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你少离间我和母亲,我没那么笨,如果我有孕育苍鬼的能力,你早就杀死母亲了,幸亏我没,你才不敢对母亲下手。”
被道破真相的结局,就是惹怒了黎娜迦,只是一瞬间,阿春又一次体会到实力的差距,被扼住的喉头竟然比上一次被闫时轮身边的少年掐住还要难受,体内的力量莫名的被吸走了,这种恐惧似乎比死亡还要大。
“我不杀你,称你一句公主,你就忘乎所以了,你以为你是怎样出出生的?没我,会有你的存在?记住是谁赋予你的生命,你该为谁效命。”
“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阿春不断的挣扎,看的幽枚心如刀割,阿春是她养大的,更何况她是姬雅的女儿,她怎有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黎娜迦吞噬。
“大祭司,大祭司息怒,阿春还小难免叛逆,我们在好好教她就是了。”幽枚恳求道,不由的跪伏在地,抱住黎娜迦的腿不住地磕头。
“义母,不准跪她……唔……”阿春倔强的神情,也不呼痛,只是喉头免不了发出声响。
“你记住,只有有价值的棋子,才有机会生存,不管是你还是幽枚,包括若欣都是一样。”黎娜迦的怒容消散了,重新又换上了一副美丽而妖娆的模样,好像刚才根本不是她一样,松开的手掌还冒着丝丝的青气,阿春的脖子有一个清晰而发黑的爪印。
“你……什么意思,是你把若欣带走了?”喘息了很久,阿春才说出完成的话语,她似乎理解了这黎娜迦突然上门的原因。
“你很聪明,可惜就是太聪明了,和你的母亲一样,你们都不是好的棋子,不过好在你们都很有用。”黎娜迦似乎都懒得去掩饰自己的心机。
“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杀死闫时轮,我就放过你,你的母亲,包括幽枚和若欣。”
“你说笑话吧,你是要我杀死他,还是要他杀死我?”阿春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和闫时轮之间的实力差距太远了,根本不可能杀的了他,除非这黎娜迦目的是让闫时轮杀死自己。
“说的也是,既然这样,那不如换一个条件,你回去好好上学,我就让若欣回到你的身边。”黎娜迦的指尖自唇边划过,似乎在思考一样。
“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阿春实在看不透。
“虽然你是公主,但我也是你的长辈,难道长辈希望晚辈认真学习,在这个人世成为精英也不对吗?”
“就那么简单?”阿春狐疑,但不管怎样,能让若欣回来,又不用去杀闫时轮,她还是愿意做的。
“对了,上学别再打扮成这幅模样了。”
黎娜迦说完,人也走向了门口,直到她打开门,完全消失在阿春的视野之中,幽枚才缓缓的爬了起来,她将阿春紧紧的拥在怀中。
因为她很清楚,黎娜迦之所以改变计划,是因为警示,告诉幽枚关紧自己的嘴巴,不要透露给阿春,闫时轮是她父亲这件事,否则苍舒言就会有危险。
“义母,我们真没办法反抗她吗。”阿春不甘心,眼神中燃起了一种火苗,这是一种仇恨,会燃烧掉善良的心性。
“春儿,我教过你,只有心纯善良才会得天庇佑,如果你有了仇恨的心,走了歪路,一旦食人,就回不了头了。”
“可是,我们本就是食人的苍鬼,为什么要改变自己。”
“你还小,不懂得这种身份的悲哀,我们披着人皮,去食人其实并不快乐,义母虽然没食人体会不到这种心境,但见过太多同伴,很多年之前的大战,有很多的同伴是自愿放弃自由,放弃生命,因为他们倦了,他们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
“义母……”阿春似乎感受到来自幽枚身上的孤寂与悲凉,忍不住抱住她。
“春儿,你的母亲也是这样想的,她并不希望苍鬼一族用食人来壮大自己,去并吞不属于我们的世界,但她的身份却不由她自己做主,她与那个人决战其实也是为了解脱,我们都以为她死了,不会再回来……”
