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去……而且……闫先生是在重症监护室,那里要进入必须经过院长的特批,要做好万全的措施才可以进去的。”
“我就在门口看看,可以吗……”苍舒言不死心,还在争取见一见闫时轮,她不敢相信如果现在不见,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那……你站的起来吗?”小护士用力的架起苍舒言,尝试帮助她向前走。
苍舒言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强大的意志力,她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驱使自己朝着那个方向而走,她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想见闫时轮,想确定他还活着,即使还没醒,他也一定会醒来。
来到重症监护室,苍舒言才明白闫时轮的情况是怎样的严重,而对于他的身份她也才明白,无论是警界,还是医学界都是那样的重视,隔着玻璃她远远的看见,偌大的病房内有各种看不懂的仪器,他就静静的躺在中间的病床之上。
他的面色还如同之前一样,泛着淡淡的光晕,象牙白中似乎还有一些淡粉色,如果不是在医院,你一定以为这不过就是太累了睡着了,但那些不断发出声响的仪器却告诉苍舒言,是这些东西在维持闫时轮的生命。
有时眼泪并不是脆弱的代表,而是经不住由心而发的恐惧与无助,苍舒言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彷徨,就好像邮轮在大海上失去了道标,不知道接下里的人生之路要怎么走,紧紧贴着玻璃,即便想要忍,眼泪却已经迷糊了双眼。
“情况怎样?病人的生命体征有没变化?”一道苍老的声音字身后传来。
“王博士,没任何迹象,脑电波依旧没有丝毫的波动……”值守的护士语调十分的哀切,听的苍舒言抹去眼泪的手都不住的颤抖。
“市局的廖局长已经赶来了,你们都准备一下,稍后他要亲自进入的。”
苍舒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廖局长可以进去,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一同进去呢?
“王博士吗……我是苍舒言,是闫时轮的同事,我们局长来了,我是不是可以一起进去?”
“你就是那个脑部受损的女警?”王博士的眼神中有一抹惊讶闪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是的是我,闫时轮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会一直不醒,他会不会……”苍舒言无法再问,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自己的唇都在颤抖,舌头似乎也变得麻痹了。
“病人情况很特殊,而他的身份也很特殊,除了你们的局长,只有更高阶层的领导才能进入,你也是病人,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你伤的不轻,虽然我不知道你怎样能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你确实经历过生死的考验。”
接下来苍舒言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病房的,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耳旁是嗡嗡的鸣叫声,连自己的母亲回来都感觉不到,她愈来愈无法安心,她有直觉,似乎闫时轮现在状况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而就在苍舒言浑浑噩噩之际,靖海市警察总局的廖天明局长已然全副武装的进入了闫时轮所在的重症监护室,看着被玻璃隔绝的外间人,廖天明瞬间觉得自己的压力变得很大。
众人只见廖局长站在病床边,随后弯下了身,一手搭在闫时轮未打点滴的左手手背上,脸则在他的耳侧,似乎低声的说着什么。
“好小子,睡的那么香,让一大堆人为你折腾了一整天,你的老师前辈各个都要急疯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睡醒?”
就在廖局长开始说话没多久,外间值守的护士,忽然兴奋的大叫起来。
“王……王博士,病……病人他的脑电波有反应了。”
而此时外间的人似乎都十分的紧张,全然不知道,实则重症监护室内的人没一点紧张的情绪,甚至说话还很轻松,带着一丝的调侃。
“喂,你别怪我吵你睡觉啊,实在是你不醒,天下大乱啊,你守着的那丫头到现在食不知味,茶饭不思,差不多就要一命呜呼了。”
廖局此时仿佛是报了上次被怼的仇,洋洋得意的继续在闫时轮耳边说着话语。
而此时不仅是脑电波有反应了,连心电监护仪也开始跳的极其紊乱,那犹如上帝创造出最完美的面容上,氧气罩开始起了雾气,看的出是闫时轮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导致的。
“王博士?这是时轮这是要醒了?”眼前的情景令罗子滔诧异。
罗子滔觉得自己话都不会说了,虽说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失落与难受是不可避免,但却不会把气撒在闫时轮的身上,在他眼内还是当闫时轮是好兄弟,即便他的嘴很毒,但却是实实在在有本事的人。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你们的局长,确实能让他的意识有反应。”
王博士的眼神中也看得出希望,对于他来说,闫时轮虽然不是脑外科,但在医科学习的时候却是天赋异禀,对于像他这样一个盲人来说,能进入医学界,并且创造出现在这样的地位,那绝对是令人咋舌的。
而就在众人很期待闫时轮什么时候会醒的时候,一身墨蓝色的西服,挺拔的身形也出现在医院大厅之内,脚步并没犹豫,更没问询,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朝着闫时轮所在的地方缓步而来。
重症监护室中的廖局长此时抬起了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满脸玩味的模样,若不是背对着外间的玻璃,只怕这表情会让许多的人都懵逼。
“看来没我什么事了,你的麻烦来了,自己起来处理吧。”
第17章 元神出窍
此时重症监护室外间的人心情是忐忑不安的,他们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廖天明局长的身上,而就在廖天明转身走出来的时候,这种忐忑感似乎也变成了失望,虽然闫时轮好像有了一些反应,但最终依旧没有醒来。
“廖局,时轮他怎么样了……”罗子滔担忧道。
“要相信他,很快就会醒了。”廖天明拍了拍罗子滔的肩。
关于闫时轮,廖天明也是无奈,有许多秘密他不能透露,无论是闫时轮的身份,他的力量,包括他的使命,廖天明算是相对了解的比较多的,只是这些属于高度机密,甚至已经不仅仅是警方的高度机密。
就在众人要各归各位之时,一身墨蓝色西服的男人,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重症监护室外的门,如果不是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场太过强大,令人不寒而栗,只怕就算这样走到闫时轮的身边,都不会被人发现。
但这股摄人心魄的压力,足以吓的胆小地护士眼泪都盈满了眼眶,哆嗦的手指,指着即将进入闫时轮所在病房的男人。
“什……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小护士颤抖的声音,显得语调不稳。
“拉住他,不能让他靠近。”王博士大喊一声。
罗子滔算是现场除了廖天明以外唯一的警察,也是最为有战斗力的人,职责与潜意识令他以最快的速度要拿下无端闯入的人。
“住手,让他进入。”廖天明打断了罗子滔的动作。
“廖局……他是谁?怎么能靠近闫先生。”王博士显然首先反应过来。
“别人都不能靠近,但是他不同,他本就是时轮身边的人,职责就是保护他的安全。”
廖天明的话,令罗子滔冷静的观察,果然这就是闫时轮身边的助手,叫做杨智城,说是助手,实际上也是保镖,据闻实力超强,寻常的歹徒在他面前,走不过一招,不仅如此他似乎也有很特殊的力量,对闫时轮来说他就是亲人。
“但……就算是最亲近的人,没做准备就这样进去,我怕。”
“让他进入吧,不会对时轮有影响的,放心吧。”
廖天明挥了挥手,原本堵住重症监护室内间那道门的人也陆续的散开,杨智城似乎有些怒气,也有些无奈,但罗子滔却发现,这股纠结的情绪并不是针对他们,而是闫时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