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
许幸脑袋轰了下。
呆滞片刻, 她突然用力, 想要推开康沉, 两条腿也在蹬。
不蹬还好, 这一蹬一摩擦, 她就感觉到了腿间的黏腻, 脸蛋顿时红到爆炸。
从康沉怀里脱身, 她裹着大半边被子坐起。
康沉皱起眉峰,睁眼看她。
许幸又拉了拉被子,突然踢他一脚, 羞愤道:“你……你转过去!”
康沉:“……”
见他不动,许幸彻底丧失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薄被全都卷到身上, 然后慌慌张张下床。
跑路之前, 她还转身往床上望了一眼,康沉身上的灰白丝质睡袍很是凌乱, 衣角处还有刺目的血迹。
她如惊弓之鸟, 再也顾不得脚下拖鞋正反顺序, 裹着被子就急急忙忙往自己房里钻。
康沉看她笨拙逃难的样子, 唇角浅浅地勾了笑, 眸光很亮。
许幸凭着本能跑回房间, 意识从未如此混乱,哆哆嗦嗦拿了套睡衣,又将浴室锁死。
她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小可爱什么都没有穿, 脖颈、胸前, 都有暧昧的痕迹,大腿根部更是残留了不明白色液体。
见此情状,许幸已经默认了擦枪走火的事实。
拉开花洒,脱下小可爱,却忽然一愣。
***
二十分钟后,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又闯进康沉房里,打算兴师问罪。
康沉刚好也从浴室出来,清冽的佛手柑香将屋内的情/欲味道遮盖大半。
许幸本来理直气壮,见到康沉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秒怂了,脸还不争气地腾起红霞。
康沉见她进来,径直走向沙发,又转头道:“过来。”
许幸站得远远的,根本没有胆量上前。
康沉又说:“你来那个了,头发要吹干。”
许幸顿了顿,犹豫着上前,垂着眼艰难发问:“所以,昨晚没有……”
康沉这次倒是回答得干脆,“我没有浴血奋战的爱好。”
“……”
康沉:“坐下。”
许幸被按坐在沙发上,大脑有些空白。
刚刚洗澡的时候她才发现,昨晚来大姨妈了,而且刚刚康沉的回答也表明,这床其实是没有上成,她还是清白的……?
她松了一口气,可同时,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小失落。
下一秒,脑袋上方传来热风,她下意识回头,只见康沉站在她身后,举着吹风机,手在拨弄她的头发。
康沉给她吹头发……?
许幸微愣,对上康沉的眼神,又灰溜溜地转回了身,坐得直直的,屁都不敢放。
康沉见状,心情又好了点儿。
昨晚他俩虽然没做全套,可除了那最后一步,其他该做不该做的,基本都做了。
许幸醉得不轻,又被康沉撩拨,眼里水光迷离,搂着康沉的脖子不肯撒手,康沉也做好了提枪上阵的准备,衣服都剥光了——
万万没想到许幸来了大姨妈。
于是康沉大半夜抱着一个不肯撒手的醉鬼去找卫生棉,边哄边给她换内裤,怕贴错了,他还特意百度了卫生棉的使用方法。
折腾完,许幸这醉鬼还不肯穿睡衣,拼命往他身上拱,还不知死活地反撩。
康沉欲望本就没有褪去,又经历了匪夷所思的一夜被气得不轻,干脆就着她的手和大腿各来了一回。
热风呼呼吹着,许幸感受到身后那只手温柔地帮她顺着发丝,心里有种很奇特的满足感,身体也由紧绷慢慢转为放松。
可一想到那只手昨晚还在她身上游走,甚至今天早上还牢牢锁在自己腰间,她又止不住地脸红。
其实她是记得一些零碎画面的,比如某人埋在她胸前,又比如某人在腿间冲刺过后的低吼……只不过画面太过限制级,她只能假装喝断片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吹过头发,许幸战战兢兢起身,“谢……谢谢啊。”
垂着脑袋敷衍地道完谢,她打算遁走,可康沉却将吹风塞到她的手里,又指了指自己脑袋,意思很明确。
许幸接了个烫手山芋,好半晌才蚊子般讷讷出声,“那你…坐,坐下吧。”
她站到康沉身后打开吹风机,才想起一个问题:他们什么时候已经是可以互相吹头发的关系了?
可转念一想,他们都已经上了9/10的床,吹个头发又算什么?
男人短发比起女人的长头发好打理很多,许幸很快就完成了任务。
她放下吹风,实在是没法儿再在康沉房里待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往外钻。
康沉没有阻止,在她走后,又慢条斯理地走到床边,捡起昨晚那条月白色a字裙。
***
今天是《烟花》全国上市的日子,一大早兵荒马乱过后,康沉终于有时间进书房看一眼电脑。
qq上,责编丝萝已经给他发了不下二十条消息。
丝萝:老师,你人呢,你去酒会了吗?
丝萝:老师,你已经到家了吗?
丝萝:【图片】现货要开始上市了哦!
丝萝:老师!现货销售十万啦!
丝萝:十一万!
丝萝:【图片】老师!昨晚直播时段你热搜第四!早上十点到第一啦!老师你太帅了!
他随便看了眼,敷衍地回了一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