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是一回事,做不做不的到,又是另一回事。
思虑万千,不如温香暖玉在怀。
虽过去仍有谜题未解,但现在,此刻,宋采唐就在他面前,没有误会,没有隔阂,时机这般好,为什么不能抓住!
赵挚伸出手——
被宋采唐无情的推开了。
她眉眼弯弯,唇角带笑,神情……颇有些意味深长。
或者说,心知肚明的调侃。
赵挚默然。
宋采唐应该是懂得他的心思,拒绝意味仍如此明显——
赵挚狠狠剐了眼远处脚尖点地,一个利落小空翻后,迅速往这方向,像脱缰野狗一样疯跑的祁言。
某些人为什么就不能长点眼色!
还敢日常标榜自己八卦达人,懂气氛识情趣,察言观色能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自认第一无人出其右,脸呢!
赵挚愤愤磨牙,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膛。
很可惜,这个御寒物品……没了用武之地。
亏他今天刻意穿了从太子那里讹来名贵衣料做的外袍,还多加了件绵软内衫,保证头靠上去舒舒服服,丝滑光滑绝不滑脸……
祁言似乎察觉不到赵挚半点情绪,追上来后,换了个方向,坚决不肯再跟赵挚再站一边,与赵挚一左一右拱卫着宋采唐。
“唐唐你别怕,我同你说……”
他仍然紧紧跟着宋采唐,嘴里叨咕不停,但这次他长了记性,知道分一份心神盯着赵挚,一旦赵挚有怒火冲头,想要动手的意思,他就第一时间跳开,确保自身安全。
赵挚:……
宋采唐一点都不介意‘男孩子的打闹’,在她看来,男人不分年纪,很多时候都有种小孩子的顽皮,赵挚以往给她的印象都太深沉,似是背负了太多,很缺少这份‘活泼’感,祁言闹一闹,挺好。
她微微抬头,目光往前,往高处看。
今晚她的目的,只有一件事——
验骨。
山路悠长,似有野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