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如何不知道宋采唐是替她着想,自然应的开怀:“好啊,平王爷的庄子肯定讲究,东西也齐,我去亲自煲个汤,让你们这些小辈尝尝老人家的厉害!”
于是地点转移,赵挚的庄子里,几个人团团坐。
李老夫人嫌他们小辈不会玩,自己带着丫鬟们把偌大的庄子游完,榴花看了个遍,逛累了走去厨房,边当歇息边指点菜色……
火红石榴树下,阳光灿烂,暖风拂面。
三足小鼎吐着淡香,手边茶盏酿着清茶。
四人围坐,气氛很是微妙。
哪怕宋采唐就坐在手边,也不能扫去心中郁闷,赵挚大手捏了捏眉心:“来,开始吧。”
他这话一出,气氛更安静了。
开始是开始,刚刚就定了主题,要说正事,但……说什么呢?
之前的案子全部结了,遗留问题全部指向一处,但这一处水太深,神秘非常,没有新的契机,进展龟速,没多少新东西……怎么说?
赵挚也察觉出不对了,他自己手下力量那么多,都没得到多少新消息,还指望别人给出什么惊天大料么?而且别人要真有那么大的消息,早就给他递信了,至于憋到现在才说?
没办法,他只得说自己的事。
将过往的,与此有关的,不算太敏感的事说一说。
比如,管家赵忠。
“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了,我中过一枕黄梁,忘记过一些事。”
祁言是知道的,并不意外,但这些话赵挚从来没说过,他有些好奇,立刻精神来了,凝视静听。
温元思并不知道,但这么久相处下来,以他的观察推理能力,自然察觉到赵挚和宋采唐有过一些过往,但他们二人都忘记了,不然在栾泽遇到时不可能是那样的气氛情境。
只是没想到,赵挚竟是中了一枕黄梁。
“这件事的起因,我已找到,是因为我看到我家管家赵忠和一个人秘密见面,形迹可疑。我悄悄跟踪,不慎被他们发现……”
赵挚把事说明白,将几个要点圈了出来。
一是和赵忠说话的人,虽穿着普通人的衣服,看不出什么特别,但对方面白无须,常年训练出的神态姿势很容易认,是个太监。
二是说话的内容,因为离的远,时间也短,赵挚并没有听到什么有效信息,只隐隐听二人话里带着‘主子’二字。
许是当时他还年轻,谨慎度没那么高,或是对方行秘事,警觉度高,赵挚被发现了。
在这当口,他后颈一痛,被人打晕。
打晕他的是谁,他不清楚,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