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出租车停了下来。
邢意北拉开车门下车,随机转身抱起了姜思思。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姜思思试图挣扎,邢意北愈发抱得紧,“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姜思思“哦”了一声,仍然尽量保持着距离,不让自己全是靠在邢意北身上。
走进电梯里,邢意北一直没说话,直到数字跳到了23,他才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你怎么这么轻。”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问自己,姜思思没应答。
从电梯出来,邢意北抱着姜思思走到一扇门前。
“我包里有钥匙,你拿出来。”
姜思思伸手在邢意北裤包摸了一下,空的。
邢意北:“左边。”
姜思思:“早说嘛……”
拿出钥匙,打开门后,邢意北抱着姜思思径直穿过客厅,进了一个房间,将她放到床上。
“你躺好。”
说完,他转身出去。
姜思思睁眼打量,他的房间有些乱,柜子上凌乱地堆着几件衣服,地上散落了几个矿泉水瓶子。
姜思思记得以前去过他家里一次,明明很整洁的。
这时,邢意北端着一杯热水,手里捏着一盒药走了进来。
“止痛药。”他坐到姜思思身边,“一颗够吗?”
姜思思摇头,“两颗。”
邢意北手顿了下,拿出两颗药,喂到姜思思嘴边。
姜思思愣了一下,张嘴吃了药,邢意北递来热水,“喝完。”
姜思思吞下药,迷迷糊糊地躺了下去,“你家里为什么会备有止痛药?”
邢意北端着杯子站了起来,“常备药而已,你睡一会儿。”
说完,他又走了出去。
姜思思点点头,钻进被窝。
药效起来后,姜思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邢意北站在门口,看见姜思思睡着后,走进来坐在床边,拿起床边放的止痛药晃了几下,发现里面没几颗剩的。
他放下止痛药,轻轻靠在了床头,看着姜思思的睡颜。
曾经邢意北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酒那种东西,可后来他发现,酒好不好喝不重要,能让人发泄情绪倒是真的。
可惜他自小肠胃就不好,酒一喝多,第二天胃就疼得要死,所以止痛药也成了常备药。
回想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那两年真是过得中二又矫情。
可就是这样的时光,让邢意北想明白了一件事。
曾经他以为姜思思是离不开他的,原来不是,是他离不开姜思思。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第23章 吹不散眉弯(二)
傍晚,夕阳透过窗帘照进来,温柔暖和。
邢意北不知不觉坐了这么久,发现床边的水杯空着,于是想出去再倒一杯水。
刚刚端给姜思思的热水是饮水机里最后一点,邢意北把客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矿泉水,好在厨房里还有水壶,他接了一壶自来水,放到炉子上,正要打开火,窗外开始起风,吹得窗子吱吱呀呀地响。
房间里的窗户没有关,邢意北怕把姜思思吹感冒,于是回到房间关上窗户。
拉上窗帘的那一瞬间,姜思思呢喃了一声:“行かないで!”
“你在说什么?”邢意北靠近床边,低声说话,而姜思思紧紧皱着眉头,翻了个身。
说梦话呢。
邢意北站了起来,准备去厨房烧水,姜思思又说了一句:“行かないで!!”
情绪比刚才更激烈,好像很害怕。
邢意北回头看着姜思思,她露在外面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眉间锁成了“川”字。
“做噩梦了吗……”邢意北念叨了一句,坐到床边,伸出了手,“梦里面还说日语呢。”
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