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未批示完的奏折四爷扫过一眼后就搁置在那暂且不理,深深看了眼帷帐后那隐约的人影后,他手抵唇低咳一声罢就朝殿外的方向踱步而去,待挨近殿门口的时候方止了步,而这个时候苏培盛已经小心的跟了上来,在他两步远处垂手而立。
“去给朕查清楚,前两年她去四川究竟为何,都见了哪些人,和谁又有瓜葛,一一都给朕查仔细了。”
“嗻!”
顿了会,四爷忍不住又回头远远的看向寝床的方位,见那床帐后那被子鼓起的形状还在,心里方踏实了些,转过头又沉声道:“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不是说她亲娘梅氏去京城寻夫了?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没了音信,是碰巧出了意外还是有什么图谋在其中,给朕查清楚了。”
“另外,”负手立在阴影中的四爷身姿挺拔,面容沉肃,由内置外散发出上位者的威严:“带上朕的口谕,去牢里将那婆孙俩放出来,安置在个稳妥地,好生伺候着。”
苏培盛一一记下,等四爷吩咐完毕就着紧去办。
四爷一挥手让宫人将宫灯全都吹熄了,只余留几盏壁角的灯发出羸弱的光芒,照的整个寝殿一片氤氲。
宫人们轻手轻脚的退下后,张子清就忙收回了灵识,虽说这几年她的真气因着勤加修炼而有所增长,可释放灵识这样消耗大的举动终究不宜过久,才一会功夫她就隐约觉得累了。听得他说将她干娘和花花给放出来,她就放心了,同时心里头对这个男人也有所改观了,脾气虽臭了些,到底心还不算太坏。
四爷脚步一转,接着就朝着寝床的方向走来,张子清竖着耳朵细听着这越来越近的沉稳脚步声,浑身汗毛顿时竖起,她先前似乎是忽略了,这偌大个寝宫就这么一张床,如今瞧来,情况似乎不太妙啊。
等听到这脚步声止在床前两步处,然后她就听得那窸窣的解衣服的声响,这时候的她却是如何也淡定不下来了,起了身磨蹭着就往床外去。
一只沉稳有力的手不容置疑的按上了她的肩。此时的四爷脱得仅剩一身明*的绸缎里衣,他不动声色的将她的局促看在眼里,淡淡道淡道:“夜深了,咱们该安置了。”
张子清呆呆的看着他,心头发震,因为就刚一刹那就刚那一幕,她竟觉得如此的熟悉!照理说她不应该能听得懂他这话的意思,可此时此刻她却清楚的明白这话里所传达的涵义!正因为听懂了她才震惊,原来他们以前真的有一腿……她目光一滞,脑中瞬间一个激灵,她蓦地想起他前头好似说过,她有亲闺女!她有她自己的亲闺女!
张子清呼吸急促,眸光深处一个剧烈收缩,正在此时一个影像从她脑海中一闪即逝。
影像划过的瞬间,她激动了,因为她看到了,看到了,就是他的那张脸,不过却是肉鼓鼓的,胖嘟嘟的,加宽版的胖脸!
张子清猛地倾身凑近他,手指扣上了他的双肩,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脸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影像而激动的泛起两坨浅淡红晕,那晕生双颊的模样看在男人眼里格外的诱人。
“那是,那是……我刚看见了个孩子,胖胖的,真的很胖,也很像很像你,那是,你说那是我亲生闺女是不是?是不是?”
四爷立在床边静静感受着扑在他身上的柔软娇躯,目光从她粉嫩的脸上移上了她亮闪闪的双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方动了动喉结,低哑着嗓音道:“爷说过,这是你的家,这里有你所熟悉的一切,而且这也仅仅只是个开始,慢慢的你就记起来,你所拥有的不仅仅是这些。”
张子清此刻情绪激动异常,大抵也是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她只是热切的盯着这张脸看,因为从遇见这个男人到此刻,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张脸也能刺激她的记忆,这与同样能刺激她记忆的年羹尧不同,两者给她的感觉迥然不同,后者除了让她熟悉外再无法带给她其他的感觉,而前者却让她倍感亲切,尤其是那张胖脸闪过的那刹,她心头那一刹的震撼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种感动,那种酸涩,那种欢喜,那种不舍……那万般复杂的感情差点将她湮没!
那是她亲生闺女,此时此刻她无比确信,她要找到她,她要见她!
“我……你带我去见她好不好?”
四爷托着她的后脑勺顺势将她压在了寝床上,对上她那充满期待的晶亮眸子,他忍不住俯下头吻了上去:“别急,你现在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会吓坏她的,等过些日子,你记忆稍微恢复了,爷再找个机会将你生还的消息透漏给她。到时候再见也不迟。”滚烫的气息一路向下,来到她那两片色泽莹润的唇瓣上方便停了住,似乎是怕惊着她,他并未急着采取行动,许久方缓缓低下了头拿自己的唇蜻蜓点水般轻触了触。
这话她听了进去,不能吓着她闺女,她想,还是过两天再说。
“那她叫什么……不,不用你说,我自己想,我能想起来的,她是我闺女,我自然是想的起来的。”
张子清情绪亢奋,开始绞尽脑汁的开动脑筋想那张胖脸主人的名字,而此时的四爷却也是再也顾不得她脑海中所想些什么了,他的身体绷的几欲炸掉,他想她,想了这么多年,他是那么急切的想要她,要用彼此的水乳/交融来证明此刻的真实性,证明此刻他的的确确是再次拥有了她!