“所以,他才会爱上母亲吗。”阿春似乎可以理解,闫时轮作为监视者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母亲有情,因为母亲并不是自己想食人的,她是有苦衷的。
“也许是吧,我也不清楚。”幽枚轻轻的顺了顺阿春的发丝,神色中有一些愧疚,更多的是慈爱。
“那,我的父亲到底是谁呢。”阿春还是忍不住问了,其实她有一种莫名的希冀,她很希望闫时轮就是自己的父亲,她说不出对闫时轮的特殊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清楚,当年是大祭司带你回来的。”幽枚不由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心虚,她不能说,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必须要顾忌到苍舒言的安全。
阿春还没松开幽枚的怀抱,手机却响了,翻开一看竟然是若欣,但她好像对这天的事情又丢失了记忆,满脑子就是发现阿春不见了。
“若欣,我在义母这里,你快来吧。”阿春稳了稳心神,听若欣咋咋呼呼说了一大堆后,才开口。
“呼,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那瞎子法师给抓走了呢。”若欣一时没在意,脱口而出道。
“不准你这样说,还有你快点来,明天我们一起去上学。”阿春也很纳闷,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特别不喜欢听见有人这样称呼闫时轮,然而幽枚却明白这是父女连心,没哪个女儿会愿意让人诋毁自己的父亲。
“啊……对不起,对不起,春我一时口快而已。”
若欣连连道歉,之后才发现,阿春竟然说道上学的事情,忍不住问道。
“啊,不对啊,你说什么?上学?怎么突然说要去上学啊?”
“你那么多问题,还不过来,义母做的好吃的我就不留给你了。”阿春才一说完,就听见电话中的若欣开始奔跑了,没多久电话就挂断了。
“阿春,你要记住,无论怎样不能伤害你的母亲,那个人你惹不起,另外一定要远离那个人,他对你的母亲有情,但却不一定对你有情,我们是天敌,能不接近就别去招惹他。”
幽枚没有办法说出黎娜迦真正的计划,更不能透露闫时轮的身份,因为这样不但会威胁到苍舒言的生命,更会让阿春多了一个弱点,她现在可以做的,唯有尽量的让阿春不接近闫时轮,只要他们没机会接近那黎娜迦的计划就没办法实现。
而苍舒言这里却难得高兴,她的母亲不仅没再和闫时轮怒言相向,竟然还留闫时轮一起吃晚饭,只不过因为闫时轮吃的都是素菜,整个饭局,几乎也就是苍舒言和罗桂兰,还有穿着李响皮的沈庆生在那里大吃大喝。
“小闫啊,你这都吃素行不行啊?”罗桂兰到不是多关心闫时轮,而是既然接受了就把对方当做女婿,女婿的身体当然不属于他自己的,在她看来,女婿好是女儿最大的保障。
“妈,这是阿时习惯了,其实没什么问题的。”苍舒言忽然有点不太习惯自己的母亲这种变化。
“你懂什么,他要是有什么病痛,还怎么能照顾你。”罗桂兰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正所谓女大不中留,什么都是胳膊肘往外拐。
“小闫,过去妈不赞成,确实是有偏见,你眼睛不好,但是能力妈也是看到的,相信你也有能力照顾小言,给她幸福的。”
对于自己的母亲一口一个妈的自称,苍舒言觉得脸红到脖子根了,虽然自己对闫时轮一往情深,也相信闫时轮心中有自己,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确定,但这种时候苍舒言却不能这样说,免得又引起自己母亲的不快。
“伯母,其实这个承诺我已经给过镇钦了,你不用担心,言儿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超越一切,包括我自己。”
闫时轮的话让苍舒言震惊了,包括罗桂兰也是十分的诧异,这样说这闫时轮还认识自己的儿子?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