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婚礼根本就不是一场普通的婚礼,至少对于他们来说不是。
地藏随时都有可能发现她留下的踪迹,只一思考便可以推测出是谁,魏梵不得不再三担忧着,但她的担忧都被炎罗强力安抚下来,为此,炎罗将他这段时日的部署都像魏梵坦白了。
但是,这可能吗?
地府十八殿,每一个殿王都是那么傲气,拥有着超然的地位,更何况,他们根本不必要去冒险,炎罗凭什么能够命令他们 ?除了那几个相交甚好的或许会帮忙之外,对立的那些又怎么可能?
炎罗整了整被扯皱了的袖子,脸色平静,淡淡的说道:“有时候,武力镇压只最快的手段。”
魏梵一愣,道:“你是说……”
“打到他们听了为止。”
魏梵嘴角抽了抽,沉默了良久。
“炎罗,你忒坏了。”
炎罗但笑不语。
另一边,毕城追了半天,终于在阴池旁见到了灵冰的影子。
突然的,他停下了脚步,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踟躇了一会儿,随后才打算靠近些。
“够了。站住。”
毕城停下了步子,僵在了原地,想开口解释什么,又发现都是徒然,因为该说的话都被她听了去,他还能说些什么。
“毕城,是我强人所难了,那么,这场婚礼便是取消了也好。”
由始至终,灵冰都为转过头来看着他,这令毕城很不安。
“哎,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毕城惶惶不安了。
说到底,他还是过分了,临到结婚了突然蹦出那些话来谁也受不住不是?
“毕城,你知道地府上下怎么说我的吗?”灵冰突然反问。
毕城下意识的回答:“怎么说的?”
“一女嫁二夫,水性杨花也。”
“胡说,你与蒋玄根本就是……”
话到后面又不知怎么接下去了,知道真相的恐怕只有他们这些个殿王而已,其他的鬼又怎么可能猜到?
“奴家从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是我莽撞了,毕城,奴家走了便是,不必你这般烦忧。”
说着,铃铛轻响,似是要远去一般,毕城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你站住!”
背对着毕城的灵冰,果然站住了,视线上移,只见灵冰的脸色全然没有刚刚语气里的哀怨婉转,有的只是慢慢的势在必得,甚至嘴角那抹笑意怎么也压不住了,眼睛亮闪闪的,显然是拿捏的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