩和掩嘴轻笑:“也成,我喝两壶,姐姐难道不陪喝一壶?”
五公主勾了勾嘴角:“弟妹先请,喝完了若还不醉,我自然要喝一壶。”
德妃脸色不好:“喝那么多做什么?伤身子。”宜妃直笑:“瞧你说的,才那么点有什么,再说这么好的日子没酒助兴怎么行。”
惠妃也笑眯眯的道:“让喝着玩玩,没事。”
德妃又看恩和,恩和笑着道:“总得要大家都尽兴了,额娘这个寿辰才办的圆满,既然几位额娘都说好,我怎么都不能扫兴。”
舒云在德妃耳边低语:“额娘也别小瞧了恩和。”
德妃又看了一眼恩和轻点了点头。
恩和见德妃允许便笑着道:“若只这样端着酒壶大口喝到底显得粗俗了些,我到有个主意,我喝一大杯,再坐的按照座次就念一首诗,到不拘是什么,只要喜庆吉祥就行。”
舒云笑着道:“这个主意好,几位额娘觉得如何?”
原本因为五公主的突然出现,气氛有些沉闷,这会恩和一个提议忽的大家都来了兴致,少言的荣妃也点头附和:“我看这个主意好,不如就先从我这来。”
德妃自然没有异议,笑着点头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