含着她的唇舌他用力的吮吸,贪婪的搅动,还是当初的味道,还是令他魂牵梦绕的滋味,这么多年了,他几度都以为他忘却了,可如今一旦碰触,他方知原来他未曾忘却,她的滋味依旧能令他熟悉的发疯,依旧能轻易的打开他身体深处潜藏的所有热情!这一刻他丝毫不想压抑不想掩饰,此时此刻,她让他亢奋,让他激狂,让他恨不得能吞了她。
张子清终于回了神,因为她口里的气息正源源不断的被某个男人吸走吞噬,犹如贪婪的饕餮恨不得能吸尽她最后一丝元气才好,而供氧不足直接导致了她眼冒金星,几欲窒息,偏的她的唇舌依旧被人锲而不舍的厮磨,又是几番吮吻下来,她手脚发软,忍不住摸向他后背用尽力气拍打着令他停下。
滚烫的舌尖最后在她唇齿之间流连了一番后终于退了出去,张子清终于得以喘了口气,脸色涨红的咳嗽了两声,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刚享受着新鲜空气进入肺中的那种酣畅淋漓的舒适感,猛地唇畔再次一个滚烫,那滚烫的唇舌再次锲而不舍的缠了上来。
张子清难受的伸手抓向他的脑门,却抓了个空,因为她忘了他脑门是没头发的,后知后觉的又伸手去抓他辫子,却到底没有得逞,因为他眼明手快的抓了她的两手腕,不容置疑的钳在了她的头顶以方便他的行凶。
挣扎间两人的身体不断厮磨,温度在不断的高升,此时此刻她方惊悚发现,他们二人的衣服竟然早就不翼而飞,如今他们二人是裸身相对肢体交缠,当真是暧昧无比春光无限。
张子清想,这不要脸的竟趁虚而入,而四爷却早就趁势抵开了她的双腿,一只滚烫的掌心托着她的臀抬高,让她腿心得以抵着他蓬勃而发的欲/望,蓄势待发。
终于他似乎是蹂躏够了她的唇舌,得以大发慈悲的放开她那被他咂摸吮吸的有些发麻的唇舌,滚烫的气息由她的唇角一路向下滑过她的脖颈,然后重重吻上了她的胸脯。
张子清得以喘息,深喘了数息后瞪向他:“你这人……怎能如此行径!”
四爷从她柔软的胸脯上缓缓抬起头,削薄的唇此刻却红的荼蘼:“夫妻人伦再正常不过,爷不过是行使身为夫君的权利,有何不可?况且你也为爷生了一双儿女,又有何可羞?”
一双儿女……张子清震惊,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等她回神,四爷已经长驱直入,多年未曾行过人事的私/密之处太过紧致,如今却要承受那样蓬勃之物的入侵,想来她如何能讨得好去?
感受着体内异物的滚烫和胀痛,她绷紧了身体,难受的脸色都变了:“你出去!”
四爷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此刻的他也不算太好受,寸步难行的滋味今个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他一动不动的杵在那,浑身肌肉也是绷得紧,听得身下人的声音都厉害的变调了,知她恼了,便俯下/身亲吻她唇角,低声安哄道:“你绷得这般紧让爷如何出的去?乖,放松些,爷这就出去。”
张子清压根不相信他的鬼话,双手挣扎的动了动,奈何他早有准备力道握的着紧令她挣开不得。而这会功夫他似乎真的在向后使力往后退,张子清虽然诧异他还真的说到做到,却也配合的放松了些身子以方便他退出。
“你无耻!”
退出了半寸却又重新往前进了半寸,如此来来回回,虽幅度不大,可他的尺寸到底撑得她难过。
他边缓缓厮磨边喘着粗气道:“莫非你还真舍得让你男人如此难过?不过你莫怕,爷不会弄痛你,爷知道你多年未曾人事如今承恩怕是有所不适,莫怕,爷会慢慢让你适应,不会让你痛的。”
张子清狠狠将脸撇过。
四爷抱着她缓缓的厮磨,然后逐步向深处寸寸逼近,等厮磨的程度终于得以连根没入之时,他的野性终于展漏无疑,而张子清这才得以得知原来她这一夜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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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脸红心跳的甜腻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暧昧的橘黄色光晕笼罩着一室的旖旎,华贵的龙床依旧在不停运作的摇晃,带动着明黄色的床帐随之剧烈的晃动,那层层纱帐犹如波浪堆起的涟漪推来荡去,明明是那般尊贵的颜色此刻却撩的人满眼诱惑,勾的人心头发酥。
四爷指骨分明的的手插/进她细碎的发间,厚实的手掌托住她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是撑在她脸侧,劲瘦的男性躯体伏在娇软的女体上起伏不定。他目光灼灼的望着身下人,唇抿成的直线却透出了几分凌厉之势,内敛的眸子里忽明忽暗的闪着凌光,仿佛带着丝风雨欲来的意味反反复复在她那令人发指的发型上游离,浑身肌肉愈发的绷紧,毫不吝啬力气的将腰杆挺得一下比一下重。
她深喘一声,手指不由得抠进他后背那硬邦邦的肌肉里,内心暗骂他的凶残,她又不是他的阶级敌人,何至于对待死敌般的不死不休?
殊不知这些年来四爷心中有三恨,午夜梦回间常磨的他不得安生。一恨她当初罔顾他叮咛,行事大意致使他们二人阴阳相隔,遗恨多年;二恨她太过短命,偏的将他狐媚过甚,痛及他心肝绞疼他肺腑,每每思及,恨意丛生;三恨她了无牵挂的撒手就走,留的一双稚子孤苦伶仃,每每可怜稚儿梦中哭醒,却是泪在他们眼中痛在他的心底,束手无策,更是恨意滔天!如今与她惊天一遇,却不知他心头恨意不减反增,反而更添两大恨:一大恨是她记忆里竟没了他,另一大恨则是她那令人发指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