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薛太医的马车驶向一座山,傅斐洛快马加鞭,紧紧地跟在后方追了数里。不知何时,山上突然起了大雾。
显然敌方也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追赶,出现一个蒙面人开了车厢门,往后洒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只见灰灰粉粉的一阵烟雾袭来。傅斐洛来不及反应,只感到面上似是被风沙粒子打到,几粒颗粒还掉到眼睛里,让傅斐洛痛的睁不开眼。
【畜牲!真是卑鄙!居然洒了沙子!】胡里连忙用狐掌拍揉自己的眼。
傅斐洛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睁不开眼,只对马儿叫到:「马大爷!能的话跟紧前方马车!」
然而马委屈回道:【不能~我眼里也进了沙子~】
无可奈何地,他们越骑越缓,最后跟丢了马车。
【嘖!追丢了。】胡里咬牙切齿。
被疾驶马匹擦过的树叶喷溅出水珠,傅斐洛驾着马在叉路口停了下来,「已经入山,能过马车的就上山与下山这两条干道,他们跑不远的。」
【问题是时间紧迫,可不容我们一条一条找。】胡里皱起眉头。
傅斐洛冷静地观察四周,发现四周被马匹奔跑过的地方都是马脚印,下马往湿软的泥土地上一抹,「不要紧,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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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逸矇着眼被带进一间房后,又被推倒在床上。
接着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子嗓音:「薛太医~你从不从我?」略带冰凉的纤纤手指抚上了薛子逸的脸颊。
薛子逸扭头避开,怒斥,「你是谁?!为何要将我带来此处!」
闻言,女子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闷声嬉笑了起来,「嘻嘻…薛太医当真认不出我是谁?明明每日都让我身体搔痒难耐……」
听见熟悉的调戏,薛子逸一怔,「蔚姑娘?」
接着薛子逸感觉颊上冰凉,矇眼布被轻轻掀了开来。
「答对了。」蔚如雪清丽的脸庞此时看起来妖嬈无比,「因为我不想让那个姓傅的来打扰我们的约会,所以才将你从医馆带了出来。」
「胡闹!」薛子逸终于忍俊不住发出斥责,「你我二人之间清清白白,姑娘这样做又是何苦?」
但葳如雪只是用指腹摩挲着薛子逸的下巴,「做大臣之女的駙马不好么?呼风唤雨、享尽荣华富贵……只要你点头就什么都有了。」边说边将薛子逸的外袍腿去。
床帐薄纱半垂,粉色帐幕下的两人衣衫旖旎。
感觉到对方接下来意图不轨,薛子逸不断强扭身体挣扎「蔚姑娘…!万万不可阿!唔!」
葳如雪趁乱压倒薛子逸,吻上了他的薄唇,以口餵了什么,捏住他的鼻子,让他仰头一吞。
「咳咳!咳……你餵我吃了什么?!」薛子逸感觉下腹气血翻涌,意识到不对劲,「!」这是…!
看见惊慌的薛子逸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禁觉得他可爱的葳如雪噗哧一笑。
「这是帮助你我完成终生大事的东西,若是不完成……你的小命也就没了。」
葳如雪的纤纤玉手摩挲进薛子逸的衣内,正要继续向下探时,房门就被不客气地撞开了。
来者一进门就是一声大吼,「把逸兄还给我!」
混乱中,薛子逸终于看清楚来者是谁,高兴地叫道:「贤弟!」
「又是你这个姓傅的!」葳如雪咬牙切齿,「侍卫!侍卫!」
只见傅斐洛俏皮一笑,「嘿!」伸手一捞,将被狐媚之术迷晕的侍卫给捞了起来,「你是说他们吗?」
葳如雪愤怒跺脚,咬牙切齿,「一群没用的东西!」仰头对着空旷处叫道:「暗一!给我上!」
只见从暗处飞出一个蒙面人,持刀就往傅斐洛砍去。但傅斐洛前方突然燃起一阵火焰,逼退了蒙面人。待火焰散去定睛一看,是一只修长的白色狐狸。
「逸兄,闭气!」
只见傅斐洛蹲下马步,一阵桃色裊雾从他身上发出,闻到烟雾的人无不目露呆滞,似是被迷惑。接着傅斐洛一个弹指,说道:「昏倒睡死!」眾人便齐齐倒地。
薛子逸一脸惊诧,「贤弟…这是……」
傅斐洛嬉皮笑脸道:「不过是常见的催眠戏法,不值得一提。」
「逸兄,来。我扶你。」傅斐洛伸手才刚掽到薛子逸,薛子逸就大力抖动了一下。
喘着粗气,薛子逸看着傅斐洛,「呼…贤弟…这样不妥。」
「为何不妥?」傅斐洛诧异。
「说起来难为情…」薛子逸垂眸,脸上扬起緋红,避开了傅斐洛的视线。
傅斐洛叹道:「我们都什么交情了,有什么问题哥哥但说无妨。」
薛子逸挣扎了一下,但想不到法子,只好开口,「刚才……蔚姑娘给我下了药。」
「居然还下药?!好个最毒妇人心!」傅斐洛义愤填膺,「她下了什么药?知道要怎么解吗?」
听见傅斐洛问,薛子逸耳根子都红透了,低头道:「……春药。」
闻言,傅斐洛傻眼。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傅斐洛才欲言又止地开了口。
「这姑娘家的有没有这么……」飢渴?后面两个字是帮女孩子家保留脸面的沉默。接着傅斐洛连忙问道:「那可有性命之忧?」
薛子逸点了点头,但依然不敢抬眼看傅斐洛,「说要解开是要行……鱼水之欢。」
听到此,傅斐洛也心神领会,「……那么——」
「逸兄别介意,好了跟我说一声就好。」男人嘛,说什么中春毒就要献身都是瞎说,打个手枪就行了。傅斐洛走出门外,就要把门关上。